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不想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委屈自己。
只见南笙眸光渐寒,笑容渐盛。
这个熊孩子简直气死她了。
看到昨晚辛苦采的药材全部被破坏掉,南笙捏了捏细长的手指,转身就要去教训箫源。
箫母一见,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南笙,千万别去,奶奶和大姨母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那小源可是你奶奶的心头宝,你要是动他一下,她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南笙冷眸一眯。
“那就自认倒霉?孩子这么无法无天,不都是大人惯的?今天我们漠视,他们并不是应因为而意识到自己错了,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到我们头上!”
箫母拉着南笙的胳膊不给她走,脸色着急地看着萧瑟:“阿瑟,你快劝劝南笙,一家子和和气气最重要,整日吵吵闹闹,这日子还怎么安生?”
如今他们分了家,更要低调才是。否则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南笙这样的暴脾气实在是太危险,一点亏都不能吃,根本不适合留在萧瑟身边。
否则,迟早会给他招来大麻烦。
萧瑟看着那片被糟蹋的药田,“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要不然一直不知天高地厚。”
话刚落下,身后忽然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东西砸落过来的力度不大,说明砸的人力气不大。
那石头没等砸到萧瑟身上,就在半路掉了下来,直接滚落到他脚边。
南笙和箫母同时回头,只见箫源穿着精致的上衣,黑乎乎的小手里拿着一个弹弓,另一个手腕上还拿着一袋小石子。
这一击未中,他正打算继续打第二发,目光瞄准了萧瑟的头部。
箫母脸色不甚好看,“源源,我们乖,你这样容易伤到哥哥,把弹弓放下。”
她试图走过去,想拿走他手上的弹弓。
箫源转眼把弹弓对准了箫母,“他才不是我哥哥,奶奶说他是野种,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还有你个臭女人,我打死你们!”
说着,他手上弹弓架好势,石头朝箫母打来。
南笙快速地抓着箫母的手腕,快速一闪。
萧瑟心里微暖,转身看着一脸恼怒地箫源,眼底闪过一丝寒意,面上依然淡然。
南笙捋起袖子,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一把夺过箫源手中的弹弓丢在地上。
顺手扯掉他手上装石子的袋子,一挥手,扔到远处。
箫源没了弹弓,在南笙手中拼命挣扎,“死女人,臭女人,你快放开我!我要告诉奶奶,你们欺负我!”
“好啊,反正你都要告状,不如让我好好管教你!”南笙一手紧紧握着箫源的手,另外一只手把他扣在自己腿上,抬手狠狠朝他屁股打了一巴掌,
“现在我们和你们萧家分了家,就代表没有任何关系,你奶奶也没权利管到我身上,倒是你,毁了我的药田,还伤人,你这样无法无天,以后还不横得杀人放火!”
啪啪啪。
南笙没有手下留情,几下就打的屁股红肿起来,疼得箫源哇哇大叫起来。
箫母看得眉心直跳,转头看自家儿子的表情,一时愣住。
那是一副完全放任她胡闹的宠溺模样。
萧瑟没有注意到箫母的异常,眼角余光看到大姨母从堂屋出来,朝南笙冲了过去。
他脸色一沉,抬脚走过去,站在南笙身后,不发一语,守护姿态全开。
箫源又疼又气,满口脏话大叫,“娘,这个贱女人打我,我好疼啊!”
“源啊,我的孩子,让娘看看。”刘氏平日里那是把儿子疼到心肝里,连骂他都不舍得,更何况是打他。
连忙把他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哄,她越是哄,箫源哭的越是起劲。
听着这伤心的哭声,刘氏心疼极了。
想着苏南笙打孩子太重,把孩子给打疼了,顿时抱着箫源,对着南笙破口大骂,“你个狠毒的女人,黑心的女人。”
“源源他还是个孩子,你居然敢对他下毒手,以大欺小,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箫母连忙走过来,劝慰着,“大嫂,孩子们不懂事闹着玩的,你别人南笙计较,她自己还是孩子心性。”
“什么孩子心性,这贱女人脾气有多大你不知道?”
“还有你们母子,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虐待我儿子,你们也不帮忙,他可是你侄子啊,你们还是不是人!”
刘氏向来泼辣惯了,冲着箫母一顿唾骂,直骂的箫母不敢抬头说话。
萧瑟蹙眉,“大姨母,是箫源有错在先……”
“他一个孩子,能做什么错事值得你们如此下狠手?”刘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你刚才打了源源,我要一下下讨回来。”
苏南笙冷笑一声,将箫母和萧瑟护在身后,冷嗤道,“这没问题,那我们来好好算一算帐。”
“首先,我打了他,我还,其次,他毁了我一后院的药材,大姨母,你也要全部赔偿给我。”
大姨母冷哼,毫不为意地扫了一眼狼藉的药田,蛮横道,“什么破药材,不就是一堆野草,你当我不识货?”
“你个贱女人,想以此来讹诈我!”
箫源也配合的嚷嚷着,“就是,就是,一顿野草,还为了这个打我,你简直欠打!”
南笙锐利地眼睛一眯,她自然不想让老宅那边的人知道这些药材的珍贵,若是让她们知道了这些药材能赚钱,以后怕是消停不了。
想到这,她只能暂时选择隐忍,但也不会白吃亏,“就算值不了多少钱,但毕竟是草药,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昨日我和相公在山上采了大半日,忙活到晚上才把药田忙好。”
“就因为箫源的调皮捣乱,毁了我们心里种的药园,大姨母觉得他这也不应该受到教训?”
“他还只是个孩子……”大姨母狡辩。
南笙打断了她的话,眯着眼睛,冷声道,
“村里比他小的孩子多的是,之前那张家的孙子才5岁,不小心踩了大姨母晾晒麦子,大姨母就泼辣的上张家索要赔偿,生生讹诈了一斤大米,才肯善罢甘休。
易地而处,箫源比张家的孩子还大了几岁,早就到了懂事的年纪,大姨母难道不应该赔偿我们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