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信仰来自特斯塔亚的原宗教,信仰唯物与奉承的不晓神教。
教堂内的高雅庄严与特斯塔亚外城的病患饥荒形成对比,焕希站在神像面前她冷嘲了一句:“象征公平的不晓神却为富人倾斜,这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以为然,进入教堂前我触及过一位长期在这工作的修女,我看到了教会的腐败也知道他们教会运行的方式。
“维系你内心的正义,别让善恶的天平为之倾斜。”神父从焕希身前的神像后走出来,他双手合十满目真诚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
神父:“二位也是远道而来的崇教者吗?”
焕希与我确实穿着不晓神教的服饰,但我们可不是什么崇教者。这光鲜亮丽的殿堂里却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统治者的腐朽也不暇顾及底层人民的艰苦生活。
我上前将焕希拉倒我身后,随后说道:“神父的好意我们承蒙了,我与她结伴为旅行者前来祈祷神明的庇护,身穿教服也是对不晓之神的虔诚。”
神父明显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别太显露出来:“被称为特斯塔亚不晓之神,那位无法直呼其名的主,祂如果听到你们二人虔诚的祈祷,祂一定会给予两人神的恩泽。”
离开教堂的路上,我告诉焕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与虔诚的修女进行**美名其曰为会获得神明的启迪,修女的身体也被教会人美化成是沟通神明意志的渠道,也是教义谎言的开始。”
焕希想起刚刚那位神父对自己的邀请,浑身就不寒而栗。
随后我又说道:“管辖这片区域的教主以神恩为由去大肆敛财,神父牧师等人负责传教吸收信徒,而修女却用性去吸引外乡人的加入,从而扩大影响范围。”
不远处的教堂内的牧师看见如此美丽的少女,而且还身穿他们不晓神教的黑色教服,心理犯起嘀咕。
“女孩,你是新来的教徒吧?”牧师上前搭讪。
焕希摇摇头。
牧师则以为是新来的修女害羞:“想要成为这里的教女,就必先解放**解开**的束缚,达到欲望的顶峰便能与神更接近的交流,更能去领悟主的真意。”
这一系列话让焕希听得闹恶心,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焕希很不高兴:“把手松开。”
牧师并不在意,还满脸嬉笑的看着她:“这种事迟早都会做的,何不借此机会从修女晋升为教女呢?这样你更有金钱与地位,还不满足吗?”
焕希的恼怒就差发泄出来,但是她这样的女孩多半也会难堪的开不了口。我抓住牧师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松手,你让我的伴侣弄得很难堪。”
牧师并没有正眼看我,而是继续和焕希说着他们不晓神教的好处。无奈,我稍微用力捏紧他的手。
“啊!你松手,无理之人!”
这一下显然把他弄疼了,牧师连忙松开抓住焕希的手。疼痛让他有些恼怒,他憎恶的看着我。
“与不晓神教的职务人员冲突,你会受到神的惩罚,我发誓!”
