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尽这隔日又去拜访绯雁,不过绯雁军务繁忙,了解痴尽过来只是想和绯穆天讨教武艺,便也准了绯穆天几天假期,让他陪着痴尽练武。
“尽公子,武器众多不知道你更喜欢哪种?”绯穆天问。 “武器嘛?” “我说匕首是不是有点离谱?” “匕首?战场拼杀匕首可是有点..”绯穆天不禁摇摇头,看来痴尽这基本没什么武功底子。 “我射术还算过关。”痴尽也觉得有点不合适,连忙补充了一句。 “尽公子没必要心急,这样,你先耍一套匕首我看看,然后咱们再做计议。” 痴尽点点头。不过他本是向晓侦查,并没学习过相似的武学,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开始。 不过心思一转,想到了那个在湖边练剑的身影,身随心动,便舞了起来。 “这…”绯穆天看到痴尽舞的匕首后,微微眯眼。 “怎么样?”痴尽有点讪讪的。 “尽公子,老实说,您这武功没有任何花式,全是夺人的杀招,不过我总觉得..” “觉得?” “觉得你这范围不太对..” “范围不太对?” “我也一时说不上来,就是我感觉..阿!”绯穆天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这是套剑法吧?” “穆天将军果然厉害,能看得出来,我没有修习过什么系统的武功,这本是由一个朋友的剑法转换而来。” “怪不得怪不得,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其实这剑法用匕首也无大碍,如果我没有领会错,这本应是一套刺杀的剑法,个别地方甚至有些以命搏命,倒是也合的上匕首类武学的一些方式。” “那..” 绯穆天思索了一下,来到兵器库旁。 “给我取一柄短剑。” “是。”稍后兵丁拿来一柄短剑。 “再试试。” “这..” “你就权当这是个长匕首。” 痴尽笑着摇了摇头,确实,短剑和长匕首在很多方面也没有什么区别。 “好多了,只不过步伐和身位还需要调整。” “你这样..” 绯穆天倒也是来了兴致,自小修武,倒是都是现成武学,改良倒是还没怎么做过,不过这倒是启发了他和痴尽,看来武学之路也非全然模仿先人。 “如何?”痴尽问绯穆天。 “像样多了,不过还需要你实际去使用才能慢慢磨合。” “谢谢穆天将军了。”痴尽一抱拳。 “诶,这就见外了,切磋切磋,这几天我陪你过招,你在找找其中感觉。” “快到中午了,尽公子和我一起在营里吃饭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 痴尽也很怀念在向晓营和其他同僚吃饭的日子,很充实很有真实感,自从成年后出侦查任务,基本都是单兵哨岗,虽说合自己的性子,但是缺少了军营这种味道。 “穆天将军!”军士看绯穆天进来,纷纷施礼。绯穆天颔首。 来到饭桌旁,与痴尽坐定。 “慕天将军今年肯定武演夺魁。” “是啊,没想到绯家姐弟都是如此强悍。” 军士看到绯穆天来军营用餐也纷纷议论起来。 “不知道今年穆天将军能不能在文演夺魁。” “你人气很高啊。”痴尽打趣的说道。 “哈哈,还好,不过我去年文演都没入围,我还是喜欢在战场冲杀,在兵法上一直没有太多进步。” “不过蓦然和紫瑾都是战将与军师同行,各取所长,相互助益。” “尽公子有所不知,云缎军谋合一,行军行伍之间不配军师,只配两名副将随行。” “哦?这是为何?” “我云缎国虽然也设军师之位,不过都是后勤方面,粮草调度,和蓦然有所不同,主要还是负责内勤方面。” “当然,云缎军师也是基本都有从军经验,很多军师都是产于行伍之间,每年文演也有众多在伍军士参加。” “尽公子可知为何?” “愿闻其详。” “云缎多山岭,储粮运粮都有诸多不便,尤其战时,不比储粮充足之国,更需要有人精准的根据前线战事调运粮草,对战场消耗都需要精准的判断。” “而且粮仓分散,前几年灭匪,战场分散,从何处调集粮草,调度多少。都是军师去考量的。” “原来如此,不过分处调粮这如遇劫粮?”