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跟着关存伟穿过喧闹的街区,走过几天巷子,又走了几十步,竟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鼓掌叫好,人群中间传来一阵阵充满节奏和规律的锣声。
现在两人站住的地方已经属于城中的居民区了,为防止扰民这里是不允许摆摊杂耍的。
也正因如此,这群人的聚集引起了关存伟的注意:这群人聚在一起看些什么呢?难道有人不守规矩敢在此摆摊杂耍吗?
关存伟倍感疑惑,既然猜不到个所以然来,索性便邀请燕三过去一看。“天兄,不知前方有何乐子,不如挤进去看上一看。”
诺大的济州城还需要关存伟带路。再者,初来乍到也当多加注意,若是不去得罪了这位济州城的“大地主”,绝对是因小失大。
燕三看了看天色,天色尚早,便满口应下:“随常兄之意,愿去。”
人群中有几人心眼多,看表演时不忘扭头张望,毕竟这里是表演的禁区。观望之中便看见了关存伟。济州城的城民有哪个不认识关存伟的样子呢?常家长子,这济州城未来的掌权者。怎么可能不认识?
想到这里,几人都打一哆嗦。在居住区聚众已经违反济州城的规矩,按规矩当一律挨五大板。现在常家大少又亲自前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到被打屁股后的几天坐立不安的感觉,几人浑身哆嗦,便见机行事似的离开了。几人离开后,后面的人并不知情见有空位便又挤了上去。看来人群中热闹非凡哪!
两人凑近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终于得以看清,被人群包裹的是两个农民打扮的年轻人,看面相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他们身着麻布短衫,露出瘦的只剩骨头的小臂,带着一只白毛的猴子戏耍。场中间摆了一个小木桶,桶里装了些铜银各半的钱币。可能是因为从事的猴戏方面的街头杂耍,所以衣服反而十分洁净。
两个年轻人一个敲锣,一个吆喝:“都来看,都来瞧,精彩无比的猴戏表演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猴子在场地翻跟头。猴子的脖子上套着项圈,却没拴绳子,好像不怕猴子跑掉似的。
那猴子站起来大约有半人高,体型瘦弱,却活力十足。
猴子翻了几个跟头后,年轻人手里的锣声忽然沉缓。猴子随着锣声,也开始变换动作,表演这才正式开始。
随着锣声的变化,猴子时而学着翩翩公子抚首擦面;时而宛若大家闺秀掩面娇羞;时而又形似驼背的老妪扶墙而走,学得有模有样。
憨态可掬的猴子学着人的动作,逗得众人笑得合不拢嘴,自然拍手叫好。
关存伟却脑袋一低,沉默不语。
“此等表演,这位兄台怎么皱眉不语,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看见关存伟紧皱的眉头,以为是自己兄弟二人的猴戏没能入得了这位英俊公子的法眼,不由得心中不悦。
四周的观众都懵了,不知道这年轻人意指何人,都四下张望。
被人明指了,关存伟也不客气借着人数密集的优势张口便道:“你们二位,在居民区杂耍表演,不怕被济州保卫队抓吗?”
听到生声音传来,人们四处寻找不过也只找到了燕三的位置,这个时候关存伟刚好低头打理裤腿上的泥土,没被众人发现,众人的怒火一下子全朝向了燕三,燕三一脸懵得背起锅来。
两个年轻人脸色煞白,不过倒也装作听不见,话音欲转假意道:“我们哥俩不藏着掖着了,我们哥俩给大家露一手绝活。”
刚才还在四处打量寻找的众人一听有绝活看,都来了兴致,目光又重新移回来,紧盯着两个年轻人。
不多片刻,只见其中一个年轻人从怀中摸出一个金色的铃铛来,铃铛小巧精致,大约只有眼珠大小轻轻一摇,别说小小的铃铛发出的声响倒是挺大,让场上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铃声响了两声,却毫无变化。
众人正疑惑当中,只见那只白毛猴子,竟突然涨大了身子,变成一只一人高的白猿。佝偻的身躯也顿时站直了起来,猩红的双眼死蹬着众人,前肢上肌肉的线条被白色的长毛掩盖,却丝毫掩盖不了那充盈的力量,白猿张着大嘴,嘴里的唾液粘在一起,尖锐的利齿好像一颗颗的钉子,下一秒仿佛就要咬断众人的脖子。
见状,众人啧啧称奇,就连原本丝毫提不起兴致的燕三也瞬间来了兴致。跟了薛文祥那么长时间,燕三自然也习得以气观兽的法门,这只白猿单从气息上判断,这至少是一只三阶魔兽才。
那白猿咆哮一声,便不受控制似的冲向人群。刚刚还称奇的人们愣了几秒,都惊呼一声,四散奔逃,都害怕被那白猿咬断了脖子。
只见那猿猴咆哮一声,朝关存伟的位置抬臂拍地,随着那白猿的拍手,一道高出关存伟一人高的雪浪凭空出现,朝关存伟直直地覆盖而去。
雪浪愈发靠近关存伟,那刺骨的寒冷便更加真实,四散的雪花也随风而动,俨然一派得意洋洋的姿态。
就在众人以为燕三两人将被雪浪拍个严严实实而停下来看戏时,异象突起,一道飓风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前,扑盖来的雪浪和飓风迎面相撞,瞬间被飓风卷入其中,就连四散的雪花也没能幸免,被飓风一同卷入,和冰碴子一同融入在飓风当中。
燕三的手指还停留在额头时,关存伟仅仅摇了摇扇子便轻松化解了白猿的兽技。
雪浪和飓风相融合后,飓风里混杂着大量的雪花和冰块,威力似乎强大了不少。
关存伟扇子微微一挥,飓风混杂这暴雪同时消失不见,唯有空气中存在的元素波动和地上残留的点点水渍还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技能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