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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琴录

作者:鬼灯 | 分类:东方玄幻 | 字数:0

第五章 过往与误会

书名:羽琴录 作者:鬼灯 字数:8.7千字 更新时间:06-20 23:42

几日后

痴尽和月痕来到了蓦然都城。

“终于回来了。”痴尽叹了口气。

“我还有任务需要交付,你去哪里?”月痕问道。

“我先去见主上。”痴尽想起好久没见主上了。

“那正好,一起吧,这几个老头里面,我还是最喜欢符老头,嘿嘿。”月痕正好也是去找符焕交差。

“嗯。”痴尽点点头。

“二十年前,符焕以五万敌紫瑾数十万精兵,居然打的紫瑾元气大伤,我早就想见见这个人了,只听我父亲说过,还不曾与他见过。”月痕一脸好奇。

“这事我也听过,主上用兵如神。其他国家岂敢觊觎我蓦然。不过人还算长得和蔼。”痴尽和月痕说道。

“快走吧,见到就知道了。”月痕推着痴尽往前走。

“好,好。哎呀,看你急的。”痴尽一笑,这小丫头见什么都好奇。

向晓护然厅

“主上,我回来了。”痴尽倒身跪拜。

“小尽,任务还曾顺利?”符焕面带微笑问痴尽。

“已经完成。”痴尽回答。

“小尽,瘦了啊,这一年多可还好?”符焕问他。

“主上操心了,我蓦然的公务,我自当好好完成。”痴尽说。

“咳,门外何人?”符焕看到了缩头缩脑的月痕。

“符老头,我给你带夜明珠回来了。”月痕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哼,月邪可好?”符焕问月痕。

“家父还好,早就听他和我说您。”月痕嘿嘿一笑,站在痴尽的旁边。

“月邪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啊,见我你也不怕?”符焕面带笑意。

“不怕,不怕,小尽说你可和蔼了。”月痕说着往痴尽身边凑了凑。

“小尽,你和月痕姑娘?”符焕没想到这次任务两人竟然如此熟络。

“主上,我和月痕发生了很多事儿,已经是好朋友了。”痴尽说着脸上一红。

“哦。”符焕看到月痕掐的痴尽呲牙咧嘴。面色一沉。

“夜明珠呢?”符焕看月痕。

“给。”月痕拿出来夜明珠交给符焕。

“还是小尽拿到的呢。”月痕想给痴尽也邀邀功。

“知道了,我与痴尽还有些事相谈,你暂且退下吧。”符焕接过夜明珠。

“嗯?”符焕看了一眼月痕手上的戒指。

“你去厅外馆驿休息吧,之后我让痴尽去找你。”符焕说。

“那我就先告退了,你不许怪小尽帮我拿夜明珠!”月痕想起来符焕不让痴尽参与此事,急忙说了句。

“知道了。”符焕面无表情的回答。

月痕出了护然厅。

“这符老头,怎么情绪变化这么大?哼!”月痕嘟着小嘴满脸不乐意。

“罢了罢了,小尽那么喜欢他。”想着想着又嘿嘿的傻笑起来。

“两人要说什么呢?”月痕心生好奇,看了一眼护然厅,一纵身,翻上了房梁。

护然厅内

“小尽,你这次出行遇到何人?与我说说。”符焕一脸严肃。

“我遇到月痕姑娘,苗守大哥,还有锦蔻。”痴尽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你遇到锦蔻了?”符焕不解,锦蔻不是回云缎了么?

“我在思慕城遇到的她,她和我说..”痴尽刚想说,符焕打断了他。

“我知道,我于她父皇是老相识了,锦蔻也算我半个女儿。”符焕说道。

“只是..”痴尽想说没说。

“只是什么?”

“她一国公主,我们儿时..”想起来和锦蔻小时候掏鸟蛋漫山遍野的跑着玩,还欺负过锦蔻。

“没事儿,他父皇也是活络之人,只不过这几年..”想起来自己的老朋友这几年巩固国力,怕是另有所图。沧海桑田,不复往日。符焕也沉默了。

“你这次可就遇到这三人?”符焕又问他。

“你好好想想。”

“还有一人。”痴尽想起思慕城遇到的大姨。

“与我说说,不必隐瞒,我已猜到**。”符焕看着痴尽。

“是,这人是紫瑾军师的夫人,叫画结。”痴尽回答道。

“果然!”符焕听到这里攥紧了双拳。

“只是,只是这妇人说是我大姨。”痴尽想了想,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她人可好?”符焕问痴尽这么一句。

“身体康健。”想起来大娘拿起镖三下就制住自己的时候,痴尽冷汗直冒。

“小尽,你今年多大了?”符焕面色一正,问他。

“回主上,我已经十八了。”痴尽不知道为何主上突然问这个。

“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符焕叹了口气。

“我平日待你如何?”

