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拳脚功夫输了,理当让开路来,没想到这家伙还想比试武艺,那便是按生死决战的来了。虽然对这搏命的行为有些奇怪,但见那贼首攻了过来,冯磊落也不好不接。
冯磊落大喝一声:“燕三!”
“冯叔,接好!”
见状不妙,燕三迅速掷出长枪,那枪杆在空中被冯磊落稳稳地接住,一枪冲着贼首的脑袋劈盖过去,那贼首只好举刀格挡,刀具与枪头相撞发出当啷的声响。
手上僵持着,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个人也是眼神凛冽,相互蹬着,死死咬住对方,谁也不服谁。
僵持许久,冯磊落明显力不从心了。收枪横扫,那人也是挥刀格挡,两人顿时间,打的是难舍难分,只能听见兵兵乓乓武器交战的声音,周围的尘土都因为两人的交战被掀起,两人的衣物也都被对方的兵刃撕扯。
两人交战许久,燕三也看出些门道,不是冯磊落不如贼人,而是那贼人未经过系统的武艺学习,用的都是江湖上搏命的打法。这打法伤人伤己,让冯磊落难以招架,竟有些落了下风。
贼首忽地跳将起来,手中的大刀接着下落的重力重重砸向冯磊落,冯磊落,双臂一震,横枪去当,那大刀砍在枪杆上,震得冯磊落虎口发麻。冯磊落顾不上那么多,奋力横扫,那枪头朝着贼首的脑袋呼啸而去,贼首一个仰面下腰,尖锐的枪尖扫过去,一绺头发落下来。
贼首一把抓住枪杆,侧身站起,就手和冯磊落抢夺起来,冯磊落双手发力,枪杆一震,震开贼首的脏手,贼首见其不妙,大刀在地上掀起一把沙土,扬在冯磊落脸上,趁着冯磊落闭眼之际,一脚将其踹开,冯磊落却单凭直觉唰唰甩出两枚飞石。
说起这一手飞石,那可是冯磊落的招牌,打不好打,教不好教,学不好学,是行侠仗义的防身宝,是防止纠缠的工具桥。那是上打山头豹,下打海底蛟。落入下风将其掏,是胜是负看人瞧,打在身上,性命难逃。
贼首快速挥刀击飞两枚石子,这时冯磊落的枪杆又刺上来,贼首挥刀不断格挡,将那枪尖向下压,一边格挡一边后退,冯磊落的枪杆不断地刺在贼首脚下的土地上,土地被刺的千疮百孔。
终于贼首被冯磊落摸到破绽,一刺那强劲的枪劲呼啸而过,贼首的侧腰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受了伤,贼首大怒,气血攻心,双手握刀,冲着冯磊落脑袋就是一刀,冯磊落迅速后撤,一枪将地上的沙土扬了起来,枪杆收于身后,忽然枪杆一转,枪头在地面留下完美的弧线,枪头如同鬼魅一般刺向贼首的胯下。
贼首大惊,翻滚而躲。待枪杆落下,贼首又一个滑步·冲到冯磊落跟前一刀挥出,砍在冯磊落肩头的皮甲上,使劲地下压,冯磊落被压成马步,忽然冯磊落手里一个尖锐的东西刺入贼首的脖颈。贼首吃痛收刀一摸,摸到脖颈上插着一个荆棘枝。
冯磊落趁机从刀下捡回一条命来,伸手一摸肩头上的皮甲已经被完全砍透了,肩头上渗出血来。冯磊落抓起一把沙土强忍疼痛洒在伤口上。
贼首的大刀又砍了过来,冯磊落一脚揣在那大刀的刀刃上,枪尾一扫,再次扫到贼首的小腹上,贼首吃痛后退几步,趁机冯磊落一枪戳出,贼首身形一晃,冯磊落戳了个空。
冯磊落见贼首径直用刀尖刺向自己,一个后空翻接着一脚提出一旁的枯枝,贼首挥舞着大刀,将枯枝看成两半。冯磊落又挑出一截树桩,被贼首巧妙的躲过。
“冯馆主,莫不是只会写小孩子的把戏!”贼首嘲讽着冯磊落。
“小孩子的把戏,能打赢你就是好把戏。”冯磊落嘴上功夫不饶人。
忽的,两枚尖锐的石子飞了过来。贼首甩刀格挡,刚挡下两枚石子,凌厉的枪劲便刺了过来,一枪挑飞了贼首手里的斩首大刀,武器被缴,贼首也毫无惧色,一脚扫出踢到冯磊落的手腕,落地另一脚跟上踢到另一只手,将冯磊落也缴了械。
两人又重新用上拳脚功夫,拉出架势,低身进步。你拳攻来我掌停,你步走进我闪行。你想胜利我想赢,咬黄牙,对双睛。
两人都想先拿到身旁的枪杆,两人拳拳到肉,两拳相撞,震得两人都暗自吃痛。冯磊落却借此机会,眼疾手快一脚将枪杆踢出好远,但随之双手的防御也被贼首的双拳对了过来。
冯磊落一脚踹向贼首,却被贼首一脚踩住,贼首嚣张的一只手拽起冯磊落的衣领,邦邦就是两拳。冯磊落的双手得被释放出来,一爪抓住贼首的脖颈,使劲的拽着贼首脖子上的血管。另一只手双指探向贼首的眼睛。
贼首不敢搏命,将冯磊落甩了出去,冯磊落抓住地面,完美落地。刚好落在贼首的大刀旁,握住大刀,一脚蹬在树干上,身体临空,刀刃朝着贼首的身体劈砍而去,贼首就手捡起一根还算光滑的木棒,与冯磊落相磕。
贼首被震退几步,手里的木棒却向着冯磊落砸去,冯磊落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棒,嘴里飙出淤血,大刀也掉落一旁。
没等缓过劲,贼首又挥过来一棒子。冯磊落一把抓住木棒,摸出腰间的麻绳,一甩那麻绳如同毒蛇一样顺着冯磊落的手腕旁爬向贼首的手臂。
贼首大叫不妙,扔下木棒,就要躲。麻绳另一头的飞镖可不答应了,嗖的一声的刺入贼首的后背。冯磊落一只手抓着麻绳,一步步走向贼首。
贼人们见到老大落入下风还被飞镖扎进后背,不知所措。
贼首一把把去飞镖,忍住疼痛,大喝一声:“挑水上山(抢镖)!”
周围的贼人得了指令,一拥而上,趟子手们拔出身后的大刀,身体挡在镖车跟前。
燕三握紧砍刀,用身体护住镖车,大喝一声:“我看谁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