痴尽还没说完,自己已经明白过来。 “云隼!”痴尽和绯穆天异口同声。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果真,战场形势还是需要随机应变,痴尽想起山中老人提到的隐虎和云缎独有的云隼,这种特殊存在在作战方面更是在多个方面引起了变化。 “尽公子,我有事请教。”绯穆天正了正色。 “慕天将军请讲。” “我知晓你与蔻公主一同长大,不知道蔻公主喜好什么?” “蔻公主..”痴尽面色一凝。 “蔻公主比较喜欢饮酒弹琴。” “这..”绯穆天挠了挠头。 “军中禁酒,我也对弹琴这种风雅之事不甚了解。不过我可以学。” “穆天将军可是倾慕蔻公主?” “我虽与蔻公主才见过几面,蔻公主国色天香,正值风华,姐姐之前与我提过一次。” “上皇也有意撮合,我当然心中欢喜。” “不过姐姐说需要我这几年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领才能计议此事,我也不知道蔻公主意思如何。” “是啊,蔻公主也到了婚配年纪了。”痴尽的眼中有一丝落寞。 “上次你与姐姐对弈,胜她一局,不知道可否这几天也指点我一下。” “将军过谦了,切磋而已。” “要是有机会…” “您能不能问问蔻公主对我印象如何?” “一定一定。”痴尽虽然嘴上答应,但是脸上有一丝尴尬。 他自己也不知道锦蔻心意如何,昨日锦蔻和今天绯穆天都提及此事,让痴尽更有些心烦意乱。 “那就拜托了。” 绯穆天倒是也察觉到了痴尽情绪不对,不过他觉得痴尽和蔻公主只是姐弟情,可能自己这么直接让他有些为难。 “有回复的话,无论好坏都请告知于我。” “好!”痴尽觉得绯穆天有些着急,不过可能就是性格直爽,问问也好,正好自己心中也能有个定数。 之后几天,绯穆天白天教痴尽一些武功,痴尽晚上也指点他夜云棋上如何排兵布阵,两人倒是都有收获。 这几日相处下来,痴尽倒也真心觉得这个绯穆天是个豪爽之人,在武学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和军士们相处也没什么将军架子。 倒是自己有些藏私,因为自己所学夜云棋都是根据山中老者送给自己的棋谱而来,虽说过去将近百年,碍于老者之前与云缎皇室有过节,所以也没有倾囊相授。 离演武还有五天,想着有很长时间没有去宫中看看他们了,正好今日绯穆天有事,痴尽修行过后,决定去宫里看看。 “喂,你还知道回来呀?” 刚进宫门不远,就听到锦弦的声音。 “小弦..” “嘘!”锦弦贼头贼脑的拉着痴尽躲到一边。 旁边小猫拿翅膀也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鸟,都成精了。”痴尽心想。 “你想干什么?”痴尽和锦弦躲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要干啥。 锦弦再次确认四下无人,悄**的和痴尽说。 “我要骑父皇的隼出去玩。” 果然,痴尽看躲得这个地方离着宫中隼场很近。 “快快!”锦弦扯住痴尽,把他拉近了隼场。此时正值守卫换班。 “你这丫头。”痴尽无奈。 “你可答应过我能做一件事儿的。” “那锦伯要是知道我陪你胡闹还不把咱俩都关禁闭。” “我爹疼我,不会哒。” “你姐姐也会罚你。” “没事儿,有你说情姐姐不会说我的。” “你倒是这方面考虑周全,合着你是在门口等着抓我的呗。” “嘿嘿。”眼看小心思被识破,锦弦嘿嘿一笑。 “小猫给我送的信儿,怎么样?厉害吧!” 痴尽看了看小猫,这鹰一脸骄傲。 “服了你俩了。” “嘿嘿。”锦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猫也有样学样。 “你看你,贵为公主,自己的鹰都被带的这么不正经。” “快走快走。” 锦弦悄悄摸到了隼棚的边缘。从身后摸出了一根大棒。 对,一根大棒,痴尽都没看到锦弦刚才把棒子藏到哪儿。 “呦嘿!”锦弦突然窜到隼棚饲养兵的背后,一棒子打晕了饲养兵。 痴尽刚才还沉浸在锦弦身藏大棒的秘术惊愕不已,一个没留神锦弦都窜出去动了手。 