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传出,道,“居县令可以入内,不过,这几人无上峰之令不可入内。”
居苑,谷雨扭头,寻声源而去,见开口者乃之前未曾对居苑行礼者,生得尖嘴猴腮,一对鼠目,有奸佞之相。
“侯七……你……”
领头护卫一见惊愕,颤声道。
可还未待其开口,侯七已冷哼一声将其打断,只闻其轻蔑道,“小子,侯七也是你可以叫的?若非上头有令,凭你也有资格站在我面前?再多言半句,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护卫楞楞的望着侯七,见其满面狞笑,竟有几分胆颤,不敢再说话。
居苑闻护卫说出男子之名,也面色一变,皱起眉头,冷冷的望着侯七,道,“逍遥五散人之首侯七……”
侯七瘪了瘪嘴,道,“啧啧,不曾想居县令竟也知逍遥五散人之名,有点意思。”
居苑轻吐一口浊气,道,“逍遥五散人,以淫人妻女为乐,玩乐之后又将女子残忍杀之,更有传言道若遇姿色绝佳者,竟将其烹而食之……”
侯七轻笑一声,道,“我等之名声竟已这么大了么……”
居苑讥道,“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何至如此高兴?”
侯七面色一冷,道,“真是不知居县令为何会对我等嗤之以鼻,居县令所行恶事不比我等少吧?”
侯七身旁一人笑道,“此言差矣,居县令为朝廷命官,又岂会看得上我等泥腿子?”
侯七道,“也是,也是,幸好我等也没有高攀之心,若不然岂不沦为笑柄……”
居苑面色阴翳如水,冷冷一扫侯七一众,道,“不管尔等是五散人还是五恶人,尔等当知所立之地为居府。”
侯七呵呵一笑,道,“此地若不是侯府,我等焉会在此?无论此地是不是侯府,上头有令,除了居氏之人外,任何人不得入居府,居县令可以入内,至于其他人,若有擅入者,杀无赦。”
说罢,侯七淡淡一扫谷雨一行。
居苑目中怒意已盛,道,“上峰之令,上峰是谁?老三么?”
侯七笑而不语。
居苑切齿道,“老三这请的不是护卫,请的是几个活祖宗呀,待会我要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侯七身旁一瘦高男子道,“居县令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样也是为了居府安危,非常时期,当非常对待,若让有心之人进了居府,我等小命难保,望居县令体谅。”
居苑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若非传言逍遥五散人武艺高强,居苑早已一巴掌扇过去,或许亲自出刀将五人杀死也说不一定。
虽未曾动手,可居苑又岂会咽下这口恶气,这是在居府,自己的家,让人在自己的家里耀武扬威,还有何颜面?
居苑盯着侯七,冷声道,“今日居某要看看,尔等要如何拦我,有本事连本官一起杀了,反正逍遥五散人杀的人已不计其数,不在乎多上本官一个。”
侯七面不改色,道,“侯某又怎敢动居大人一根毫毛,不过……除了居大人之外,若有再往前一步者,侯某手中的刀定不留情。”
说罢,侯七缓缓抽出长刀,寒光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