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意思就是,从箫源身上找话题,然后静看她们狗咬狗。
“倘若大房过来找我们如何?若是乡亲们说那话是咱们传出去的,那不是弄巧成拙?”
南笙摇了摇头。
“不会,娘,你想,若是大姨母知道那些乡亲背后这么议论她,倘若直接来找咱们,岂不是间接证明她心虚了?”
这下箫母不得不佩服了。
原本不过是一场私人恩怨,若是这么做,倒是让大房的人有些骑虎难下,只能默默咽下那口气。
婆媳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各自忙活了。
箫母回到卧房中继续给萧瑟绣着些,而南笙则拿着镰刀到后山去挖之前没挖完的葛根。
顺着小肠小道往山上走,南笙把余下的葛根采摘完之后,就睁大眼睛四处瞅着,生怕错过了。
而在看到草丛中有一簇白白圆圆的东西,南笙惊喜的喊道,“呀,是蘑菇!”
“这下真是赚到了!”
南笙一脸的惊喜,还真是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看来家里有蘑菇可以吃了。
耐心的观察了一会,确定这蘑菇是无毒的,才放心采摘下来。
看到这么多蘑菇,苏南笙突然灵光一闪,他们每天都只是单调的吃着食盐炒菜,如果用这蘑菇和‘种田商店’里的辣椒,做成酱汁,岂不是很美味。
在这个时代别说酱汁了,连辣椒都没人卖,若是她可以做出来,那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市场。
想到这,苏南笙开心的把所有白白胖胖的蘑菇都收入背篓中。
采摘完蘑菇之后,径直到山边去采药草,她在靠近崖边之处又发现了几株稀有药材,思衬着这座后山简直就是座宝山,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人来采摘。
她正专心的采药草,身为雇佣兵听力非常敏锐,在这安静的后山中,苏南笙听到动静就立马回头看。
这一转身,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后颈的寒毛也竖了起来,一时僵硬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眼前那朝着她步步逼近的庞然大物是……那是,是老虎! 苏南笙只是僵硬了一瞬,随即气息突变,没有了柔弱,而且浑身散发着雇佣兵才有的冷静。 苏南笙快速思索着周围的环境,跑,是不可能的,老虎的速度毕竟是她比不了的。 周围是低矮的灌木,而灌木后面就是她采摘药材的悬崖。 想到这,苏南笙紧握着手中的镰刀。 而就在她思索之时,那老虎忽然张嘴对她吼了一声,震耳欲聋。 苏南笙咒骂一声,终于知道这山上没有人来了,她冷静快速分析着,拔腿就朝悬崖边上跑去。 她快速的跑着,没有丝毫慌张,苏南笙看着旁边粗大树藤,千钧一发之际,左手快速握着那树藤,右手握着镰刀,朝悬崖处跳下。 天已经快黑了,萧瑟知道这山上是有野物的,周围的村民想吃点野味,偶尔会结伴到山上捕猎,但也只敢在外围,里面是怎么都不敢进去的。 从田里回来的萧瑟,看到南笙不在,猜测到她是去了后山,而他也陪着去了几次,相信南笙不会往深处走,而且还有隐卫跟着,定然会保她无事,所以萧瑟倒也不怎么担心。 可属下却告诉他没保护好苏南笙,在她掉入悬崖那一刻就失去了她的踪影! “苏南笙半点内力都没有,走路的步伐来看,她是一点武功都没有。”萧瑟冷沉地看着隐卫,“而你,从小练到现在,居然连一个普通人都保护不了?” 那隐卫啪地跪走地上,“属下无能!” 始终在萧瑟身边的宫七说道,“十三的追踪术向来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不可能在那危险之极的情况下,跟丢夫人,会不会是那山上有什么古怪?” 想着南笙摔下山崖,就沉不下气了,气急地一甩袖子,将桌子上的杯子扫落到地上,怒道,“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赶紧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是!” 十三刚闪身出去,萧瑟在原地站着,身子蹦的发紧。 他想让自己如往常一样冷静,坐镇指挥就行,可不过两个呼吸之间,他就站不住地出了门,走到后院,走出那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后门。’ 萧瑟使用轻功快速奔向那深山。 跟着他的宫七见了很是担心,他家主子的身体不适合用内力,现在却使用轻功,他的身体哪能这么折腾。 娶夫人,不是因为她能解毒吗?为何主子这么紧张? 而这边的苏南笙,悬挂在山崖边,手里镰刀牢牢嵌入山壁上,另外一只手紧紧拽着藤蔓,让她不至于掉下太多。 因为有了藤蔓的支撑,让她不至于太费力的悬挂在那。 过了一会,周围没有在传来老虎的声音,苏南笙呼出一口气,拉着藤蔓顺着爬了上去。 虽然她没有内力,但她身为雇佣兵一些身手还是具备的。 站在悬崖边上,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就在隐卫疑惑这苏南笙到底去哪的时候,他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熟悉身影。 萧瑟自然也看到了,而且先隐卫一步认出那人就是苏南笙。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在那等着苏南笙。 因为苏南笙也看到他了,正快步往回赶。 等她走得近了,还能听到她愉快地哼着歌,背篓里背着蘑菇,手里拿着红果子的植物。 看着她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都怀疑被老虎追的是不是她。 他手下的能力他从来不怀疑,就算是被老虎追自己跳入悬崖,那些手下也会第一时间把她救上来。 而手下告诉他,跳入悬崖的那一刻人影没了,消失了。 “相公,你怎么在这?”苏南笙小跑过去,站在萧瑟面前,开心地举着手中的战利品,“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随即,她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因为萧瑟现在的脸色不太好,看着……嗯,有点凶,不,是很凶! 她弱弱地把红果子挡在眼前,带着胆怯地声音问,“相公,你怎么了?” “怎么了?”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反问,声音轻飘飘的,让苏南笙不自觉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