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兴看到沐天泽,尽管提前听到段兴智说过相信六分,但看到沐天泽站在那里,还很是意外。忙上前见礼。
看看沐天泽身上的血迹,料想沐天泽昨夜里在奔波在一线。不由语气中多了些敬意道:“见过总兵官大人。”
一夜未合眼的沐天泽,脸上有些倦意。见到刘兴、段兴智等人见礼,沐天泽也是回应一句。见刘兴等人还是用以前的方式,单膝跪地。沐天泽不悦道:“刘副师长,你只需行军礼即可。你如此这般,么非不是军人?”
“属下不敢。”刘兴等人起身,做了一个又手握拳至左肩军礼。刚才无意间的行为,也是刘兴对沐天泽表达的效忠方式。
要知道如今的大明是文贵武轻,刘兴这个三品武官,不如一个五品知府的文官。曾经发生一起兵部七品小吏,无故责骂二品都指挥使事件。最后还是受不了众多文官指责,都指挥使向小吏道歉……可见一斑
二百多年的沉淀,以文御武。初衷是好的,长期而来也形成了一个不好的风气。导致大多文官领兵不知兵,武将临敌畏死。更显得沐天泽贵为黔国公,却亲临一线的可贵之处。也是让刘兴等人敬服的原因。
在经过一上午的休整,昨晚酣战一夜的士兵精神头好了许多。这时刘兴的二旅也埋锅煮好了米饭(杀到人家大本营了,还不就地取材),
和这些士兵一起喝了些米粥,沐天泽精神也好了许多。上午士兵们都睡了,他还在安排着受伤军士,火化已死士兵。等忙完了也就到了中午。一双明亮的眼睛,血丝格外显眼。
一切收拾完毕,沐天泽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很累。但今天不处理完,以后我们会流更多的血,兄弟们我们去曲靖卫。”
说完就在刘魁等亲卫的拥护下,开始下山。
这时团长沐武也开口道:“走兄弟们,我们继续跟着总兵官大人去厮杀。愿为总兵官大人赴死。”
“愿为总兵官大人赴死……”士兵们喊着口号,开始往山下而去……
要说昨夜里刘兴在百越卫全员调动,一早曲靖卫的指挥使胡十三也收到了消息。也赶紧派出几个自己的家丁,去打探消息。
在下午申时才等到家丁回报。不由惊呼道:“什么百越卫的叛军全完了!”在了解情况后,慌忙让家丁叫来几来指挥同知、千卫长,前来商议。
由于前些天,沐天泽也以总官兵的身份,让曲靖卫接受沐天泽的整编。他们还不待做出反应,出了百越卫所有屯兵的判离的消息。他们也就观望了起来。
没想到短短一夜间,百越卫的几千户屯兵居然被灭了,让他们不得不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说来这胡十三,二十有六。在云南十八个卫指挥使,公认武艺第一。只是和祖上一样,不算经营。别的卫所中向他这样的指挥使,再不济也是一方富户。而他就显得落魄多了,用家徒四壁不为过。但他也好不在意,以军人自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这也是同在曲靖府,百越卫富的流油,而他曲靖卫平平无奇的原因。
好在曲靖卫指挥同知孙徳芳算于心计,常常跟着李国栋打打下手,也是曲靖卫吃穿不愁。
胡十三自知算计不如孙德芳,不由开口询问道:“德芳,如今百越卫已经尽数被诛,我等当如何是好。”
孙德芳想想道:“我们也该有所准备,但黔国公毕竟是云南总兵官。我们理应受他调遣。”
胡十三道:“他只有调兵之权,并无练兵之权。让我们就这样让他接收曲靖卫,有违皇命所托。”胡十三也说出了大多卫所不愿接受沐天泽整编的原因,只不过大多都是出于私心罢了。
“那又如何,就算是现在黔国公自立,朝廷恐怕我无力镇压。”接着又道:“如果你想反抗,可如此这般……”
听到孙德芳如此说,胡十三释然很多。本就心大的胡十三也,不在把这事放在心上。和几个千卫说了几句,让他们把一千多屯兵带回去。
还不待几人出了大厅,只见一个小旗跑进大厅,慌忙道:“指挥使大人,卫所外来了千人,说是总兵官大人。兄弟们不知底细,不敢强加阻拦,正向这里而来。”
听到这里,胡十三也拿起自己的大刀。招呼道:“走去看看来者何人。”
胡十三一等人将出了大厅外,只见自己一千多人的屯兵,被一千士兵逼得连连后退。只见那千人个个人身上带有血迹,脸色肃穆带有杀气。千人聚在一起,逼得屯兵不敢向前。
