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痴尽起的很早，药酒很见效，脸上已经消肿，伸展了下腿脚，已然没有什么疼痛感了，痴尽走下楼来，侍女们也已经起床。忙里忙外的准备早饭。
“小弦呢？”痴尽没看到小弦。问侍女。
“尽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弦公主饮酒之后都要睡个三天才能起床。”侍女回答道。 “如此也好，我四下走走。”痴尽说道。 “怕是不行，你非本地之人，云雾缭绕怕是要在山中迷路。”侍女说道。 “那如何是好？小弦也没起来，要不你们派个人跟着？”痴尽说。话音刚落，一只鹰飞了进来，落在了痴尽肩膀上面。 “尽公子，这下好了，弦公主养的鹰识路。”侍女一笑。 “这鹰叫小猫？”痴尽问道。 “弦公主幼时收养的。一直陪在弦公主身边。”侍女点头。 “这鹰认路？”痴尽半信半疑。 侍女还没说话，鹰到痴尽面前，递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哦？这鹰还蛮通人性啊。”痴尽和这鹰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鹰神气的摆了摆头，又落在了痴尽肩膀上面。 “好吧，小猫，我们走。”痴尽笑着走了出去。 出了寨门，痴尽四处闲逛，这山中四处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痴尽有点无聊。看了小猫一眼。 “昨天打你的地方还疼么？”痴尽怕小猫不懂，指了指小猫的翅膀。 小猫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好像说，这点小伤，不要在意。 痴尽一笑，心说，若是这小猫能开口说话，也应该是个有意思的鸟。 “你知道这山里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么？”痴尽又问。 小猫叫了两声，向着一个地方飞去。 “哦？看来今天不无聊了。”痴尽跟着小猫飞的方向走去。 山中转了转，来到一个山洞前，小猫冲痴尽叫着。 “进去么？”痴尽看看小猫。 小猫落在痴尽肩上点了点头。痴尽拿出取火之物，点了个火把往里面走，山洞很大，七拐八拐的，但是却没有岔路，痴尽往里面走着，里面的空气有点稀薄，火把的光亮有些暗淡，又拐过一个弯，前面是径直的路，再远看不清楚了。 “吼！”山洞里面传来吼声。 痴尽吓了一跳，看来这山洞里面是有野兽，痴尽抽出鞭子来，这鞭子在手，野兽还是不太怕的。 想着，痴尽举着火把往前面走去，小猫听到吼声也不乱飞了，落在痴尽肩上。不一会儿，来到一片较为空旷之处，痴尽举着火把四下张望，刚才听吼声不远，看来好像不在此处。 痴尽四下看着，突然脚踢在一个石头上面。疼的他额头冒汗。痴尽举着火把一瞧，这山洞之中竟然有两个石凳，中间还有一张石桌。上面有些小石子，痴尽看着石桌上面似乎有点图案，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举着火把低头仔细观看。 “这是...”痴尽看着桌子上面的图案，似乎是有人刻上去表达地形的，有高地，有山川。这石子是？痴尽边看边思索着。小猫刚才还有些发抖，现在似乎察觉不到危险了，飞落在石桌之上和痴尽一起看着。 “这似乎，石子代表着军队。”痴尽摸索着下巴。 “就是！这是两军交战的地形图。”痴尽确定了答案。石子被打磨的很规范，似乎一个石子代表着一定人数的军队。痴尽拿起来一个石子仔细看着。 “哈哈，果然，石子上面有字。”痴尽看到这个石子上面刻了一个“骑”字。 痴尽饶有兴趣的看着，有的上面刻着弓，有的刻着盾，步等字。 “咦？”痴尽又拿起一个石子，上面刻着一个“虎”字。 “这都是以兵种取名，这虎是什么兵种呢？”痴尽脑海思索着除了夜澜三国的兵种，似乎并没有名字以虎打头的兵种。 “这不知是何时摆下的，想是时间长久，我并不得知吧。”痴尽释然。 “这带虎字的兵种竟然能挡这么多军队？”痴尽看到一方只有一个虎字的棋子，直接阻拦下了这面足足有七枚石子的另一方。 “若是能见识下这虎兵就好了，这单单一枚就能阻拦这么多军队。”痴尽不禁叹道。 “吼！”痴尽突然感觉背后一寒，下意识的避开。火把也掉在地上。但是等痴尽闪开，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嗯？”痴尽迟疑，不过也不敢松懈，四下警戒着。 “吼！”又是一声，虽然暗淡，但是痴尽看清了，这黑暗之中一丝绿光扑面而来。痴尽闪身躲过，冲着绿光飞过的方向就是一脚。 “咣！”痴尽好像踹到了石头之上，吃痛躺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黑暗之中，绿光又向他袭来，痴尽没法躲避，被摁在了地上。 