“主上待我如亲生。”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就是我符焕之子!”。

痴尽一惊。

“主上..”痴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听着就行。当年我还是这向晓的一枚小小的参军,那时遇到了你娘和你大姨。”符焕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事情。

“后来,我与你大姨相爱。只是当时我一心只为建功立业,你大姨又是个闲云野鹤惯了的姑娘。所以之后我们并未成亲。”

痴尽听得脑子都乱了,这怎么主上和我大姨?

“你且听我说完。”符焕也看出来痴尽一脸疑问。

“后来我任蓦然大元帅。统领三军防御紫瑾入侵。二十年前那一役啊。”符焕想起了那场自己扬名的战役,又继续说。

“你大姨本来和我随军,后来两军对峙。”

“烈轩也深谙用兵之道,几战下来,我军虽伤亡不重,但是毕竟敌军数倍于我,军心不稳。“

“当时我久在前线督战,正苦无良策,你大姨和我说她要去行刺烈轩,我不肯,但是她一意孤行。”

“当晚夜入敌营行刺。结果反而被抓。后来我军在封鸾山取得胜利,大败紫瑾,俘虏敌将无数,我当时与烈轩和谈,想用俘虏交换你大姨。”

“烈轩也没有说什么,只问是否是我心爱女子?”

“我提出两国十年互不侵犯。当时紫瑾虽然大败,但还是军力不亏。但那时紫瑾国内又有动乱。烈轩也看继续下去也未必能够轻松取胜,于是我二人各自问过君主,签下约定。”

“你大姨当时回到营中,我虽欢喜,但是也斥责她,她当年年轻气盛,赌气就离开蓦然。”

“我当时军务在身,怎能去追她?只是派人去找,许久之后,你大姨给我来过一封信,问我可否放弃官位与她浪迹天涯?”

“我已经是蓦然府的元帅,岂是说走就走的?于是我回信拒绝,并邀她回来。只不过她再未来信。”

“一年之后,我得知她嫁与烈轩。当时悲痛欲绝。”

“你娘并未随她姐姐一起离开,听到她姐姐成亲的消息,便来我护然厅里安慰我。”

“久而久之,我才知道你娘亲对我也有爱慕之心,只是当时看到我和她姐姐在一起,并未多说。”

“那日,我收到你大姨的一封信,上面说她在思慕安好,烈轩大人待她很好,请我不要挂念,照顾好她妹妹。”

“我那日看完信后在府中大醉,你娘过来找我,表明心意,我当时身心俱疲,比二十年前那一役还要更甚,就也点头同意了。”

“谁知隔日,你娘亲离府,留下一封短信,说她心知我难忘她姐姐,此后不必寻她。”

“我怎能不寻?她在我蓦然地界,我几次去找她,都闭门不见。后来以死相逼,我也就放弃了。”

“数月之后,有人告知我她产下一子。我赶忙去寻,她这次见我了,只是不肯回府也不肯与我成亲。”

“我哭求无果。只好嘱咐手下多送些钱币。可是每次都被退了回来。”

“你四岁那年,你娘染病去世前给我来过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符焕说完这些,精明的脸似乎老了十岁。递过来一封很旧的信,痴尽接过来信打开。

“焕郎,过往只是过往,我知你心中挂念姐姐,那晚之事也全是我自己意愿,你不必自责,男女之情,贵在专一,岂是其他人能够代替的?小尽尚且年幼,你日后需好好照料,你也需张弛有度,切勿累坏了身子。孩子的名字是我取的。痴尽,痴尽,‘但愿韶华尽,不减那时痴‘。”痴尽看了看信,木在了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尽。”符焕看他看完了。

“主上..父亲大人。”痴尽改口。

“嗯。”符焕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随后又黯淡下去。

“只是我当年对不起你娘亲,你可怪我?”符焕现在只希望能够获得孩子的原谅,斯人已逝,画释当年从离府直到去世两人才见过一面,只希望二人的孩子不要太过怪罪他,这些年没有和痴尽提,也是念及此事。

