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老板娘叫上工人将旅店里里外外的壁纸都换成普通木质墙纸。
“昨晚你去哪了。”薇薇安坐在一旁,看着刚刚睡醒的我。
“你不会在这里看了我一宿吧?”我揉揉眼睛伸个懒腰。
“没有哦,就看一小会。”
“你的一小会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煎熬。”我吐槽到。
“可是你却表现得没有那么煎熬,嗯?”薇薇安追问道。
“不说了,去把昨天做好的复生药全部带上吧。”
叫醒在旁边房间里睡懒觉的焕希,随后准备好所有东西就上路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似乎很高兴。”薇薇安问道。
“确实,焕希教以及药物销售的问题全部解决了,焕希教原本只是解决了建教问题,但是缺乏宣传,可以借这复生药好好宣传一波。”而且,顺便可以赚些钱。
克里斯教的存在问题以及出现的时机都在暗示着某些阴谋,我确定。
不晓神教的人早早就到医院里等候着我们,我将药物交于新上任的神父:“制药成本和发售价我都写在这里了,其次利润不能超过发售价的百分之二十,你们看着办吧。”
神父拿起一瓶红色药水:“这样一瓶药水卖六银币吗?”
克洛罗斯通用的交流货币比率:
1铂金=100金币
1金币=100银币
1银币=100铜币
(消费力大概就是1银币等于10RMB,1金币等于1000RMB)
(这样简单的兑率和平时玩的RPG游戏差不多。)
神父拿出一袋银币:“这里面有六百银币,就当我们直接买下这批药物了。”
我拿着沉甸甸的银币:“不能直接给金币吗?”
“外城的居民中银币用起来比较方便,金币的话有些小贩找不开。”新神父诚恳的说道。
“无妨。”我将钱袋扔给焕希,一般这种事还是交给她吧。
“对了,友教的信使。我们的主教大人想见你一面,有时间吗?”
“现在吗?”
神父点点头:“对的。”
将剩下的事交付给薇薇安后,我就跟随着不晓神教徒再次进去教堂内阁。
神父目送我到主教堂前:“主教就在里面等着你。”
他朝我鞠了一躬,便离开。
我推开门走进这宽敞的大厅,没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主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我和你谈一件事,可否?”
“教主大人说。”
“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想购买你的药方,复生药药方。”
我思索了一下:“可以呀。”
主教倒是有些惊讶,一般这种情况他肯定会和昨晚一样跟他谈一堆条件。
“那你的预期价格是多少。”
“不用太多,一百金币(十万RMB)。其次就是利用你的权力帮我送进特斯塔亚内城区。”
主教一下就难住了:“哪怕你要我给你一百个铂金,也没有你后面的那条件那么棘手。”
“那就一百个铂金吧。”我自言到。
“诶?”主教楞了一下。
“没在说笑吗?索伦。”
“主教大人自己说了,后面那条件太棘手了,有点为难人,那么我就换个不棘手的。”
主教随口一说的事对方居然当真了,拒绝又会显得太没有面子。
“咳咳,那...那好吧。”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了解他的一切,不过是他中了我的言语圈套罢了。
在这里稍等了一会,教堂的财政部送来了一袋沉甸甸的铂金。主教看着这一袋钱就要送人,属实有些心在滴血。
我接过钱袋后,借用主教的纸币将药方写了下来,为了让主教的消费更加物有所值,我再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其他的药物,增强了药品功能性。
“这是我改良后的复生药,它可以把之前劣质葬花药的药物依赖性随便给治疗了,而且还可以获得葬花病的抗体。”其实后面那条是本来药效里就存在的,说出来只是为了让主教心理更好受点。
主教接过药单,自从葬花病爆发以来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趁着还有时间,我与主教聊起天来。
“之后你们要进去内城的话,这个我属实办不到。不过不晓神教的异端教似乎有这个资格。”
其实这个我自己也知道,和一个我知根知底的人聊天,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预知到。
“那主教您之后有彻查过教堂里的腐朽职权者吗?”我问道。