我对此毫无感觉,拉着焕希便离开教堂。
我们远离教堂寻找到一片安静的地方,在此歇脚下来。
“你有这里的交流货币吗?”我问道。
焕希拿出自己的金银首饰等东西:“在任何地方,金银都是强迫流通的货币,这得起源于维利亚斯坦的经济条约。”
跟随着焕希去往当地的当铺,她将首饰物品等东西兑换成等量的货币。她拉着沉甸甸的硬币,骄傲的在我面前颠了颠:“金钱不需要太多,但没有金钱也是寸步难行。”
“没想到你公主的身份居然是用在这种方式上。”我吐槽到。
焕希从钱袋子里分一些硬币给我:“你拿着,迟早会有地方用的。”
我只挑了几个零碎的小铜币:“你去旅馆选定好房间,我有点事。”
焕希听从安排之后,我就去往最近的药铺购买东西。
这座城市里街道上都是病倒的人,他们都是病死在一种血液传染病里。病死的人身上长满类似花纹的病纹,黑死的血堵塞在血管里,而大片堵塞的血液就形成黑色花纹类似的血痕。这病有个很美丽的名字,葬花。
在焕希与那位牧师接触的时候,牧师就将病毒传染给了焕希。
我在接触他的那一刻就走过他的生平,也从中知道这病的来源,并知道如何配出解药。至于那位牧师为什么要给焕希投毒,其实也不难理解。这里拙劣医术的牧师,只能调制出具有依赖性的药物,而这样也正好能有其他用处。
他想等到焕希发病时寻求他的解药,而他也可以乘机向焕希提出要求。而如果焕希答应对方,那么她就会堕入恶性循环,药物的依赖性会让她离不开牧师的药物。这样以此往复,焕希就会变成他的玩物。
我不惜感叹,有多少教堂里的少女就是因为这个被骗进这肮脏的不晓神教。
回到旅馆,焕希说道:“这里只有一间双人屋,我们正好也是两人。”
跟随着焕希走上阁楼,她推开房间。中世纪绿色花纸壁,木制家具以及丝绸制品都有别具一格的氛围。
我摸了摸壁纸:“这种帖纸染料对人体有影响,不过我们并不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短暂居住没有任何问题。”
我随后拿出刚刚购买的药品,我将它们混合在一起任何冲入热水之中。虽然粗糙了点,但药效已经够治愈葬花病。
“焕希,把这药水喝下去。”我将水杯递给对方。
随后我自己也喝下一杯,药水的味道一言难尽,比想象的要苦涩。
“我干嘛要吃药,不要。”焕希就像个不愿吃药的淘气小孩一样。
我将那位牧师的投毒告诉了焕希,她听得浑身难受,连忙抓过水杯一饮而下。
“呜啊,好苦~”焕希吐出舌头,眼睛苦成一条缝。
焕希一边忍受苦涩,一边痛骂着刚刚那位牧师:“***,***(维利亚斯坦粗口)”
我坐在窗台看着特斯塔亚的风景,随后说道。
“特斯塔亚从内到外分为三座主城,中心城、内城、外城。”
焕希不解的问道:“索伦,你跟我说这个,是你自己有了什么想法吗?”
我物有所思:“嗯,如你所说那般,宗教的教义深入人心。”
“你是说要推翻他们的信仰吗?”焕希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要成为他们的另一方信仰。”
焕希听得目瞪口呆:“你说的是假的吧?”
“这样的结局具有两极化,要么获得声望要么被虔诚的信徒驱逐。”
我不相信一个人的信仰那么容易放下,唯独最好的方式就是有更好的取代品。
......
吃完晚饭,焕希想去逛逛这座城市,我自然说不过她。
看似文明的城邦,而楼房之间的缝隙里却能看清人间百态。老妇人抱着自己怀里患病的孙子畏缩在角落里。她蹲在自己家门前的垃圾桶旁不敢进屋里。她的儿媳妇因为害怕她身上的葬花病而将她赶出门去,她的儿子病死在葬花病下孙子也患上重病。
“她儿子死后孙子连同自己患上重病,儿媳妇将房屋倒卖过上奢靡的生活。”
焕希听完后有些难受,问道:“你可以救他们的,对吧?”
我摇摇头:“她的生平很可悲,救助多个患者的她最终倒在病魔的爪牙之下,她没有得到救赎,而是被推下深渊。”
“我为什么不能救她,在这个宗教腐化人心的地方。她身为一个医者,病死在她手下的患者数不胜数,而只有她患病活了下来。死在她手下的病人家属会将她推上审堂,加以巫医之罪。”
这样的悲剧一直都在发生,在这腐朽的国家里。
焕希有些失落:“索伦,我想明白了你的意思。在这个荒诞的国家里,教会的祷词已经深入人心,无法改变。”
她看着我的眼睛,表情流露悲哀:“人类的愚昧只会在其他人身上寻找借口,所有我们要建立新的信仰,让他们看见不晓神以外更值得跟随的信仰,让他们拥有选择权。”
我想起其他事情:“我还没有问过你,深渊曾经夺走过你的东西,是什么......”
我曾在接触她的那一刻,我便看到了她的生平......
黑与白之间的虚无缥缈......
她从未活过般的,空白记忆。
焕希愣了一下,她挠挠脑袋:“能不说吗?诶嘿...”
不说也没关系,我多半也能联想到是有关记忆的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