“怎能不怪呢?”痴尽也淡然说道。

“是啊,怎能不怪呢?”符焕也反问自己。

“长辈间的过往情仇,都是往事。“

“我替娘问你一句,你曾爱过她么?”痴尽脸色严肃,问符焕。

“我又怎能不爱呢?你娘当年在我伤心欲绝之时对我无微不至,纵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视若无睹,只是你娘执念于我和她姐姐的过往,这又是何苦呢?”符焕说道。

痴尽听完点了点头,想了想,问向符焕。

“几日后,咱们一起去看看娘可好?”

“好!”符焕听到这话,已经明白痴尽心中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父亲,我先告退了。”痴尽刚想走。

“且慢,我还有些事情问你。”符焕拦下他来。

“刚才我看,月痕姑娘手上戒指,可是你大姨送给你的?”符焕问。

“我又送给月痕姑娘了。”痴尽说。

“可还有一根发钗?”符焕又问。

“嗯。”痴尽点头。

“现在何处?”

“送给锦蔻了。”痴尽如实说。

“这发钗和戒指是你大姨身上之物,这戒指是她在夜澜所得,那根发钗是我送她的。”符焕解释道。

“你可知这两物怎用?”符焕问他。

“知道。”痴尽回答。

“那我问你,你可能变锦蔻的头发?”符焕又问。

“能。”痴尽想了下。

“那既然你心意已定,我择日给你锦伯写信说亲可好?”符焕笑道。

窗外的月痕听到刚才痴尽和符焕的对话,内心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二人有此渊源。稍后看二人相认,内心也是欢喜,又听到发钗之事,发钗,发钗,什么发钗?锦蔻?这是女子的名字啊。之后又听到说亲之事,心里委屈,眼睛一红。

“好你个痴尽,居然还有喜欢的女子!”月痕此刻心乱如麻,不想再听,离开护然厅。在馆驿留下了便条和戒指。离开了蓦然城。

护然厅中,痴尽也不知道如何应对符焕的询问。

“这怎可?她贵为一国公主。再说...”痴尽沉默了一会儿。

“有何不可,我当年还救过你锦伯,再说,你堂堂蓦然元帅之子,怕什么?”符焕看痴尽也不小了,自然想让他早日成家立业。

“父亲大人听我说,我与锦蔻虽说青梅竹马,但她从来拿我只当弟弟。我虽爱慕,但也是姐弟之间。至于发钗之事,我已想通,父亲不必多言了。”痴尽回答。

“这次我与月痕姑娘相遇,两情相悦,戒指您也看到了,我送于她,也是希望..”痴尽说道这里有点脸红。

“月邪那老头还真是有个福气不小的姑娘。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儿我也不左右,看你心中决断吧。你是我符焕之子,喜欢哪家的姑娘,只需和我说就好。”符焕看出痴尽也是真心喜欢月痕,便也不再纠结此事。

“这次还要和您说,我之后要和月痕姑娘去趟云缎,见见锦蔻,想必她也能为我高兴吧。”痴尽说。

“只是见完必须回来,休得养成懒散的性格。”符焕点点头,转而又嘱咐痴尽。

“孩儿谨记,那我先告退了。”痴尽想起月痕还在馆驿等他。

“好,路上需注意安全。”符焕也无其他事情。

“好。”

痴尽从护然厅出来,想起月痕今天还没吃午饭,去买了些熟肉和酒,准备告诉她今天的事情。想起月痕饿肚子时候的样子,痴尽不禁微笑。不知不觉间到了馆驿。

“羽寒庄大小姐在哪屋?”痴尽问门卫。

“上楼左边第一间。只不过大小姐现在不在房中。”门卫答道。

“想是等我等饿了,也好,我去屋里等他。”痴尽走进房屋里面,看到桌上有个纸条,上面是自己送给月痕的戒指。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抽出纸条一看。

“你个混蛋!”痴尽莫名其妙的站在屋子里面。理不出头绪。翻过纸条一看,还有一行字。

“别再来找我了。”痴尽胸口一堵,坐在了凳子上。思索着发生了什么。手中摩挲了一下戒指,想是怕有什么误会。

“这丫头一天到晚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什么。”痴尽心想,这几日自己去羽寒庄中寻她,问个清楚。

