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街道上的人流减少。
“不晓神教在白天已经将药物宣传给医院里的每一个人,而我们现在去医院的话自然是没有任何商机的,所以我们明天去医院附近提供试药即可。”我拿出一瓶药在手里端详着。
“给它取个名字吧,你俩有什么想法。”
“复生,简单明了。”薇薇安说道。
安排完各自的工作之后我想起一件事:“薇薇安,你能找到克里斯教的踪迹吗?”
“已经找到了哦,就在不晓神教的教堂前。”薇薇安物有所思。
“但,他们为何在哪里。”
我大概猜到了,克里斯教也是一个组织下的阴谋,他们是某方势力的调节器。这是主教生平里给我提供为数不多的信息,剩下的得靠自己去寻找了。
......
教堂的门前站满人,他们所有人都头戴帽子脸带面具。
我急匆匆的赶来,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观测他们,之前几次都以为不可违因素而终止。
“外城教的统治权该换人了,让你们的主教出来。”
克里斯教徒高举火把,将黑夜点亮。
神父牧师等人站在教堂前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事,而就在这时主教出面了。
他站在那里就给人无形的压力,也多半是因为前半生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
“无礼之徒,难不成你们还妄想武力夺取外城的主权?谁给你们的勇气,谁给你们的自信!”
主教的声音格外洪亮,一下子就把场子镇住。
可是克里斯教的气势依旧不减,他们上前紧逼不晓神教徒。
我抓住一个落单的克里斯教徒,趁机去看这一切的起因。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普通的一生没有任何波澜。就在前几天被一行克里斯教徒用某种类似诅咒的力量将他同化为教徒,而从那以后他就变成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尸体。
“达达洛奇。”我在他的生平里看到有关他名字的记忆,我叫出他的名字。
达达洛奇愣了一下,他摘下面具转身看向我:“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来一切原由我大概猜到了,被同化的教徒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如果没人主动叫起他们的名字,他们的诅咒就永远无法消退。
可是问题了,眼前的教徒如此之多,我也不能一个个的去叫醒他们。
我捡起地上达达洛奇的面具,带在身上。
就在这时克里斯教徒突然**,一股劲的冲上去。教堂门前立马就变成了一片战场,侍卫等人连忙冲上去去阻拦,却不料他们就像不要命一样只管前冲。
主教自然不畏惧这样的局面,他一生都在战场上厮杀过来,这小场面怎能唬得住他。
在主教的指挥下,这场小**一下就被平息了。
主教上前摘下一个异端教徒的面具惊愕的发现:“你,你不是前些日子来不晓神教祈祷的那位信徒吗?”
主教蒙了,眼前这位表情狰狞的异端教徒居然是之前来祈祷的不晓神的信徒,那时他的眼神是如此虔诚,可如今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我面带克里斯教徒的面具走了上去:“我知道解救他们的方法,别看我带着克里斯教的面具,但我可不是克里斯的信徒,我这样只是为了伪装我的身份。”
主教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种熟悉的感觉:“你能解除他们身上的巫术吗?我愿意竭力配合。”
“但是,如果你是克里斯教徒的人试图欺骗我,那你的下场自己可想而知。”他的语气一下变得冰冷起来。
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我是焕希新教的信使,来自南方的维利亚斯坦的旅行者,路过这里只是想趁手之劳的帮助你们。”
我话锋一转:“但是,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接受我的一个条件。”
主教说道:“不要太过分即可。”
“停售你们教团的葬花病药。”
一位牧师冲了上来,却被主教一个手势叫停,牧师怒吼道:“什么?你是想让特斯塔亚的居民病死对吗?”
牧师的话可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主要还是停售了药物出售,他们就会损失绝大的经济来源。
“将药物的出售权,全权交给我们焕希教即可。”
兜了一个圈子,不如直接踩在不晓神教头上直接去谈判来得实在。
主教何时受此大辱:“放肆,你是在质疑我不晓神教的药物?你在否认本教?”
