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七彩云
第一章惊雷如龙
自古异象现,帝王出。
昔刘母于蛟龙上其身,遂产汉高祖;生而遍体鳞起、头上长角、五光入体,是为隋文帝;別馆外,二龙盘旋而不走,太宗生二龙去……俱往矣!也去矣
现如今,一代天骄大明王可比之,可胜之。
大明王,惊雷如龙入体而不崩,假寐三月而起。自此手提三尺剑:聚人心、去人祸;抗天灾、驱瘟疫;以德教化百姓,以技兴国;以百万雄兵,安万万黎民之心。驱舰千艘,建帝国之万里霸业……
看他一路风雨,要从崇祯元年十月说起……
在大明要属京城的紫禁城,是大明子民的圣地。在云南,就属沐王府为尊。
崇祯元年十月八日、晴空万里。
沐王府也是人流涌动,显得很是热闹。今日是崇祯皇帝的圣旨到了云南,不用说准是沐天波继任黔国公云南总兵官无疑。
在沐王府前院,只见左右站着两排家将和家臣。在正厅门外站着几个小太监,为首的手拿着一道圣旨。在护卫的拥护下,显得很是不耐烦。口中道:“怎么还不来,若……”
不待这位公公话说完,只见从后门。在陈夫人的带领下沐天波、沐天泽、沐天润三兄弟紧随其后。
走到香案前。陈夫人说道:“天波去焚香,然后领着你两个弟弟去接圣旨。”
沐天波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完后。沐天波、沐天泽、沐天润三兄弟一起跪在主事公公面前。
主事公公虽是一脸不愿,但还是打开圣旨。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
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宛如巨龙的惊雷,雷声如龙吼般而下……
主事公公哪顾的了那么多,丢掉圣旨慌忙而去,其他众人也是惊慌而逃。
由于沐天泽三兄弟,是背对着宛如巨龙的惊雷。就在这三兄弟差异回望时,刹那间这宛如巨龙的惊雷,奔向了这三兄弟。
由于在这三兄弟中,沐天泽排行老二位于三人中间。巨龙仿佛如神迹般,直冲沐天泽而来,随即爆发耀眼的白光,弄得在场的人再也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在场的人眼睛才稍微好转,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还不待大家高兴,却听到陈夫人哭泣的喊道:“天波、天润你们在哪?”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只见沐天波、沐天润消失不见,只有沐天泽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主事公公发现慌乱中,自己丢掉的圣旨也找不到了,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这……”
沐王府上任黔国公三个儿子被雷劈了,这件事也是传开了。
说沐家不该遭如此报应的人有;说沐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惹怒天神的人也大有人在;甚至还传出上任黔国公沐启元,胡作非为,沐启元母亲吕氏怕连累整个沐家,忍痛毒死沐启元的传言,也被越传越真……
整个沐王府人心惶惶,整个云南波涛暗涌,沐家偏支上蹿下跳有了不安分的想法,大小土司也是心怀鬼胎,各有自己的想法。
由于沐王府在云南的地位,也让远在京城崇祯皇帝一脸愕然。想着沐王府在云南地位,倒也不好让崇祯皇帝轻易地做出决断。
说也奇怪沐天泽三兄弟被雷劈了,沐天泽其他两兄弟连渣子都没有一点,首当其冲的沐天泽却在昏睡了三个月后醒了。着实让忠于沐王府的人心放了下来,远在京城的崇祯崇祯皇帝也是虚惊一场。以沐家在云南的地位,稍有不慎又是一场动荡。
刚上位的崇祯一心想着处理魏忠贤**,哪有心思它顾。在朝廷商议一番,崇祯皇帝转而又下了一道圣旨。由沐启元唯一活着的儿子沐天泽继任黔国公。
考虑沐天泽只有七岁尚未成年,由云南巡抚暂时代理云南总兵官职务。一场不确定的风暴,也慢慢平息下来,如闹剧一般成为人们饭后话题……
转眼到了崇祯三年盛夏七月。
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沐天泽倒不是这么觉得。授课夫子孔先生毫无生气的讲着论语,沐天泽觉得很是乏味,这苦海般的日子甚是无趣。不由开启了小差。
沐天泽不知不觉又想起,一年前被雷劈后昏睡三个月的梦。
昏睡的三个月,犹如神游太空般缥缈又是那么的真实。沐天泽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时光的过客。短短的三个月像是过了几个世,缥缈又是那么真实。
想起梦中叫什么闯王李自成的,逼得崇祯自缢煤山;远在辽东的鞑子,也能统治华夏两百余年;大明周围藩属国,能脱离大明自立;更可恨的事远在海外的倭国,也能侵略我华夏疆域长达14年之久。直到在那倭国升起两个蘑菇云……
想到此处沐天泽不由手拍面前的桌案,口中痛快的吼上一声:“好……”还意犹未尽版笑了起来。
这一声好字,惊得沐天泽旁边的几个陪读不解的看着他,也打断孔先生的讲课。
沐天泽看清状况心虚了。想的入神既然忘记了孔先生还是在授课。偷偷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孔先生,不由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弱弱的说上一句:“老师讲得好。”
孔先生哪里不知这又是沐天泽开小差,很是不悦道:“你说好,那你给为师说说,为师讲了什么?”