两日后

痴尽站在羽寒庄门口。

“这羽寒庄虽说是刺客聚集之地,但是这往来商客也很多啊。”痴尽看到庄里行商小贩很多不禁感叹道。

“这傻丫头不知道在不在府里,闹哪门子别扭。”痴尽抓抓头,有些想不通。

“算了,见了问下就知道了。”痴尽不再犹豫,向庄中走去。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门卫看到了痴尽。

“我是月痕姑娘的朋友,找你家大小姐有些事情,还请通报一声。”痴尽说道。

“敢问您怎么称呼。”门卫看是大小姐的朋友,不禁也客气几分。

“我叫痴尽。你和她说,她自然知道。”痴尽答复。

“你就是痴尽?小姐嘱咐过了,说不见你。”门卫一听痴尽报名,脸色严肃。

“我和你们家大小姐有些误会,还请通报下。让我解释清楚。有劳了。”痴尽恳求,自己还要和月痕去云缎呢,估计是姑娘家闹别扭。解释下就好了。

“那好吧,我去通报下,但若小姐不见,你也要知趣点,羽寒庄不容你放肆。”门卫答的不卑不亢。羽寒庄在蓦然地位很高,想这小子也不敢在此闹事。

“多谢!”痴尽抱了抱拳。

门卫进去许久也没有出来,痴尽在门口张望。这时一位男子走了出来。男子一身黄衣,腰中佩戴着宝剑,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几分贵气,男子在门口站定。

“你是痴尽?”男子问他。

“正是在下,您是?”痴尽一看男子从庄内出来。赶紧询问。

“我是谁不重要,今日我就要取了你这宵小之辈的首级!”男子面色一寒,拔剑就砍。

“有话慢讲,你这是何意?”痴尽边说边躲。男子砍他不到,有些恼怒,大喝一声,用出了羽寒的杀招。

“言儿,住手!休得无礼!”一个宏亮的声音从月府里面传出。

男子闻言,没有再动,收了招,手里拿着剑,狠狠的瞪着痴尽。

“像什么样子!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个急脾气!”里面出来一位长者,看样子五十左右,只是头发已然全白,一身黑衣,五官狠厉,似乎带着丝丝戾气。

“小生痴尽,来拜会羽寒大小姐。”痴尽不知老者是何身份,看老者一句话就制住了男子,想是在羽寒庄中地位不低。赶紧深鞠一躬。

“小友有事请到厅中一叙。请进请进。”老者倒还算客气。请痴尽进去。

“舅舅,我..”男子一脸愤慨。

“胡闹,还不退了下去!”老者喝退男子。男子没敢再说什么,瞪了痴尽一眼,向着后宅走去。

议事厅内两人端坐,老者让丫环上了茶。问他。

“符兄可好啊?”

“可是问我主上大人?”痴尽问道。

“正是,我与他也有阵子未见了。不知他近况如何啊,你也休得叫他主上大人了,月痕那丫头都和我说了。”老者面带高兴,继续和痴尽说。

“父亲大人一切安好,敢问您是?”痴尽看老者喊月痕丫头,想是月痕的长辈。

“我姓月,单字一个邪。”老者说完,面带傲气。

“您就是羽寒庄的庄主?小生没有及时认出,还请莫怪。”痴尽听到这里,站了起来,鞠了一躬。

“无妨,无妨,贤侄不必多礼。”老者赶紧过来搀扶,两人再次坐定。

“你这次来我羽寒庄,是来见痕儿的吧?”老者说道。

“正是,只是月痕姑娘如何知道我与父亲大人之事,我并未相告啊。”痴尽纳闷,月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还不是我管教不严,她潜入护然厅,听得你父子二人对话。你若他日与符兄想见,还要为她说说情。请符元帅莫要怪罪。”老者想起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女儿。摇了摇头。

“本来我也打算告诉她,我看父亲大人也无隐瞒之意。还请庄主不要放在心上。”痴尽看老者摇头,想是觉得父亲知道会严惩月痕,赶紧解释。

“那就好,我与你父相交多年。他对人和蔼但治军严谨,若是能不计较,我也就不去亲自请罪了。“

“来人!摆些酒菜。”老者一颗心放下,吩咐下人去摆酒席。

“我..月痕姑娘..”痴尽着急见月痕。

“年轻人别这么沉不住气,来人,去请大小姐。”老者乐乐呵呵的吩咐下人。

片刻,酒席摆上,厅内只有痴尽和月邪。

“来,贤侄,我敬你一杯。”月邪端起酒。

“岂敢,岂敢,还是我敬您,庄主大人。”痴尽赶忙推辞。

“好好!贤侄不必拘谨。”月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候,月痕和那名在门口遇到的男子一起进来了。两人坐到一起。

