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让你来的?别以为自己....我就会娶你,做梦!”
张玉珠这会挺可怜的,突然门就被撞开,她和福年来正做的事就被无数双眼睛看着了。
她再怎么样也知道羞耻的,可她还没哭呢,只是被惊吓地叫了一声,就被刚还和她亲密无间的男人一脚踹下床了,连遮羞的被子都不给她,她只能将地上的衣服拢过来挡着自己,缩在床脚,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她都这样了,福年来这个占了便宜的还在骂她,随之而来的,还有众人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要不是怕死,她都想一头朝床柱子撞过去了。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福老爷反应过来后,就想驱赶走这些围观的人,左右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到时候随便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就行,这女人随便找个地方塞进去就算了事。 所以福老爷都不把这当回事,只是儿子做出这种事被这么多人瞧见,说出去终究不太好听。 就在张玉珠都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为她说句公道话了。 “诶,福公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我看这姑娘是那户良家女子吧,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不说,还要被你这么辱骂,不好吧?” 已经准备开口的苏南笙也被这声音打断,一看,竟然是那个娃娃脸男人,见状,苏南笙默默地退居一旁...她本想靠自己推一把福年来和张玉珠这对“鸳鸯”,但既然有人出力了,她自然乐得不用下水。 福老爷一见是娃娃脸男人,也不敢朝他发火说人家多管闲事,还得解释着: “李贤侄你可能不了解,这间客房是给这次一位来比拼的厨师用的,我儿来这应是可能要跟那位厨师商量什么事,可这位姑娘并未在此次应邀名单里,这会出现在这,还、还跟我儿...实在不怪我儿多思了些,怕是这姑娘来历不简单啊。”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点出,这间客房是给苏南笙的,是不想再多生事端,让他们以为他儿子就是来找女人的。 为此,他特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苏南笙。 苏南笙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像是被吓到了,在福老爷看过来时,更是倒抽口气,她随后明白过来,垂眸往后退一步,一声没出,默认了福老爷的话。 福老爷暗暗点头,觉得这位“苏姑娘”还挺识相。 张玉珠却是傻了眼。 她再蠢也能听明白福老爷的意思,这是要将她...抹杀? 她原以为,只要跟福少爷有了实际性的关系,再不想,福少爷也必须娶了她,哪怕是做小妾也行,福家的小妾,也比村子里的农户强! 可、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福家父子的心竟然这么狠! 要早知道这样,她根本不会冒险做这一步,白白送出自己的身子,还要被...被... 如果她再不自救,她很可能就会被福家安上一个罪名,这辈子就全毁了。 想到这,她身子往外倾了倾,嘶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是福少爷叫我来的,是他、是他对我...”她捂紧了胸前的衣服,哭了起来,是真哭,她可没苏南笙那么好的演技,她是又委屈又害怕又慌张,哭得眼泪鼻涕都往下流。 虽然难看了点,但也让在场的一些人对她起了恻隐之心。 她缓过来后才开始演:“我、我虽出身不好,可也是良家女儿啊,在这之前,我清清白白的,我...我还要在这被你们诬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还作势要去撞头,被李公子让婢女拉住了。 苏南笙心想,张玉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知道有人愿意为她说话,就赶紧拼一把搏一下,或许还能有机会。 再看那位姓李的娃娃脸,从他隐约带着兴味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同情张玉珠,并不是烂好心,他纯粹就是想捣捣乱,想“多管闲事”。 “福老爷,我觉得吧,”李公子双手背后,故作深沉和怜惜,“不管怎么样,你儿子都已经把这女的给那个啥了,怎么样都是你儿子占了便宜,反正你家又不差多一个人吃饭,要不,干脆让你儿子収了,成了美事呢?” “这……”福老爷不是很愿意地看看儿子。 福年顺气得胸口起伏,肥肉都跟着发颤:“不可能,她一个粗鄙至极,大字不识,恶心透顶的女人,本少爷才不会娶她!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找过她,我明明是...” “咳咳!” 福老爷用力地一声咳嗽,打断福年来的话,并用眼神暗示。 父子俩还是有默契的,福年来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戚戚然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苏南笙,想到自己和别的女人...被她看到,肯定是又生气又难过吧? 他心中对苏南笙升起一片怜惜,最终没选择将苏南笙拖下水:“...总之,我不会娶她的。” “也不用娶啊,纳做妾不就成了。”李公子漫不经心地说,“我看福公子后院不是已经藏了好几个美娇娘了嘛,不差这一个,总比真让她一头撞死得好吧?” 在场的有人应和道:“可不是嘛,福公子,今天可是你生辰,要是有人来参加你的生辰宴,竖着进来横着数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不是?而且生辰这天见血,怕也是不好。” 跟自己父亲一样对李公子有些畏惧,且还迷信的福少爷,最后一咬牙,还是纳了张玉珠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