胡一刀暗道:好一支精锐部队。在看看为首看的很是英气的少年,背后跟着一个很恐怖的大汉。胡一刀也相信了此人是黔国公云南总兵官无疑。 这时从沐天泽身后走出一人道:“此乃黔国公云南总兵官大人,汝等这般想造反不成。”说话之人是和沐天泽一道来的沐文。 卫所的屯兵毫无战意,拿出兵器对质也是本能。在看沐文如此说,也都乱了分寸。不由都看向胡十三。 胡十三挥了挥手,然后道:“下官曲靖卫指挥使胡十三,参见总兵官大人。”说完向前行了跪礼。 沐天泽也不客气,说了句请起。就独自往大厅走去,刘魁、沐文一行人紧随其后,一千兵卒列队守在门外。 胡十三、孙德芳相互看了一眼,见沐天泽等人进了大厅,也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只见沐天泽以坐在主位。孙德芳向前一步道:“总兵官有事只需调遣,我等自当奉命,不知何事要总兵官大人亲自到此?” “总兵官前些时日,让你等接受整编,你等何故不听号令。”沐文冷声道。 胡一三看沐文说的直白,也不在客气道:“我等受皇命,镇守此地。总管大人无皇上旨意,私自整编我等。我不知总兵官大人是何意。难道有不臣之心。” 说完胡一三又紧接着道:“看我曲靖卫上千兄弟同不同意。” 听到这沐天泽笑了,然后道:“门外有我兄弟千人,昨天刚斩首叛军七千人余人,俘虏四千余人。”说完走出门外,对着门外士兵吼道:“有犯上作乱者,应当如何?” “杀……杀……杀……”门外的千人士兵吼道。 沐天泽又走回到主位,坐着看着自己的晃动的手指也不再说话。 一时间大厅里静了下来,足有半柱香的时间。 受不了沉闷气氛的胡十三开口道:“既然总兵官大人要我等整编,我等不同意就是犯上作乱。那我同意。” “大人…”几个卫所军官准备劝说。 胡十三挥手打断,然后道:“不过前提是总兵官大人,如果你在我手上可以走过十个回个我遍接受整编。”顿了顿胡十三又道:“如果总兵官大人要以官位相压,我胡某宁死不从。” “对……对……”几个屯兵武官符合道。 “总兵官大人千金之躯,岂会和你等比试。”沐文出言呵斥道。 胡十三也不在说话。心想沐天泽定不会答应,要是沐天泽翻脸。他想拿住沐天泽,使大厅外的士兵投鼠忌器。只是看到沐天泽的身后的大汉,不由放弃了想法。 “以退为进,果然好计策。胡指挥使为人直爽,定不会想到这种办法。我想一定是孙同知的计策吧!”说完沐天泽看像孙德芳。 见自己的计策被人识破,孙德芳不由脸一红。尴尬道:“在总兵官大人面前献丑了,以后只要大人一纸调令,我等丁当听从大人的吩咐,大人又何必一再想逼。”孙德芳也料定沐天泽不敢和胡十三比试,故此一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不想再出现一个百越卫,必须要收编。”不待众人反应,沐天泽又道:“我看你胡指挥使也是个汉子,就和你比试一番。” 胡十三和孙德芳怎么没想到沐天泽会同意比试,一时没措手不及。还好孙德芳反应快些,道:“总兵官大人,校场请……” 从沐天泽从平山道曲靖卫,再到大厅和胡十三等人争论,太阳离下山也不足一个时辰。 校场上,只见沐天泽手持长枪,胡十三手持长刀,两人约一丈远,相视而立、 沐天泽一抖枪花,冲着胡十三道:“胡大人请。” 胡十三也不客气,提刀而起,向沐天泽奔来。然后一跃而起,直劈沐天泽。 这一刀是试探的攻击沐天泽,胡十三也不敢伤了沐天泽,用了六分力气。沐天泽横枪一档,立即被胡十三的力道振的退了好几步,枪尾抵地才稳住身形。 胡一刀觉得是摸住了沐天泽的底细,心中暗道先让沐天泽两个回合,以免当众落了他的面子。想到这又使出四分力气,斜劈向沐天泽。 这一次沐天泽没有在被动防御,主动挥枪直接拨走了胡十三的这一击。不是胡十三反应快,大刀就脱手而出,吃了个闷亏。 不待胡十三反应,沐天泽又是一枪,直刺胡十三鸳鸯服上的护心镜上。力道之大,直接让胡十三倒退好几步坐在地上。 “好……”沐天泽一方士兵的叫好。 胡十三大意失荆州,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天才反应沐天泽使诈。先示弱让自己大意,然后在强势一击…… 沐天泽划动长枪,放入背后。然后道:“胡指挥使你可是输了。” 胡十三是哑巴吃黄连,愣了半天才恨恨的道:“我输了,我定当遵守我的诺言。” “好!你肯收编就好。”然后又抽出腰间佩剑道:“来我们再来,我更善于用剑。” 听到这胡十三也不做作,这次使出了十分力气。 二人你来我往,引来士兵的叫好。跟着沐天泽的士兵,更是雀跃。都没想到沐天泽的武艺这般好,更让他们敬畏沐天泽。只是他们不知道沐天泽这几年,付出了多少努力…… 沐天泽一夜之间亲自带着一千卫士,一夜之间剿灭一个卫所的几千屯兵。又以一人之力,力挫曲靖卫的胡十三,胡十三可是云南十八卫所,公认的武艺第一人。 不几天就在云南传开了,震惊了整个云南。不仅有人感叹黔国公文武全才也,也有人感叹竖子恐难以再对付了……反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沐天泽回了沐王府,就整天在王府中陪着陈夫人,和小玉等几人谈谈人生理想。还有就是忙着今年年三十的联欢晚会。 龙空浅滩招虾戏,当龙入大海又会又道何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