“痕儿你来了。”月邪看到他俩坐定。

“是,爹爹。”月痕回话,看都不看痴尽一眼。

“言儿!”老者看到男子也坐到哪里。

“是,见过舅舅。”男子回答到。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咱们蓦然元帅之子。痴尽。这是我一个姐姐的孩子,叫夏言。”月邪说道。

“见过夏兄。”痴尽站起身来一抱拳。

“见过尽公子。”夏言一副不屑的样子。

“休得放肆,刚才你在门口差点伤到小尽,还不赔礼。”月邪赶紧呵斥。

“刚才的事儿,还请尽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夏言看着痴尽,心想,要是舅舅不拦我,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元帅之子,哼!

“无妨,夏兄武艺了得,当时自然也手下留情了。”痴尽没放在心上。

“说来,夏言的父亲与你父亲是同僚呢。”月邪说道。

“敢问是哪位大人。夏,莫非是?”痴尽说道这里想起了什么。

“你没猜错,正是当朝丞相,夏炬恒。”月邪说道这里也掩藏不住脸上的骄傲。

“原来如此,夏兄,我敬你一杯。”痴尽闻言,连忙敬酒。

“这还差不多。”夏言虽然傲气,看痴尽这么客气,也不好一再为难。

“庄主大人,我有些事情想问月痕姑娘。可否?”痴尽放下酒杯,向月邪请示道。

“好。”月邪点点头。

“痕儿。”

“知道了,爹。”月痕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痴尽跟了出去。

“舅舅!”夏言看到这里,不禁有些着急。

“莫急,言儿,陪舅舅喝杯酒。”月邪安慰夏言。

“好。”夏言看舅舅这么说,只好端起酒杯,但是不时向门外看一眼。

痴尽和月痕站在门外。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月痕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离开都城,留的纸条又是何意?”痴尽一肚子疑问。

“怎么了?你心里自然清楚。”月痕也不多说。

“我清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痴尽心中郁闷,自己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那我问你,你当日在思慕城,除了戒指可还换到其他物件?”月痕质问他。

“你说你说,锦蔻是谁?”月痕也绷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你还喜欢别的女子,你为何又跟我..”月痕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听我说,你那日既然知道锦蔻,可曾听我和父亲说你?”痴尽看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

“我才不听,你父亲都让提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月痕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着痴尽。

“我拒绝了啊,我和我父亲说起你来了。”痴尽张手想抱月痕,月痕往后一躲。

“你骗我,你之前就不告诉我锦蔻的事儿,你现在这么说我也不信你,反正我那天也没听到,随你怎么说都是了。”

“那你怎样才能相信我?”痴尽举着双手有些尴尬。

“我不信你了,太迟了,我已经答应了表哥的婚事。”月痕淡淡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痴尽吃惊,这才分开两天。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情。

“你别管了,你去找你的锦蔻好了,我死我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月痕大喊道。

“你婚事不容商量了?”痴尽有点转不过弯来。

“我都答应了,你说呢?”月痕恨恨的看着痴尽。

“好吧,我也不多问了,只是这戒指还请你收下,你说过,送出的东西没有往回要的道理。”痴尽掏出了戒指,塞到了月痕手里。

“我不要!”月痕说着,直接把戒指扔到了院子里面的水池中。

“也罢,也罢,想我现在解释也是徒劳,既然你们已经定亲,我也只能祝愿你二人幸福了。”痴尽看到戒指落在池中。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月痕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但是也没有说其他。

“那我也不多留了。只是我与锦蔻没有别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说完,痴尽迈步出了羽寒庄。

月痕看着痴尽走了,心里百感交集,本想难为难为他就算了,谁知道这笨蛋也不挽留我,还一口一个锦蔻叫着。哼!