沐天泽看看眼前的书本:“老师说的是,学而时习之……”
啪啪啪……孔先生用戒尺敲打着桌角打断了沐天泽,说道:“我说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释义。”之后走到沐天泽旁边道:“还不把手伸出来。”
待沐天泽手伸出来,孔先生啪啪啪打了三下,看沐天泽手心已经是通红,道:“这只是小惩,可知你贵为黔国公,我若不教好你将来祸害的可能是云南一方百姓?”
沐天泽却反驳又像是对自己问道:“之乎者也,能安天下?”
沐天泽经常装病逃课,打手板也是常事。,可今天出言反驳却是头一次。
孔先生有些发怒,但碍于沐天泽黔国公身份道:“先贤留下的是至理,我大明太祖起就是这儒家经典教化百姓,但凡我大明高官哪个不是饱学之士,习得我儒家经典,方能治理这偌大的天下,这万万百姓方能安居乐业。”
沐天泽又反驳道:“既然文能安天下,何故现如今鞑子屡屡犯我边关,各地兵马却丢城失地?何故陕西天灾荒野千里,流民遍地到了人相食的地步?朝廷拿不出多少粮饷赈济,还被贪官污吏贪墨,要弄得匪寇四起?何故士人商人富足,不加派赋税,还要从穷的都吃不上饭的农民身上加派?这就是老师说的饱学之士治国安天下?”
这一连几个反问弄的是孔先生无言以对,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道:“真实朽木不可雕也!” “我年方十岁,老师怎知我是朽木。”看着孔先生吃瘪,沐天泽也是一阵畅快。接着又道:“如老师所说我是朽木,老师又何必费心劳力。我也图的自在……” “你……你……”,孔先生指着沐天泽。气的是两眼直瞪,就是反驳不出话来,不由拂袖而去。 待孔先生走了,几个陪读才敢走到沐天泽旁边,竖起大拇指,叽叽喳喳起来。 阮虎:“公子说出我不敢说的话,真是大块人心,我虎子服你。” 沐文附和道:“天天读这之乎者也实在憋屈,哪有武刀弄枪来的痛快。气的孔夫子走了才好。” 见哥哥沐文又胡言乱语,沐武打断道:“孔先生告到陈夫人那里,不知公子要吃什么苦头。我们还是想想怎么为公子开脱,看怎么把这次蒙混过关!”在座七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公子受罚,他们能好到哪去。 看着还在看论语书的于文才,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的沐彬。年少的沐天泽不禁摇摇头,自从被雷劈了,沐天泽的心境也大为开阔了许多,眼光也不再局限云南,而是放眼整个大明,随着思绪眼光不由看向了北方喃喃道:“难道梦境会是真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心中更是充满了迷惑茫然!” 大家看沐天泽走神,以为是一向懦弱的沐天泽自责。年长一些的阮虎安慰道:“公子别怕,为公子受罚,我虎子无怨无悔。也是本分。” 几人看阮虎表态了,大家跟着表忠心,几人能跟沐天泽一起读书,大家也都知道,等沐天泽成年,接任黔国公,大家的地位肯定是水涨船高。稍微大些的阮虎最是明了…… 次日,果然如沐武所说一般。孔先生去陈夫人告了沐天泽一状,这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这次陈夫人没有私自惩罚几人,而是在沐王府一众亲族家将管事在府中,让下人叫沐天泽一众几人喊了过来。沐天泽等人也不明所以。 沐天泽一看母亲陈夫人,寒着脸。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倒也不敢直视,低着头走到坐在主位陈夫人旁边。 沐文、沐武几人看这架势早就焉了,左边坐着一排沐家亲族,右边坐着一排沐家管事家将。沐文、沐武站在这大堂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沐彬泰然自若的模样。 左手第一位的沐启博,看着儿子的表现是一阵自得。虽过去几年了,还在想当初要是雷一起劈死沐天泽该有多好。