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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

作者:餍朱 | 分类:历史架空 | 字数:0

第27章震动

书名:盛景 作者:餍朱 字数:0 更新时间:05-19 20:22

雅间内,那微胖女子早被打晕过去,躺在窗前气息薄弱。

就在那桌台上,正上演着淫秽至极的一幕。王紫燕被其按在碗碟间,身姿仰翻,那袭紫裙已徒遭了撕扯硬拽。

她无助凄厉的痛吼着,那挣扎的腿脚被紧紧夹着,此景宛若蛇口边的黄鹂一般残酷。

“挣扎若有用,那刘某这多年习武之躯岂不过于羸弱了!小娘子,趁我还有些雅趣,就先顺服了吧。不然刘某真被激怒了,那才是遭罪呢。”刘羽轻松就攥住了她那柔软细臂,还有空玩味着说出轻佻言语。

“我爹是清河都尉王莽山!你若再敢欺凌于我,日后必将你头颅斩落!”逼迫之下,王紫燕只能哭声威胁道。

她强忍住眼泪挣扎着,紧咬着贝齿不甘就这么被欺辱。

刘羽听闻之后确实是愣了一下,怎么寻欢至都尉之女身上了。

可又转念一想,都尉不过也就是军伍最底层小官了。

于是癫狂再次压没了理智,他疯笑着说道:“小娘子勿需多说了,区区都尉刘某尚不畏惧。”然后他便完全爬覆在了王紫燕身上,如一只捕食的野兽一般。

王紫燕那颤抖的玉臂缓缓摸向了裙下,她强忍着刘羽虎狼般的侵蚀,终于拔下了那用来防身的短匕。

然后她费力捅向了刘羽的喉嗓,那目光决绝且怀揣死意。

奈何刘羽本身便是武林中人,虽说这手段在内行人看来很伪劣,但对付一位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尚是轻松。

只见他目光一横,右手猛然攥住王紫燕的皓腕,而后狠力一掰,那短匕清脆落地。

后者颤抖着痛吟一声,那腕臂通红一片,顿时剧痛不止。

“不愧是都尉之女,这随身还携着兵刃呢。可惜刘某怎么说也是第五山庄之徒,不至于栽在小娘子手里。”刘羽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舔着沾着涎水的嘴唇,眼神疯癫的看着娇嫩可口的王紫燕。

雅间内一阵疯笑和凄吼,震动了锦绣园,响彻整条街衢。

那帮纨绔只顾着谈笑,还不时议论起那场景该是如何。

那种恣肆无忌之感,让人只得痛骂苍天不开眼。掌柜哭泣着不断爬向雅间,又不断被踹回,最后满面血污筋骨不全。

路人嘴里感叹着世道不公,却都不敢上前遏止。

那帮捕役早已远去,装作不闻此事。

至于那五百米外的衙门,清静如水,甚至都懒得去皱眉谩骂。清河城里霎时妖鬼横行,直接堕落为了淹人黄泉。

柳府门外,一中年莽汉裹甲而跪,微微垂着头颅,让人看不清那目光如何。

门房和仆役远远站着,眼神疑惑且有些畏惧,不知这都尉今日是抽什么疯了。这莽汉形如身死一般,无丝毫动静,连呼吸都极其微弱。

不多时另一男子匆忙走出,面色也多有不解。

他直接来至此人面前,冷声说道:“王莽山,跪于我家门前意欲何为?你堂堂一清河都尉,将羞耻置于何处?”柳漪当然心里有怒,此般行为太给军伍抹污了。

“请校尉为小女做主,昨日锦绣园里,第五山庄刘羽奸杀吾女,却已堂而皇之离去。”王莽山声调沙哑至极,伴着心如死灰一般的痴然呆板。

他昨日便将眼泪流干了,恨不得口啖生嚼了刘羽而已。

柳漪皱着眉额久久不语,然后轻叹一声:“走吧,入堂细说。”

他挽起王莽山的臂膀,只感觉一座重山已暮气沉沉。二人不言不语着走入了柳家,心知一场暴风骤雨即将降临。

正堂内,王莽山在右首座上坐定,仆人递来两碗清茶。

柳漪紧盯着后者,皱眉问道:“究竟何种血祸?细细道来,百般委屈自有我等秉守公道。”

王莽山始终弯着颈项,右手死攥着刀柄:“昨日约未时,小女紫燕随同闺友去锦绣园充腹,恰遇刘羽一伙纨绔二楼进餐。那登徒子见小女貌美,遂即污言秽语相扰。小女性烈心毅,随后与其吵骂欲喝退,惨剧由此而来。”

王莽山胸膛气喘急促,颤声说道:“那清河捕役见状不仅不救,反而强装不闻。锦绣园掌柜重伤,那闺友经此一事,也心绪痴傻,灵慧不整了。”说着说着,他形如柔弱姑娘家一般掩面痛泣起来,那无助模样真让人心酸。