“表妹,尽公子呢?”夏言看外面喊起来了,还是没忍住走了出来。

“走了!”月痕答道。

“不过是个宵小之辈,身手稀松,也就是他父亲是我蓦然的元帅,哼!有什么好的。”夏言安慰月痕。

“我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月痕捏了捏额头,脑子有些乱。

“我送你回房。”夏言赶忙过来搀扶。

“不必了。你去陪我爹爹吧。”月痕一摆手,自己走回后宅了。

看着月痕的背影,夏言一握拳。

“想和我抢,哼!”夏言又不屑的看了一眼门口。走回了大厅。

“月痕呢?”月邪问他。

“表妹她回房了。”夏言答道。

“那尽公子呢?”月邪又问。

“已经离开府中。”说完夏言还有些气愤,惹哭我表妹,这账有一天我要和你好好算算。

月邪摸着胡子一笑也不多言。

“舅舅,我和表妹的婚事..”夏言说道这里,低下了头。

“言儿啊,不是我推辞,月痕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若真心想娶痕儿,自己去问好了,只要痕儿点头,我肯定同意。”月邪喝了一口酒,说道。

“只是我担心。”夏言想到了痴尽。

“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表妹如此伤心。”

“我虽与痴尽才虽说只见过这一面,也看的出这孩子性格一二,至于痕儿,她那性子。怕是这两人有缘无分。你要是有心,自然没什么不可能。”月邪了解自己女儿的倔脾气,平日还好,耍起性子来可真是不一般。

“那我就谢过舅舅了。来,舅舅,我敬您一杯。”夏言听了眉开眼笑,心想,表妹性格我最了解,只要事事顺她就好。万万不能放弃。

“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自己去处理吧。”月邪也喝了一杯。

月痕在屋子里面坐了一下午,又有些后悔,想去追痴尽,不过一想起他提锦蔻的样子就一肚子气,晚饭也没吃,直到掌灯。月痕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到院子里面的池塘,一下子跳了进去,半天,拿出了一枚戒指。湿乎乎的爬了上来,看着戒指,笑了笑,又一生气,把戒指摔在地上。片刻,又有些不舍,捡了起来。将戒指放在了怀中。

“混蛋!活该!”月痕冲着都城的方向骂了句,随后眼泪又掉了下来。

痴尽从酒馆出来,茫茫然的在羽寒庄附近的街上走着,想起了月痕和那夏公子定亲,也难怪,夏公子伸手了得,又是丞相独子。痴尽心里有些乱。想起了和月痕相遇和在思慕共处的日子,眼眶也红了。

“锦蔻,想是我不能带月痕去见你了。”痴尽自嘲了下,牵了客栈的马,向国都赶去。

此日晚间,痴尽回到护然厅见到符焕。

“怎么了?”符焕看他一脸悲伤。

“没事儿,只是和月痕姑娘...”痴尽叹了口气。

“还说没事儿?来和为父讲讲。“

“你莫要伤心,我这就给月邪写信,问清楚他!”符焕听完痴尽的描述说。

“别写了,估计月痕姑娘心意已定,我也不好勉强。”痴尽说。

“我看你真心喜欢月痕,让为父替你做这个主不好么?就是夏炬恒,我也不怕他。”符焕说道。

“哎,心意不在又何必勉强呢。只是父亲。”痴尽阻拦。

“嗯?”

“我想在您这里请个长假。”痴尽说道。

“可是要去云缎?”符焕问痴尽。

“一来去见见锦蔻,而来游历一下锻炼下自己。我不爱习武,只是平日爱弄琴曲。想去散散心,见见外面的世界。”痴尽说道。

“也好,你要离开多久?”符焕也知道现在痴尽心乱,想让痴尽接触军务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年轻人多历练一下也好。

“少则半载,多则两年吧。”痴尽算了算时间,也具体不下来。

“这次就给你网开一面,只是,下不为例。”符焕说道。

“孩儿谨记,过几日祭拜了娘亲,我就启程去云缎。”痴尽一鞠躬。

“也好,这几日在城中。让统领将军教你些本事,你武功稀松平常,还要勤加锻炼。”符焕嘱咐道。

“孩儿谨记。”想起自己武功,痴尽一咧嘴。

“下去休息吧,儿女之事不要再多想了。”符焕说。

“孩儿告退了。”痴尽说完,走出了护然厅。

符焕看到痴尽出去,皱了下眉头,尽儿这性格,心善也不爱勉强人,岂能明白这世间,强取豪夺之人不可尽数。片刻之后,又叹了口气,也不怪他,当年我还不是这样?随他去吧,历练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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