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为什么躲?我们行的正,走的直!怕什么!”燕三坐在椅子。
应雀见状也不言语了:“全听大哥的!”
燕三端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沏茶壶倒上一杯茶水,晃了晃茶杯,将茶杯的沾上血的茶水倒掉。又满上一杯。
轻轻端起,喝了一杯,茶水的清香瞬间直冲鼻孔,顺着咽喉直流而下,冲刷了身上刚刚动手时筋骨的疲惫。
燕三正喝着茶水,忽地从窗外飞进一根利箭。燕三端着茶水,身形丝毫不动,仅仅一个歪头,“唰”一声,利箭划破空气,擦着燕三的耳边“叮”一声,钉在不远处的木柱上。
“什么人!”鸿飞反应极快,纵身一跃,跃到窗边,看向窗外,窗户紧靠大街,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肇事者早就混入过往的人群中去了。
“可恶!跑的真快!”鸿飞大骂一声,扭过头来。
应雀看见那柱子上的利箭上插着一卷白纸,赶忙走过去,按住箭杆将利箭拔出,一把扯下利箭上面的白纸,将纸卷摊开来。
只见那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诚邀雁落与其二位兄弟今晚来萍林村一聚。”
“大哥,你看!”应雀将白纸递给燕三,鸿飞也凑了过来。
燕三将茶杯砸在桌子上,茶杯里的剩茶被震出来,洒在桌子上的桌布上。
燕三缓缓拿起白纸一抖,将白纸摊平,细细端详:“没有署名?有意思!既然对方诚心相邀,我们又怎能不去!不过就凭他对准我脑袋的意思来看,看来对方对我们没有一点善意啊!至少对我没有一点善意!”
“有恶意!搞偷袭!真不明白这种人大哥赴约做甚?”鸿飞抒发着不满的情绪,一脚将一旁的座椅踢翻了,有一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震的房梁上落下大片大片的粉尘。
燕三扇着眼前的灰尘,咳嗽着:“少发牢骚,正是因为此人出手精准我才有了赴约的念头!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此人不是一支利箭,而是两支,三支甚至更多,那别说我了,就是我们恐怕也抵挡不住!可他仅仅用一支利箭传信而已!”
“有没有可能是他只有一支利箭!”应雀打断了燕三的分析。
“不可能,就这利箭射过来的角度对我脑袋和其柱子的方位换算都不像是业余的水准,而一个会做饭的厨子怎么会不多准备一把备用的菜刀呢!”燕三将白纸撕碎,分成三堆,一堆浸入一碗汤汁里;一堆浸入灌满茶水的茶壶里;最后一堆顺手丢出窗外。
“大哥,你这是……”鸿飞不解地问道。
“这样安全!”燕三摸了摸下巴:萍林村是临野城郊外的一处村落,距离临野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据说村子被大片大片的树林包裹起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村子,村口有一颗有一颗千年古树守护着,所以村民们就算进了林子也不怕迷路,毕竟方圆就那一刻绑满红布条的苍天古树。
“那大哥的意思是赴约了?”应雀追问道。
燕三回过神来:“去呗!反正你我还有一天的假期可以随意调用,去萍林村看看又何妨?让我们看看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打定主意一同扭过头看向鸿飞,鸿飞看着两人的目光不知所措。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美女!”鸿飞看着两人的目光,总感觉自己眼前的两人不怀好意。
“对这事你的意见最大嘛!征求一下你的建议咯!”应雀笑着回答。 鸿飞抱着双臂思考:对于这人的做法自己的确满腔不悦,可燕大哥治好了自己的背疮,还是我的结拜大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给大哥面子,这…… 鸿飞思索一会儿,碍于情义,不愿将不满表现出来,看着应雀和燕三投过来的目光,摆了摆手,终于决定妥协。 “我去,我去好了!”鸿飞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着违心的语言。 燕三拍着鸿飞的肩膀:“这样才是我的好二弟嘛!气量不要那么小,宰相肚里能撑船!再者说,这利箭的目标是我,你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 “大哥说的是!”鸿飞敷衍地笑了笑,露出还算洁白的牙齿,牙缝里的肉丝似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应雀也走过来,抱住鸿飞的肩膀安慰道:“对嘛,我们都拿到全队狩猎的冠军了,还犯得着怕什么!连孤鹭和红鸮都不是我们大哥的对手。” 鸿飞一把挣脱开应雀的手臂:“谁害怕了。我只是生气那人嚣张狂妄,目中无人!要我见了他定先灭灭他那嚣张气焰!敢在我面前掷箭伤我大哥,等死吧他!” 应雀哈哈大笑:“你天天就跟个火药桶似的总是一点就炸!到时候,大哥还用得着你动手?” “说的也是哈!”鸿飞挠了挠脑袋上茂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