柳漪已然能够猜想那种境况了,清河衙门那帮官宦子弟的桀骜也有听闻。

“为何不去公堂鸣冤?此般重案,郡守大人该细细过问才对。”柳漪皱眉问道,王莽山这般跪在校尉门口着实不妥。

王莽山更加愤怒的说道:“属下赶回清河城初闻此事,便紧忙去衙门击鼓喊冤了!那帮官老爷推诿扯皮的很,说郡守下县巡视去了,此案暂搁置为宜。”

他突然双膝跪下,哭声道:“若不尚存一丝理智,不敢私闯公堂。属下早就率兵搅乱衙门,擒拿帮凶了。今日来此,求大人秉承公道,去第五山庄抓了那刘羽,以显国法森严!”他虽是个都尉,可面对足足数千之众的第五山庄力量甚显薄弱啊。

柳漪不断踱步着,在深深思虑些什么。

此事所含的变数和艰难很多,若真含怒登门去抓人,恐整个清河郡都要震动。

但区区一个刘羽就敢如此嚣张跋扈,视朝廷律法何在!

思来想去,他冷声吩咐道:“携我令牌,去兵营点齐五百悍卒上门抓人。再是江湖顶尖势力,也不可欺凌我天盛军伍!王莽山,此事公堂不理,我游击校尉管了!”他猛拍了下桌案,直震得茶杯清脆摔裂。

王莽山颤抖着磕头离去,那双朦胧泪眼渐渐锐厉起来。

柳漪却不像表面那般愤懑,一番义愤填膺之语后,反而缓缓坐下依旧思索着。

说来这可不是件小事,第五山庄之桀骜跋扈在清河郡早已出名。全然是将一郡之土当作自家庭院一般,欺男霸女之事累累重叠,和官场也勾结甚深。

若真以此时机来荡清清河污秽之行,自是一件利国安民之事,可这所思所想若有丝毫漏洞,那便是反置自身于悬崖之上了。

那庄主第五骊早已在江湖享有盛名,一招不慎只会让世人讥笑朝廷心胸狭窄且愚蠢。

清河郡北方有座翠嫩清秀的玉苇山,山势矮平却颇显鲜灵。

可周遭既无村镇也无猎户,甚显寂寥空旷。只因玉苇山已有了主人,便是贵为三教九流之一的第五山庄。

就在那山坳里,座座庭院错落矗立着。亭台楼阁绿树红花相辉映着,宛然一处世外宫殿一般。

在那房屋前后许多白衣弟子操剑修炼着,呼喝声荡彻了山谷。那风景甚为旖旎,却多藏着桀骜恣肆的气息。

一座银波泛滥的碧湖前,那岸亭里站着两个人。望着清澈辽阔的绿水,二人言笑晏晏的脸上颇有些自傲之色。

“清河郡守近日下县走访,可多有人议论我庄是非。好在那年年厚礼没白送,庙堂上没人敢奏劾第五山庄的不是。但弟子行事仍需守规,勿让有心之人抓住辫子了。你那个孙子刘羽不是才从清河城返归?可惹出什么祸端了?”那青衫男子随意问道,眉目间甚有些儒雅气概。

“不瞒庄主,那小子说在城里锦绣园惹了点琐事,不过据其所言该是微小极了,不必多虑。”身旁那白裳老者捋了捋胡须,悠闲说道,似乎不放在心上。

接着他又疑惑说道:“不过听闻朝廷立了储君,那高幼麟又入主东平,位至一等藩王。庄主您说这庙堂可会有何种变动吗?尤其是以武乱禁方面?”历来江湖庙堂两不相干,奈何朝廷掌握煊赫权势。

铁骑所踏之处,哪个江湖势力不是胆寒心颤?

“哼!天盛重文轻武之风早起,那帮儒臣哪管什么以武乱禁!整日想的不过是侃侃而谈,以搏清名。几个名将要不驻守边塞,要不坐镇京都,哪有空闲对我等施难。”第五骊拂袖冷声道,对那帮腐朽文士很是讥讽。

刘士豹嗯了一声,确如第五骊所言,如今天盛境况不过如此。

“对了,郡守回城之时,请其来玉苇山喝杯茶,我要看看这位号称‘清河贤臣’的家伙寻访了些什么?”刘士豹弓身称是,第五山庄在清河郡布局甚久,若真未获取些密报内幕之类的,岂不痴傻至极了!

玉苇山外,渐渐竟有了一片人影。

就在离那山坳宫殿三里外,五百甲士跟随着校尉柳漪列阵而来。

王莽山跟在柳漪身后,死死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第五山庄,那股滔天恨意让其紧紧握着刀柄,欲疯狂上前屠戮。

就在那兵阵里,一口楠木漆棺裸露着上盖被数名力士抬着。

其内静静躺着一具尸身,紫裙雪肤,形如褪了表皮的葡萄。

“上前喊话吧,清河军伍登门问罪了。”五百甲士都挎弩缀刀,目光凶悍,有些人已忍不住的拔刀出鞘,欲一解胸中块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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