痴尽抬头看，只能看到两点绿光，似乎在凝视着他。痴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想是碰到什么山鬼之类的，不然这两点绿光怎么就制住了自己。身上一叫力，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想起手上缠的鞭子，用手松掉绳扣，扬起鞭子冲着绿光的方向就是一鞭。 “吼！”绿光向一边飞去。痴尽赶紧站起身来。拿着鞭子冲绿光飞去的方向赶去。 “且慢！”黑暗中绿光定住，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嗯？”痴尽一愣，往后撤了一部，看着绿光。 “你是什么？”痴尽问。 “小孩子好生无礼。”绿光消失，暗淡的火光之下，能看出来一个淡淡的人影。随后看着人影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发亮的珠子，整个山洞顿时亮了起来。痴尽定眼观瞧，居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只不过肤色比常人要黑一些。 “您是？”痴尽试探的问着。 “哼，这还差不多，你手上这驱兽绳哪里来的？”老者没有回答，反问痴尽。 “这？这是训龙鞭啊。你到底是？”痴尽不知道老者什么意思。 “哼，盗取我夜澜之物也就算了，居然还起个这么夸张的名字。”老者有点不满。 “小子，你把这驱兽绳收了吧，我要是想取你性命，你早死了不知道几次了。”老者看着痴尽说道。 “这可不行。我身上只有这似乎能伤你，收了你要是..”痴尽话还没有说完，老者走到一个大石头面前，伸出手指砸向石头。石头碎成了小块。 “收起来吧，我并无恶意。”老者冲着他点了点头。 “好吧。”痴尽一身冷汗，刚才不知道这老头用的什么手段，这股子力气，杀我轻而易举。痴尽想到这里把鞭子收到了腰上。 “敢问，前辈您是？”痴尽谦恭的问道。 “这还差不多，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者慢慢的说道。 “您且说来听听。”痴尽心中一凛，怕是要做什么坏事？ “我身份自然不是随随便便让人知道的，这条件嘛，也简单，你去夜澜帮我送个东西。”老者摸着胡须慢慢说道。然后慢慢拿出来一封信和一个小盒子。 “这是？”痴尽问道。 “这是一封家书，这盒子里面嘛，是个信物，我夜澜虽对外互通有无，但是你要送这信，还需这信物。”老者说。 “但不知送给何人？”痴尽又问。 “送给我孙女，这信物也是她当年总找我讨去玩的，只不过她那时候年纪还小。”老者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您既是夜澜人，为何不自己回去？”痴尽纳闷儿，这老头玩什么花招。 “你先答应我，这事情对你来说也不难，只是赶路找人罢了。”老者说着。 “好吧。”痴尽点点头，这要是不答应，估计命就留这里了，痴尽想到老者敲碎石头，一脑门子冷汗。 “你不必怕，我夜澜人，自然不会拿武力威胁别人。”老者看出痴尽害怕，和他说道。 “我送就是了，只不过不能马上送，我还需在这云缎待一段时间。不知您急不急。”痴尽看老者这么开明，态度也放下来了。 “不急不急。我常年未见生人，来和我下盘棋。”老者一笑，示意让痴尽坐下。 “这棋我不会。”痴尽坐了下来，又挠挠头。 “没关系，我看你有武艺在身，可知晓兵法？”老者问他。 “粗通一二，只是看过些浅显的书籍。用兵之道千变万化，我..”痴尽看老者问他这个，尴尬的笑了下。 “无妨，我来教你。”老者开始慢慢告诉痴尽这棋的下法。也不是很难，兵种地形。大营等等。 “会了么？”老者说完问他。 “好像懂了一些。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问下您。”痴尽想起来有一个不知道的棋子。 “说来听听。”老者说。 “这棋子上面有虎的是什么兵呢？”痴尽问道。 “这是我夜澜的隐虎，夜澜多年没有与外面交兵，你这年纪看也就十七八，自然不知道。”老者笑笑。 “我看这兵居然能阻挡众多的军队，这是什么原因呢？”痴尽想起一开始棋盘上面的对局。 “你一开始可看到我？”老者问。 “没有，只有两个绿色的萤火。”痴尽说。 “嗯，这就是我夜澜隐虎，我用祖法锻体，能使身体硬如铁石，力举千斤，最重要的，我的血脉还能隐去身形。”老者慢慢的说道。 “这..”痴尽惊的说不出话来，若真是这样，当真是以一敌百，夜澜国的强大，外人恐怕都不知晓吧。 “我夜澜想来不爱参与征战之事，也无杀伐之心，但求人不犯我而已。”老者似乎能知晓痴尽心中所想。 “来来，你与我较量一番。”老者让痴尽和他下棋。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痴尽点头，认真的和老者下起棋来。 