恐怕今天坐在主位承袭黔国公的该是自己的儿子了吧!不由怨恨的看了一眼沐天泽…… 陈夫人对沐天泽道:“天泽,你二叔让你们几个过来,刚好今天是沐王府半年一度的议事。你也多听听,长长见识。” 陈夫人说完,看了右边为首的阮鸣一眼。阮鸣会意,上前道:“夫人,马上要秋收了,只是近些年,河道淤堵交通不便,加上这连年干旱,恐怕今年的粮食收上来又会少上一成。” “这连年欠收,是不是佃户私藏不交?”左手第二位沐启松开口问道。 阮鸣:“三老爷,我派家丁到各个村堡巡视过,佃户手中的确是无粮可交。” 阮鸣又看了一眼陈夫人,见陈夫人点头又道:“自从老爵爷去世几年二老爷看管的临安府、广西府、广南府已经几年没有上交粮食到沐王府了;三老爷看管的大理府每年上交的不足老爵爷再世的五成,沐家亲族看管的各个沐王府各处产业上交不足老爵爷再世时八成……” 阮鸣话语已出,一起在座的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我沐家岂容你一个下人说三道四,来人啊!把阮鸣给轰出去……”沐启松暴怒到,看着右手一众家将无动于衷,接着道:“怎么这几年我不在沐王府,你们造反不成?” “三叔,你是要欺负,我孤儿寡妇不成?”陈夫人知道沐启松是脾气暴躁的人,也懒得和他计较,接着又道:“二叔,你怎么看。” 沐启博见陈夫人问自己,起身拱手道:“大嫂前几年,你说大哥不在了,恐云南动荡,让我和三弟及沐家亲族去外边守着我沐家基业,现在又责问我沐家亲族办事不力。” 顿了顿沐启博又道:“我不知大嫂是何居心?”一句话就让陈夫人推向了沐家亲族的对立面,沐启博的言辞不能说不犀利。 当初是沐启博私自找到陈夫人说,为守住沐家基业,愿效仿藩王制。派亲族去守住沐家基业。陈夫人出于私心也怕沐启博等人,危及到自己儿子黔国公的爵位,就答应了。哪想今天沐启博厚颜的说是自己主意。现已尾大不掉骑虎难下。 沐天泽看母亲受气不由道:“二叔若是不愿意回来就是……” “天泽!我沐王府承蒙皇恩,在云南也说一不二,岂是小儿儿戏。二叔为沐家分忧责无旁贷,你做好黔国公便是了。”说完不在理会沐天泽,又看向陈夫人道:“大嫂我听彬儿昨晚和我说,天泽昨天顶撞孔先生,天泽贵为黔国公,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你不管,何故为一点铜臭较真!” 陈夫人再笨也看出目前局势,几年不见的沐启博如此,沐家亲族怕是早就私自勾结,也不知沐家家臣有几人站到沐启博一边,想到这也是乱了分寸,道:“我妇道人家,哪有什么见识。” 沐启博趁着陈夫人一时乱了方寸,继续出言道:“多谢大嫂这几年对沐彬的照顾,现沐彬也快成年了,我想早日让沐彬为沐家分忧,和我一起回临安府,我也好亲自教导,以免做出离经叛道之事。” 言下之意,又讽刺了一次沐天泽。也说出了他叫沐天泽等人到议事厅的目的。 陈夫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向右手边的一众家臣,见都低着头,不由语塞:“这……” “三弟,你也把沐文、沐武带回大理去吧!”沐启博打断陈夫人的话语,对着自己下手的沐启松说道。 沐启松本是发发牢骚,不满当初陈夫人让自己去大理。哪想沐启博这个二哥竟然如此,沐启松知道这是沐启博让自己站队呢?沐启松虽平时大大咧咧,但也不笨。敷衍道:“这个等私下里问下沐文、沐武的意见。” 沐启博知道沐启松的脾气,也不再强迫。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就纠缠此事。起身理了理衣服道:“大嫂我也是沐家人,临安府的产业交给我你就放心了,我会好好打理的,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沐启博和大厅中的于锡朋对视一眼,走出大厅外。全然不顾大厅一片愕然的众人,也忽视了对他怒目的沐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