痴尽无奈的一扶脑门,心中已经为这个挨了大棒的饲养兵默哀了。 “走走,父皇的金翅云隼在前面。” 事已至此,痴尽走上前去试了试饲养兵的鼻息,只是单纯的晕了过去,把他扶到椅子上,跟了过去。 “尽哥哥你是不是也好奇父皇的金翅云隼。” “那倒也是。”疯就疯吧,反正也拦不住。不如自己跟在锦弦身边,还能有个照应。 “骑骑看?” 痴尽好似想开了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嘿嘿。” 锦弦志得意满,想着能把痴尽拉下水,心中居然还生出骄傲的情绪。 “好俊的隼!” 痴尽心中感叹,虽说金翅云隼所在的隼棚本就金碧辉煌,不过和这只隼比起来,也暗淡了许多。 隼身纯白,翅膀纯金,金色的鸟喙给人以锋锐之感,云隼眼眸深邃。 翅膀几次挥舞就起了烈风,让人呼吸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哎呀!” 锦弦哼哧哼哧的往隼身上爬,不想羽毛毫无间隙,无从下手,被滑了下来。 “看我法宝!” 锦弦倒是也不气馁,从腰间抽出了训龙鞭,向金翅云隼打去。 “小弦!” 痴尽刚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只听到了一股金铁之声。 “这隼是不是..是不是在鄙视你?” “鄙视我?” 锦弦不顾震得有些发酸的右手,看向了金翅云隼,看了一会儿,锦弦跳脚。 “这隼居然真的在鄙视我!” “你这法宝不顶用啊。” 锦弦气鼓鼓的说,今天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好飞禽走兽都能驯服么?驯服不了就算了,居然还被一只隼鄙视了! “我不管,今天我就要骑着它出去玩,你给我想办法!” 痴尽无奈摇头,他也就这么一个法宝,这驯龙鞭不顶事,他也没什么办法。 “你们是何人?” “谁?” 痴尽面色一凝,以为陪小弦胡闹被发现了。 旋即他又发现,这声音是从心里想起的。 “你是谁?” “我是金权!”声音浑厚,给人一股肃穆之感。 “你在哪儿?” “就在你们面前。” “你是?金翅云隼?” “这称呼可不是很恰当,我是金权,金翅云隼并不只有我一人。” “一人?你这用的不对吧。” “哼!” 随着一声冷哼,金光乍起,从金光之后走出一人,此人面容俊朗,一身白衣,身披金色披风。 “何处宵小,闯我皇家隼场?” 这个名为金权之人仿佛没有了之前解释的耐心,一记重踢向着痴尽飞来。 “完了!”痴尽心中暗叫不好。这速度太快了。 “休伤我尽哥哥!” 不过锦弦也就是喊了出来,却根本跟不上此人的速度。 一记重踢直击痴尽胸口,痴尽口吐鲜血的倒飞了出去,后背撞在了隼棚的柱子之上。 “尽哥哥!”锦弦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连忙跑上前去查看痴尽的伤势。 “哼!” “你是锦醒那小子的丫头吧!” “不思修业,只懂得胡闹!” “你是谁?你凭什么说我!” 看着痴尽已经昏迷,锦弦眼泪都溢出来了,这次她只是单纯的想飞出去玩会儿,也想试试这驯龙鞭的威力。没想到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我是谁?” “我不想说!” “你!你!你!”锦弦气结。 “你赔我尽哥哥!” “他死不了,你身为皇室,身边的人也不懂约束你修业,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我!我!我!”锦弦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人都有点结巴了。 “哼!” “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他不是我属下,他是..他是..” “他是谁我并不在乎。”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也说不通!