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同意,“这东西比较沉,你现在身子虚,不能干重活,等你身体好后,你不想背我也会让你背。”
看着累的满头大汗的南笙,萧瑟紧抿着唇,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两人又走了一阵,苏南笙兴奋地喊道,“大蓟草!”
看看她发现了什么宝贝,没想到这片后山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而且也没人进来采药,还有很多宝可以挖,她已经看到眼前有片金灿灿的银子地。
“这又是什么草药?”
和苏南笙挖过几次草药,他也对草药产生了兴趣。
最主要是,这女人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走到哪都能发现好东西。
苏南笙眉眼含笑,“这叫大蓟草,止血的效果很好,可内服也可外敷。”
银子啊,银子啊,这一大片大蓟草都是银子啊!
两人携手将大片大蓟草都摘下来,心满意足的继续前进,南笙盘算着,这些药草能卖多少银子,凑够十两银子的话,她就能买种田商店里的东西了。
蓦然间,她又停住了脚步,几乎不会动了。
萧瑟也跟着挺下来,“又发现了宝贝?”
苏南笙屏住了呼吸,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前那一株小小带红果的绿色植物……
老天,是三七!
三七乃是名贵药材,被李时珍珍誉为金不换,并称“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
味同而功亦,故称人参三七,为中药之最珍贵。
苏南笙不敢置信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敢置信说道,“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今天运气也太好了吧,这可是大把的银子啊。
听着她蠢蠢的要求,萧瑟淡淡一笑,低下头与她额头对额头,逗弄着她,“梦里有我这么帅气的病秧子吗?”
清俊的脸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眼前,近到呼吸都在彼此之间。
苏南笙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脸颊上因为紧张而染上了红晕。
缓了缓心神,南笙嗔哼了一声,“脸皮厚,还有人夸自己帅。”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看着某人害羞,萧瑟嘴角扬起淡淡地微笑。
“是,是你最帅。”南笙违心的夸张着,一边采那名贵的三七。
她小心翼翼的挖出三七,对于今日的收获心满意足。
两人回到家后,南笙顾不上休息,扛起锄头就去后院翻地,茅草屋附近的土相对比较松,翻起来不算费劲。
可今天累了半天的南笙着实没什么力气,没干一会就累的腰疼。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锄头,代替她翻地。
南笙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刚在山上都不舍得让他干重活,这要比抱草药累多了。
萧瑟回头,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朝着她的小脸伸过来。
南笙下意识往后一仰,脸又红了起来,“怎么?”
萧瑟手指修长,指尖轻松的在她脸上擦了擦,然后把那手指递给她看,指尖上有一抹土色。
“翻个土,怎么翻到自己脸上了?”
南笙地脸蹭一下彻底红如熟透的苹果,四肢无处安放,“我……我回去洗个脸,你在这别动,等我回来。”
这人越相处,越发现他腹黑的很,有时候让人完全无法招架。
她最近越来越爱脸红。
南笙看着水盆里倒映的小脸,鼻子娇俏,眉眼秀气,长得不错,因为这段日子伙食好了,又经常干活,体质比以前也好很多,所以气色也好了很多。 不自觉看着后院正在挥舞着锄头的修长身影,明明是让他呆在原地不要动的。 微微出神间,猝不及防撞到他突然回头看过来的眼神,她触电一般收回了目光。 脸颊上的热意,并没有因为用冷水而降温。 休息了一会后,等热意散去,拎着一下药材走到后院。 萧瑟看了她一眼,故意打趣,“干净多了。” 南笙哼唧一声,“干活要那么干净做什么?” 萧瑟挖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土坑,微笑着,“娘子说的是。” 药田不算多,两人一个挖坑,一个栽苗,之后萧瑟在填土,两人合作十分默契。 几乎不用南笙指挥,他就先一步做好。 效率极高,等到萧母出来喊两人吃饭的时候,后院已经铺满了绿油油的药田,为这茅草房添加了几分色彩,看着也让人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饭做好了,来吃饭吧。”见到儿子不同往日的一面,惊讶的同时眼含笑意,“你们快去洗手,菜都上桌了。” 南笙和萧瑟往家走着,异口同声地说道,“谢谢娘,辛苦了。” 话落,三人同时楞了一下,南笙莫名不敢去看旁边的人,紧接着萧母会心一笑,“你们还真是默契。” 翌日,清晨。 昨日忙到很晚,南笙才把所有的药材都种到后院里,闻着淡淡飘来的药香入睡,一晚无梦到天亮。 早上醒来,南笙在那些三七,大蓟草等拿出卖,定能卖些好价钱,然后在买些面回来,用笋和肉丁包些包子吃。 那知,一开门,就看到萧母和萧瑟站在后面的药田前。 萧母的脸色有些难看,萧瑟眉眼淡漠,似乎不甚在意。 “发生什么了?”南笙疑惑的走过去,只见昨晚睡前还整齐的药田,现在全部玩七八钮的倒在田里,根茎被人踩烂了。 南笙脸色沉了下来,“这是谁干的?” 萧母不想把事情闹大,按照南笙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是野狗,野猫晚上出来捣乱,回头娘在和你一起到后山去采一回。” 萧瑟见南笙气的脸色发白,便晓得他这聪慧的小娘子怕是已经猜到罪魁祸首了。 他走过去,原本清淡的眉眼终于有了波澜,“想教训他?” 南笙目光落在药田间,来回扫视片刻,最后定格在药田间上的小脚印上,目光冰冷,“果然是萧源干的!” 萧瑟忽略萧母给他使的眼色,点了点头。 只要能让南笙不生气,他似乎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反正天捅破了,还有他顶着。 以前一味的忍让并不是怕她们,而是觉得不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