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不管斗笠男的攻击,一屁股顶住斗笠男,将树枝多余的部分折断,又拿布满老茧的脏手磨了磨,磨成一截划算光滑的木棍来。
斗笠男却不给他这个时间,指尖的利器一下子扎在了老乞丐的屁股上。
“痛痛痛!”老乞丐大叫,“你这年轻人不讲武德啊!来骗,来偷袭,我,六十多岁的老同志,这好吗?这不好!”
斗笠男心中大怒:你打别人就允许,我打你就是不讲武德?就是欺负老同志?这不就是倚老卖老吗?
斗笠男却没时间开口说话,因为乞丐不管屁股上的伤口,又挥棍打了过来。
乞丐抓起木棍劈盖过来,乌鸦横臂来挡,挡了数下,不见乞丐喘气,自己的小臂倒是疼痛难忍,再接不下一次攻击了。
反观乞丐,乞丐抓着手里的木棍,似乎有着用不完的体力,左来右晃,上劈下挑,盖头扫腿,打的自己是无法招架,不知所措。
斗笠男指缝的利器根本靠近不了乞丐周围,乞丐哈哈大笑:“就这手艺也敢来江湖上舔血,你门是没人了吗?”
见老乞丐如此嚣张,又和掌事缠斗在一起,一众黑衣人没有办法,只好摸出短刀,准备与老乞丐近身搏斗。几个黑衣人刚刚跳起来,还没等落地,便被老乞丐一棍子扫落回去。
“我跟你家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手!”
斗笠男见状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一边接着乞丐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一边大喊:“一群废物!再上啊!双拳难敌四手!”
趁着斗笠男分神大喊的空隙,老乞丐一棍穿过斗笠男的防御,戳住斗笠男,顶着斗笠男的小腹轻轻一挑,将其挑飞起来,又用木棍在空中不断地搅动,把斗笠男当成一个风车一样把玩起来。
老乞丐一边转一边傻呵呵的大笑:“大风车啊,吱呀吱呀转!我买了一个小风车,fu,啊!阿巴阿巴!”让斗笠男在手下面前受尽了屈辱。
黑衣人被那横扫一棍的气势惊动,皆怯战不敢上前,只能看着自己的老大被老乞丐像玩一个玩具一样戏弄。
“用暗器!”不知是谁叫喊一声,黑衣人们终于想到使用最拿手的攻击手段。各个掏出自己看家本领,一柄柄形态各异的暗器:黑须的飞镖,寒光的飞刀,纤细的刚针,齐刷刷朝老乞丐脸上甩去。
一个照面的功夫,无数的暗器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打不过就用损招,怪不得你门在江湖的风评不好!”老乞丐叫嚷着,将棍子收回来在身前旋转。棍子如同一个大转盘一样,不停的旋转,将攻过来的暗器全都打飞出去。有些甚至伤到了他们自己人。
没有人支撑,斗笠男摔在地上,一脸的狼狈,一拳锤在地上:“给我把他射成筛子!”
老乞丐一看斗笠男摔在地上,也不含糊了,拿起棍子一撑,以木棍的落点为中心,身形飞了出去,腿不断的快速飞蹬,将一众黑衣人都踢飞出去,身形转了一圈后,又抓住木棍落了回来。
斗笠男趁机翻身下了屋顶,拿回自己的两颗铁球,铁球在手里盘了盘,照着老乞丐的脑袋砸了过去。
“中啊,中啊!”斗笠男希望着奇迹的发生。
老乞丐双手抓住木棍一横,将铁球尽数挡了下来。
没想到这却是一招调虎离山,斗笠男趁机指缝的利器又一次袭向老乞丐,这次老乞丐可躲不过去了。
“受死吧,老叫花子。”利器一把将老乞丐身上那件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衣服划烂,露出老人那浑身的腱子肉和满身的伤痕。躯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露着优美的线条和健硕的肌肉,颇有一副“老当益壮”的意味。
老乞丐看了自己身上的伤痕,老乞丐一抹身上的伤痕,抓住木棍一震,又跳将起来,举着棍子狠命砸去。斗笠男后退一步,用披风裹住自己。
这一棍砸的那叫一个烟土乱飞,瓦砾尽碎,这一击若挨在人身上,定叫那人筋骨俱裂。斗笠男披风掀开,满目的尘土遮得斗笠男看不清老乞丐的动向,被一棍扫飞出去。
斗笠男摔倒在地,已经再无再战之力,准备撤退。
老乞丐却也跳了下来,手中的木棍“砰”一声砸在地上,在地上形成裂开的纹路,并逐渐延伸出去。
手里的木棍却撑不住,从落地的那块破碎开来,碎成两截。
“路边的木头就是不够用,有点想念我的铁木棍了!”老乞丐看着手里的半截木棍,喃喃道。
见木棍碎成两截,斗笠男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却又被一巴掌拍到地上。
“你高兴个啥子,没有武器我又不是打不了你!”
斗笠男在心里把这老乞丐骂了快有八百遍了。
燕三这边……
燕三从怀里摸出老乞丐给的药瓶,药瓶上贴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金疮药”三个大字,燕三赶紧从里面倒出白色的药粉,涂抹在伤口上。
又扶起李少华,撕开李少华的衣服一看傻眼了,李少华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了整个身体,有的是老旧的刀伤,有的是飞镖的伤痕,更多的则是被钝器打击的内伤,燕三将金疮药一点点涂抹在李少华的伤口上。
趁着黑衣人被老乞丐吸引,燕三背起李少华往县衙方向走去。
“三儿,吹响这个!”李少华虚弱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牛角样子的号角。
“这个?有什么用!”燕三接过号角。
“能把全城的捕快叫醒,来号角处集合!”李少华虚弱地说完,昏倒过去。
燕三抓住号角,使劲地吹响起来。“嘟嘟嘟”的号角声传遍了济州城每一个角落。随着号角声,济州城的鸡鸣也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屋檐上。
听到号角声,斗笠男大惊:“搜捕号!撤!”
“哎呦,小崽子别跑啊!”老乞丐伸手去抓斗笠男,斗笠男可不想与他纠缠,手里的利器“唰”一声,尖锐的利器刺入了乞丐的手臂。
可斗笠男不知道的是,这把利器为之后搜寻他的身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斗笠男飞身就要走,燕三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拔出官刀,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官刀抛了出去。官刀在巨大的手劲中飞了出去,官刀不偏不倚的划过斗笠男的脚踝,脚踝瞬间被划破,留下一道刀痕,官刀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