暴起伤人的是你,你也不问青红皂白。” 锦弦试了试痴尽的鼻息,已经十分微弱了。 “你还说他死不了,都要没有呼吸了。” “我只说他死不了,又没有说他能醒的过来。” “你!你!你气死我了!”锦弦气的跳脚。 “我去喊医官。”锦弦心想。 “谁说你能去喊人的?” 锦弦心下骇然,我明明只是心里想着,这人居然知道。 “臭傻子,不得好死,赔我尽哥哥!” “哼!居然口出不逊!我也该代你们云缎皇家教训你一下。” “你也打死我吧!看我父皇不给我报仇!好好收拾你。” 锦弦脖子一扬,眼一闭,倒是有点从容赴死的感觉。 “不过我不会打死你。” 金权一挥披风,烈风皱起,锦弦只感觉面前的空气都被抽空了,片刻,锦弦就因为无法呼吸晕了过去。 “锦醒这小子也太溺爱晚辈了,修业十年,就权当交差了,也不想想他先辈的嘱托。” “修业怎么能有尽头呢?” “这是?” 金权看到从痴尽胸前掉落出来的棋谱,拿起来翻看了两下,面色凝重。 “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还活着!” 说完,金权化作隼身,向云缎山中飞去! 飞云宫中,锦醒正在用膳,忽听头上烈风阵阵,片刻便消失了。 锦醒陷入沉思,不知道这位祖上先皇的朋友所去何处,想起祖辈的嘱托,锦醒眼中精芒闪烁,“扫清六合,平定天下!” 锦醒双手握拳,身上随和的气息消失不见,反而是一股天下尽在掌中的王者之气散发了出来。 “百年了,我定要实现祖辈宏愿!” “符焕,瑾轩,不足为惧,只是这夜澜的林家王室。” “不过我也有应对之法,百年了,该到了更迭的时候了!” 转而,锦醒王者之气内敛,又和平时并无二致。书房门打开,锦蔻走了进来。 “父皇。” “蔻儿。” “父皇最近连日操劳,连用膳都在书房。”锦蔻最近休息的都不是很早,但是每日处理完事物之后看见父皇的书房还是亮着灯。 “父皇还需多注意身体。”锦蔻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 “哈哈哈,蔻儿不必担心,父皇心里有数。” “我本指着回国为您分担一些国事,却感觉怎么也处理不完。” “难为蔻儿了,小弦贪玩,小羽也还年幼,还需要你这做姐姐的为我分担国事。” “不过,我看这今年,也让小羽参加演武吧,之前绯雁也与我提过此事。” “小羽还有些..” “诶,小羽皇子之身,以后还需要继承帝位,早些历练对他也有好处。” “父皇说的是。” 锦蔻转念一想,也认同了此事,当年先皇让父皇锦醒参加演武还要比锦羽的年龄小一些。 “蔻儿。” “父皇。” “你可有心上之人了?” “我…”锦蔻脸一红。 “这有什么害羞的,和父皇说说,我看看我蔻儿看上的人人品如何?” “父皇,我..”锦蔻还是有些紧张。 “我喜欢痴..” “不行!”没等锦蔻说完,锦醒就打断了他。 “父皇,为何?” 锦蔻不明白,父皇与符焕将军交好,平日父皇对锦蔻锦弦的婚事也没有什么干涉。 再说她和痴尽也算青梅竹马,只不过之前痴尽身世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也觉得和痴尽不太可能,一国公主和一个小小侦察兵。 不过痴尽身世确立之后,也算一国元帅之子,不知道为何父皇会不同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和他的身世也不无关系。” “元帅之子也不行么?” “这和他是不是元帅之子无关。” “那是?”锦蔻有些着急,眼中都急出了泪水。 “绯元帅求见!”门口传令兵进来通报。 “嗯,让她进来吧。” 锦蔻也拿衣袖擦了擦泪水,调整了一下情绪。 绯雁大步流星走进来,倒身下拜。 “卑职参见上皇,蔻公主。” “起来吧!” “谢上皇。” “绯元帅何事禀报?” “启禀上皇,五日之后演武已经就绪,这几日上皇可赴演武场检验。” “嗯,很好。” “还有一事..” “讲!” “有四个西北方向的驻军至今未到,也未有任何传信,派出去的探子最近也没有查明情况。” “嗯,再派些精锐与探子同行再探。” “是!” “这演武是我云缎一年一度的盛事,注意保密。” “是!” “是不是紫瑾和夜澜有异动?” 