“嗯,这个我确实该谢谢你。底层的腐朽我身为掌权者却毫不知情,关于葬花药的价格也是被牧师恶意提高的,他们将要用来发送的药物据为己有,只拿出一部分发送,剩下的抬高药价出售。” “还有,索伦关于你,我又是否在哪见过你。” 我摇摇头:“我与主教大人是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昨夜。” 主教尴尬的挠挠头:“哈哈哈,是我多想了。” 畅聊一番以后主教突然沉默了一下:“关于我的妹妹,她......” 我确实知道他有个妹妹,只不过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了。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她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 他站起身来,带着我走进主教堂的后房里。 里面躺着一位安静的少女,她脸上还有手上长着几颗红色的结晶,而且结晶似乎还有生命般在呼吸着。 “主教大人,这是那颗名为阿斯忒瑞亚的流星带来的灾病,目前无人能够治疗。” 这样的现实恐怕让他无法接受,他这一生害怕的事就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远去。 “如果等哪天伊芙丽她走了,我应该会把主教权交给其他人,然后我会带着她的骨灰去周游世界,因为她患病前最大的愿望就是逛一遍世界。”主教这一生没有任何儿女情长,他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的妹妹。 “我啊,这一生见过太多离别,伊芙丽就是我最后的一颗稻草。”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能够给人力量,也能够将人代入绝望,它存在的意义既可以悲伤也可以欣喜。 我看着主教与他妹妹的故事试图去理解其中的共鸣感,可是我依然无法理解。这就是深渊夺走我的东西,我可能要为它而深入深渊,而付出生命吗? 话题有些太沉重了,主教转移了一下话题:“还有,之前那不正经的神父,总是带一些漂亮的女孩来我面前劝我成亲。哈哈哈,如今他也疯了。” “也?” “嗯,自从我妹妹染病的时候,我也就疯了.......” 主教的故事还有很长..... 离开教堂以后,焕希与薇薇安并没有提前离开而是在教堂外等着我。 她们两人带给我感觉又是什么呢?反正不是坏的感觉。 焕希看到我手中拿着的钱袋,上前夺下随后打开:“哇~你这是把主教拉去卖了吗?那么值钱?” 焕希陷入自己纸醉金迷的幻想中。 这一路上焕希高兴的唱起歌,对于她而言有钱也是种单纯的快乐。 这路上我没有多少话,意识还停留主教与他的妹妹伊芙丽那,他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就是所谓的感情,我也会需要那种东西吗? 薇薇安悄悄拉起我的手:“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主教与你说什么了,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我问道:“假如你有个哥哥,你们之间对彼此很重要。然后他去世了,你会有什么感觉了。” 薇薇安想了想:“失去陪伴的感觉,会很孤独的。” 我叹了口气:“和焕希说的差不多嘛,不过谢谢了。” 薇薇安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她侧着脸蛋看着我:“没有人的陪伴,是煎熬哦。” 关于薇薇安,她被深渊夺走的东西就是被人爱上的资格,这也是她之后要去夺回的东西。 “焕希她呢?她曾经失去的东西是什么?”薇薇安第一次问起关于焕希的事,可能待在一起久了,习惯对方了吧。 “她呀,比你惨多了。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没人记得她曾是一位公主。关于她存在过的一切东西都被深渊带走,至亲的记忆也好还是某种情感的寄托物。”焕希确实是个最惨的公主。 要说起来我为何没有质疑过她的身份呢?只能说她对我的撒谎是没有意义的,以及提及她母亲时她那被情感影响而落下的眼泪,都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呵...”薇薇安正常的笑声很好听。 “你说,我这个不会被爱的人,和你这个感受不到爱的人。在一起的相遇,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也许吧。” ...... “我看到了世界的尽头,真美...让我沦陷。”坐在沙滩上的少女口中描绘的世界,没有霍乱与饥饿,它脱离现实而让人不敢妄想。 她看着暮色下粼粼银光的海平线,眼神里满是悲哀与凄凉:“大海很美呢,但是它曾淹没过那些被人遗忘的名字。” 她站起身拍拍粘在裙子是潮湿的沙,月光下的笑容没有任何的释然感,只有悲伤挤满的心情。 “带我走吧,公主的游戏......” “结束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一段没有过的记忆却在梦里遇见,它在暗示着什么呢。 老板娘送来早餐,并和我说道:“之前那种绿色荧光的壁纸生产商被人举报了,而就是因为其中有着对人身体有害的物质。” 她继续说道:“其实就应该早点听你的,不过也还来得及。那害人的生产商也遭到的相对应的报复,这就叫罪有应得。” 这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意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