我手中有把柄,自然不怕他的恐吓:“对,主教大人你说对了,你们的药物确实有副作用,那就是让人不可避免的获得药物的依赖性,从而不断地去使用药物。”
一下子就说到了点上,主教肯定也是知道这么回事。他的手下可利用了这药效为不晓神教谋取了不少的利润。
“好,我们各退一步,我允许你们以不晓神教的名义去宣传你们自己的药。”
这大概就是谈判获得最大的利益。
上次纠缠焕希那个猥琐的牧师上前与主教说起悄悄话:“为什么不直接威胁他交出解除巫术的方式呢?”
主教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你是傻吗?万一只有他能做到呢?”
牧师趴在地上捂着脸,支支吾吾的说着:“那我们强迫他去做,不就行了?”
“你是在拿特斯塔亚人的生命去做赌注吗?”主教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关于药物的劣质他也是知道,因为特斯塔亚外城没有谁能治疗这病,所以他才出售此药物。
至于为什么药价如此之高,也是因为药物供应短缺,加上主教把半数药物用来供发给底层居民。剩下半数就提高药价出售,就好比是有钱人替底层人买单了。
我再问道:“可,不晓神教的牧师为何会恶意的将葬花病传播,从而更好的从中牟利?这不就是在否定主教大人刚刚说的话吗?”
主教抓起那猥琐的牧师:“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牧师连连摇头:“他是在妖言惑众,他是在污蔑不晓神教。”
我摘下面具:“我能有话语权吧?”
那位牧师见到我的面孔表情瞬间凝固,他连话都有些说不明白:“索,索...伦?”
“那意思就是,他说的都是对的?”主教气得话都在颤抖。
牧师连连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在旁添油加醋:“我的伴侣就是被你毒害的,要我带着她们过来对峙吗?”
主教苦苦维系的外城却被他底下的这些污垢污染,他恼羞成怒:“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下地狱去吧!在地狱里去祈祷不晓神的宽恕吧。”
牧师就这样被侍卫拖了下去,他嘴里一直含着冤枉,却没有人理他。
“看来主教大人也是明理人,那么我在退一步,可以直接把药物交于你们,因为我也没有时间去销售,利润就三七分成吧,我们三主教七。”话语的主导权已经在我的手中,显然之前那样的欲擒故纵确实好使,主教也没有回谈的理由。
“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还有解除巫术的方式是什么?”主教追问。
“叫出他们的真名。”
主教有些迷惑:“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显然主教有些不太相信,我走向正在发疯的克里斯教徒,低下身有手去触碰他的额头。
“弗洛斯特。”
刚刚还在发疯的克里斯教徒一下就清醒过来,他一脸迷惑的看着周围。
“主教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这些被巫术控制的人已经取回自己的意志,现在主教对眼前的少年是完全无理由的信任,也相信他能将外城的葬花病疫给平复。
我站起身:“明天早上我将葬花病的治疗药送到不晓神教堂,你们负责帮我销售即可。至于利润方面,我也和主教你说清楚了。”
我将一瓶随身携带的复生药交给主教:“这里有我携带的一瓶药,你拿去试用一下吧,大概一天见效。”
我准备离开之际随口说道:“主教大人,我也相信你的为人正直,但你的手下可不是。有时间你彻查一下不晓神教的管理层,也许你会发现其他有意思的东西。”
今晚的收获异常的大,不止获得了免费劳动力帮忙销售药物,还借机将焕希教一事在不晓神教里宣誓出来。即获得药物销售,又将焕希教宣传一波,一举两得。
“你叫索伦对吧,友教的使者。”主教问道。
“对,之后如果药物不足可以在医院里示贴,与我一行人的旅者注意到会主动去联系你们的。”
这次不但获得主教的信任,而且焕希教在他们眼里似乎已经成为盟友。今晚的收获异常的大,距离下一步又是近了一步。
回到旅馆中,老板娘正好在咳嗽,似乎越来越严重。
“老板娘,快把这壁纸换了吧,在不换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
老板娘没扶稳桌角,一声咳嗽让她摔倒在地。我连忙上前扶起:“老板娘,明天就将这间旅馆所有壁纸换下吧,我不会骗您。”
她点点头:“也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特斯塔亚的染料业长期使用放射性严重的化学品,比如这绿色的荧光壁纸就是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