过了半晌，痴尽抓着头在棋盘面前，老者并未动用之前的隐虎，而且兵力远少于他，虽说不能十则围之，但是也不至于被牵制着这么被动，痴尽叹了口气，又认输了。 “前辈用兵果然如神。”痴尽佩服的看着老者。 “你也可以，在兵法上还是有些天分，一次要比一次好一些。”老者摸着胡须看着痴尽。 “不知前辈这为何隐居在山洞之中呢？”痴尽还是想不通这点。 “隐居？哼！”老者哼了声。 “我不过履行一个约定而已。说是约定，也不过被一个威胁囚禁于此罢了。”老者眼神深邃的看着棋盘。 “当年云缎国富兵强，欲征天下，但还是顾忌我夜澜，于是约我前来云缎国境商议征战之事，父皇不喜此事，云缎当时国君已让其他小国臣服，教唆一国攻打夜澜，我带隐虎，不消半晚，连营带寨杀的一干二净。“ “当时我还是皇子，父皇责我喜好杀戮，罚我面壁。后来云缎当时君主商议此事，我已在极夜宫被罚两年多了。于是请命代替父皇到云缎。” “走之前父皇与我长谈许久，后来到云缎，见到当时云缎国君，他说想与我夜澜平分天下疆土，只要夜澜不出兵阻拦，我对他说，万事万物虽有天道，但动辄刀兵，生灵涂炭。于国于民都非乐事。还请他不要再行此不义之事。”老者说着。痴尽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这应当是很久之前了，想那国君也不是锦蔻的父皇。 “他笑我，男儿自当荡平六合，一统天下而治之，才能物阜民丰。” “我反问他，你可有把握？这现在还剩下两国，你能保证没有抗衡之人出现？当时他笑了下，说云缎厚积薄发，披甲军士数百万之众，那两小国才不过数十，兵之所向，摧枯拉朽。“ “我和他说，您既然如此自信，不妨演练一下，若是能说服于我，我自然能让夜澜不发兵阻止，你若能取下这大片江山，便拿去吧。” “当时他很高兴，连忙安排在这飞云宫中对这棋局。我说还是选别处吧，就当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那时就选中这山洞之中，只有我两人。” “如你所见，他当时与我对弈足足五天，我以数十万之中挡他百万雄兵，当时的自信在他脸上慢慢看不到了。第六天，他来此见我，并未再和我对弈，而是对我说，你用兵如神，若我强留你于云缎，自然天下可定。” “我笑了笑，对他说，天下有才之人众多，善兵之人更是不可尽数，这且不算，你举兵征伐之前可曾想过你的百姓？若是征战，白发送黑发，收成更是自不必说。与你物阜民丰的目的，岂不是南辕北辙？” “依我看，天下即使动荡，也是有道之人得之，时机一到自然有定论，刀兵所向，不过是使别人当下屈服，怎来安定？” 痴尽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老者所言确实如此，夜澜若是争这天下，痴尽不敢再往下想。 “他说，之前动兵之事确实是自己教嗦，虽说顷刻覆灭，但是若是我举国之兵犯你夜澜，怕是你们也要头疼。” “他虽然嘴上不认输，但是结局我俩心里都很清楚。我不再说话，只是在棋盘上放了三个我自己刻的虎字棋，而后把手里剩下的十枚放在一旁，看着他，他面如死灰。” “看出他不想放弃，我对他说，那我这就告辞，只不过这杀伐之事，我自当阻拦。” “听了这话，他先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目光狠戾的对我说，若是我不离开云缎，他有生之年再不举兵，只不过他亡故后，若是后人再次举兵，我不得阻拦。” “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之是当时我孙女年幼，有些不舍。”痴尽点点头。 “前辈，您今年多大了？” “我都三百多岁了。”老者看出来痴尽并不知晓夜澜人的寿数。 “啊？”虽然痴尽大概猜测到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吧。按时间算，老者出生的时候，蓦然也才建国没几年。 “那您孙女今年多大了？”痴尽想起来答应过老者去送东西，了解下也没坏处。 “我的小孙女今年算起来应该有一百四十岁了。”老者一脸怜爱之情。 “这..”痴尽擦了把冷汗，这一百四的老婆婆还小孙女呢。痴尽心想。 “你有所不知，我夜澜人寿数在五百到六百不等，男子过三百之后衰老，而女子却过四百，按你们这些人的年龄算算，我的孙女今年也就十四五。还是小孩子呢。”老者给痴尽解释了下。 “原来如此。”痴尽点点头，心中波澜起伏，这广阔的大陆，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呢？”老者想起来还没问痴尽名字。 “我叫痴尽。”痴尽赶紧回答道。 “这名字，有意思。”老者摸着胡子笑笑，似乎在思索什么。 “您叫我小尽就行了。”痴尽继续说道。 “小尽，这山洞许久不来生人了，陪我一阵可好？”老者邀请痴尽留下。 “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也怪闷的，陪我下下棋，说说这几年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儿。”老者看痴尽也是个老实孩子。笑着和他说。 “也好，不过我只能陪您不到三天，三天之后我还有些事情。”痴尽如实说，锦弦三天之后就醒了，和她说说就直接去国都了。 “两天就两天。”老者兴致蛮高。 “那您稍等下。”痴尽说着把一脸严肃的小猫抓过来，写了张纸条不让侍女们担心，三天后清早就回去。拍了拍小猫的头。小猫看了看他。冲痴尽点了下头就飞走了。 “来，先尝尝我的宝贝，好久没人来我自己喝的没意思。”老者从这石室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一小坛酒。 “这酒估计比你爷爷岁数都大，来尝尝。”老者拿了两个石碗。 “哇！好香。”老者拆开封酒的盖子，一股香气飘来。痴尽不禁赞了下。 两人举杯对饮，聊了些痴尽知道的事情，老者也告诉了他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还有夜澜的天材地宝。两人喝了三坛酒都有些醉了，躺在石室中就睡去了。 下午小猫送完信吃完东西就飞回来了，看到痴尽躺在地上睡了个四仰八叉，小脑袋摇了摇，好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等到夜间两人也没醒过来，小猫肚子饿了，就飞出去找东西吃了。小猫刚出去没过多久，老者醒了过来，看着睡在地上的痴尽，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心性还不错，我长困于此，不如教些东西给他。这样下棋也就不这么没意思了。 “好睡好睡。”次日清早，痴尽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醒了？”老者问他。 “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贪杯了。”痴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那是自然，酒自然时间越长越香醇。既然你醒了，我有些事情问你，你如实回答便好。”老者说道。 “好。”痴尽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了一下。 “我昨日听你说现在天下之事，你怎么看？”老者继续问道。 “依我看，我蓦然虽与紫瑾交恶，但多年也未再交战，而我父亲说，云缎这些年也有动向，若是再起征战，怕又是生灵涂炭。”痴尽摇摇头，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真是起了征战，父亲怕又要操劳了。 “若是你能左右这事情，你怎么办呢？”老者又问。 “这国家大事，岂是我这小人物能左右的，前辈您说笑了。”痴尽笑着摇了摇头。 “你且说来听听。”老者示意。 “好吧，都说上兵伐谋，若是不动刀兵能解这征战是最好不过，但是若真是阻止不了，我只能拼命护我蓦然了。”痴尽说道。 “嗯。”老者摸着胡须点了点头，这孩子有保家卫国之心，也有爱护生灵之意。 “来，我教你下棋，我说的你要记住，不然我赢的也没意思。”老者笑着拉痴尽下棋。 “好，我这不精兵法的只能慢慢摸索着下。”痴尽有点不好意思。 “来来，边下边说。”老者坐定，开始整理棋盘。 老者告诉痴尽如何用兵，如何利用地利等等，痴尽边听边和老者对局。一遍思索一遍拆解老者的攻势，尽管痴尽还是赢不了，慢慢的，老者也增多了些自己的棋子，就这样，到了第三天清晨。 “小尽，我说的这些你可记住了？”老者问他。 “这几天陪您下棋，我懂了很多，虽说和您还差得远。”痴尽抓抓头。 “不错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明白的事情。”老者点点头，这孩子资质还可以。不过还需多一些磨练。 “我答应您送物之事自然办到，我日后自当多学习兵书，若能与您再见，自当在好好的与您对上几局。”痴尽一拱手，准备辞行。 “好啊，你我有缘，这里有一本我写的棋谱，你拿去观看，再见之日，莫要让我失望啊。”老者说着拿出来一本书，递给了痴尽。 “那我拜别了。”痴尽接过书一看，已经很破旧了，想是老人在这洞中所著，时日很长了。他将棋谱踹到怀中。对老者深鞠一躬，叫上等的不耐烦的小猫，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老者看痴尽消失在云雾之中，摸了摸胡须。 “但愿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随后一笑，回到山洞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