绯雁思索了一下,回复道。 “也并不是全无可能。” “一并侦查一下,与边境哨所联系。” “是!” “剩下的你自行斟酌吧,有了回信再来宫里汇报。” “是!卑职定不辱使命,上皇若无其他吩咐,卑职就退下了。” “嗯。” 绯雁领命出宫,不过愁眉紧锁,自从任职元帅以来,云缎境内还未发生这等事情。这失去信息的四支军队均是西北的精锐部队。 所以之前部署之时也分配在了临近边境之处,莫不是真是夜澜或者紫瑾? 那也没道理连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那么这可能性只有夜澜了,不过夜澜不问世事,是不是? 想到这里绯雁有些心烦,决定还是先派遣侦查队去查探。 “蔻儿。” 绯雁离去,锦蔻在一边沉默不语,锦醒也是有些心疼这个女儿。 “父皇。” 锦蔻回道,声音中略带委屈。 “我本无意为难你,不过他,不行!” “为何?” “你无需再问,父皇如此处置自有心中的考量。” “可是!” “退下罢,我累了。” 锦醒不等锦蔻再说,已经打断她。 锦蔻跑出书房,眼中晶莹闪烁,她没想到父皇就这么拒绝了她,连个理由都没有。 锦蔻心中委屈,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宫中,喝退了侍女。 终于,锦蔻放声痛哭了起来。半晌,锦蔻哭得没了力气。 “你我,终究是这个结果么?” “等小羽成年,那时..” 想到这里,锦蔻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心中也明亮了起来。 云缎山中 “你终究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声音中带着一丝苍老。 “哼!老不死的!”身披金色披风的白衣中年人骂道。此人正是金权。 “你我同为夜澜王族,何必呢?” “你林家逼走我金家,还好意思说是同族?”金权面色冷峻。 “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何必执着,你林家现在还是夜澜第一王族,我金家呢?” “被逼的出走夜澜,我父亲都被你林家逼死。” “这仇怨,我今生必报!” “我夜澜是上古遗族,本是不涉及这凡尘俗世的纷争。” “可是你们金家,当年云缎来犯,你们金氏云隼违抗族中祖训,在其间挑拨。” “不涉凡尘?你可真是幼稚。” “凡事纷争,需要雷霆手段镇压,才得以天下太平,这些凡人贪心不足,靠他们自己,哼!” “凡是自有天道,凡世也自有其平衡。” “天道,天道,真是可笑至极,上古遗族?哈哈哈!”金权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阴霾。 “天道早已被天神遮蔽,咱们这些所谓的上古遗族,不过是天神的弃子。” “你也敢妄议天神?” “哼!天神,一群自私的家伙!” “天神今天暂且不论,我现在就取了你这老不死的性命。” 金权说罢一掌劈向老者,老者闪身躲过,化掌为刀直击金权的腰部。 金权冷哼一声,并不躲避,空中一个翻身手掌结成爪向老者侧脸抓去。 “你还是太年轻。” 老者一击打在金权的腰部,山洞中都回响着筋骨交接的声音,金权吃痛,倒向地面。 “你居然破了我族的护身秘法?” “你还太嫩了,我这一百多年也不是在这山洞中空过。” “我不乐意取你性命,你走吧。” “老不死的!” 老者也并不在意金权的咒骂。 “我知道的金家出走夜澜来云缎休养生息百年。” “这百年间我也从未干涉过你族,你也休要再挑拨云缎皇室再起刀兵。” “晚了!” 话落,金权化为金翅云隼向飞云宫逃去。 “晚了?” 看来这天下,又要再起刀兵,老者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该入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