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笙现在肯定不能买,不可能人在家中做,辣椒天上掉吧。
她接着往下翻,除了一些动植物,还有一些成品,比如杯子,椅子等等,可以买成品,也可以制作,制作材料也简单,都是这个世界上有的。
不过,苏南笙却发现稀奇的东西。
是冰块。
之前还想着有了冰块,她可以做冷饮,没想到心想事成了。
越看下去,苏南笙越是被勾起了大大的兴趣,正一个个看过去,冷不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两母子谈完话后,萧瑟把萧母送回房间后,出来就看到苏南笙坐在那发愣傻傻笑着。
苏南笙惊呼一声,眼前的书也同时消散,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一脸疑惑的萧瑟,“你,你,你和娘聊好了?”
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刚才。”萧瑟说着,扫了一眼地上,刚看她就一直对着地面傻笑,他还以为地上有什么呢,可现在一看,什么都没有,便又再问了一遍,“你刚在傻笑什么?”
“没什么啊?”苏南笙睁着眼,“就是,就是想到有人比福年来的势力大,还有机会买我的配方,觉得高兴。”
“嗯?”萧瑟挑眉疑惑的嗯了一声,看着她鼻尖被太阳晒的出了薄汗,伸手牵起她回到屋子里。
不明所以的南笙跟着萧瑟回到屋里,见他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看书,苏南笙把水喝完,然后走到他的旁边,想着自己的打算,还没开口,就听到他的咳嗽声。
苏南笙连忙担忧地问,“相公?毒又发了?”
这次萧瑟的咳嗽并没有很严重,可他给她的感觉,却比刚认识他毒发的还要厉害。
苏南笙细细给他诊了脉,看他脸上没有血色,体温也冰冷无比。
“我没事,就是累着了,扶我过去休息一会。”
“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这让苏南笙很是担心。
最担心的是他身上的毒,之前给他施针,明明还可以多活三个月,怎么会又突然发作了?
他体内的毒看来比她想象中还要霸道。
苏南笙心里很忧心,要想办法赶紧帮他解毒了,这相处大半个月,萧瑟给了她不少尊重和支持,要是没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哪天她跟他和离过日子,也是希望他身体健康好好的。
扶着萧瑟躺在床上,连忙在他身上施针,用来缓解他的痛苦,“相公,你感觉怎么样?”
“别担心,无碍。”萧瑟安抚地说,声音除了虚软,说话气也很稳,如果不是南笙刚才施针的时候感觉到他浑身微颤,会觉得他不像有事的样子。
苏南笙紧握着他的手,手上的温度并没有她施针而有所回温,反而更凉了。
看着他如此痛苦,南笙再度用银针刺上萧瑟全身数个穴道,一边咒骂到底是哪个阴损货下了这么霸道的毒。
“这一针会有些痛,你忍下。”话落,没有等萧瑟反应,一针扎下。
而萧瑟只是颤了一下,吭都没吭。
片刻之后,苏南笙把针都收起,看着没有什么表情的萧瑟,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慌。
“相公,感觉好些没?”
萧瑟半睁着眼,除了喉咙滚动一下,很平静。
可苏南笙却知道,他不是不说话,怕是说不了话。
苏南笙心里有些懊恼,怎么没控制住,不应该啊!
看着他还在发抖的模样,苏南笙二话不说就掀开他的被子,萧瑟看着她的动作,心里一颤。
只见苏南笙往他旁边一躺,在萧瑟有些呆愣的眼神下,苏南笙把被子拉上给彼此盖上,随后整个人紧紧抱着萧瑟。
果然,这人身体就如果冰块一般,苏南笙抱着他的这一会,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还冷吗?”她紧紧地搂着萧瑟,手在他后背轻抚着,想让他的身体温暖一些、
萧瑟低头,昏暗的光线下,看到某个小女人为了抱紧他,整个人几乎窝进了他的怀中,此时,正仰着头看着他,眼眸里全是担心。
那一刻,他心头产生很微妙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暖暖的,又有些难以抑制的躁意。
似乎是自己很渴望又很害怕的东西,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在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必须要制止。
没听到萧瑟回答,苏南笙时不时就仰着头看他,对着那一张布满担心的脸,此时任何拒绝的话都没办法说出口。
不忍心拒绝,无视自己冰火两重天的痛苦,说着安抚她的话,“夫人这么抱着为夫,为夫怎么还会觉得冷。”
如果认真听,可以发现他努力保持着平稳的语调,其实每个字都带着丝丝颤意,也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说出如此平静的话。
苏南笙听出来了,对他隐忍很是佩服和心疼。
因为紧紧抱着他,想不察觉他在颤抖都难,她一抬头就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像是在忍耐很大的痛苦。
他不仅冷,而且还很痛,以他那么能忍的性子,能让他这样可以想象到底是有多疼。
而苏南笙心里有无数的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这次的施针没什么效果。
“你都这样了,还开玩笑。”苏南笙轻斥一声,那冰冷的温度连带着让她出声都颤抖了起来。
缓了缓后,接着问,“你身上还有别的毒吗?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听到苏南笙问是否有别的毒,萧瑟瞳孔一缩,直接回答,“不用。”习惯性拒绝之后,觉得不妥,又道,“娘子做的已经很好了。”
苏南笙撇撇嘴,心想着一定找出解毒的办法。
苏南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他。
片刻之后,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腿整个盘在他的身上。
此时她什么都顾不上,只希望尽可能的让他暖和起来、
她能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瞬,她紧紧闭上眼睛,有点怕他说出什么斥责的话。
不过等了半天,某人都没出声,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在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他。
一是他现在很痛苦,不想让他多说话,二是,她觉得自己这种姿态太过不雅,她能不躁的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