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记?”柯寒笑笑,他想不要银川要怎么做,就抓起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银川眼睛弯弯,笑问:“对锦衣玉食的他,最狠的惩罚是什么?” “一无所有。”柯寒答道。 “还不够。”银川笑着摇动手指。 柯寒嘴角翘起,做出一个敬请期待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着银川站起身走过去,心里暗道:“忍不住了吗?” 银川说是不帮那女人,可在她凄厉叫声中难以安心,还是违背了冷血的初衷。 “啪啪啪……” 钱云佐三人听到突然的拍掌声,打断了他们叫声和笑声,回头看走向他们的这位不速之客,竟是一个跟他们年龄相仿的青年,穿着一身染血的囚服,又不是举办化妆舞会,干嘛穿得这么不伦不类。 头发有些杂乱,好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脸上有几道污渍,还有十几滴干血渍,有一双清亮的眼睛,饱满的嘴角弯成了一道月牙。 “你是谁?这都能被放进来,这俱乐部真的太没规矩了。”李延年诧异,但很自觉地挡住了身后的钱云佐。 “是啊,确实该整治一番了。”肖征利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钱云佐则淡然地甩甩长卷发,把锋利的指甲从女人的脸上移开,嗤笑道:“英雄救美?” “我叫钱云佐,你算哪根葱?”银川踩着破碎的酒杯,响起刺耳的“咯吱”声。 肖征利破口叫嚷道:“哇!他妈的,竟有人当面冒充钱少,找死不成?。” “哈哈,看来今天兄弟们又有乐子了。”李延年气乐了,抄起手里没喝完的酒瓶就砸了过去,没想到被这个疯子一把抓住。 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嚯呀呀,今天竟被一个疯子叫板,真是气死本大爷了,只能是我们兄弟欺负人。 银川还想继续挑动他们的怒火,却感觉到了一股异常,看到李延年的整条右臂如同化成了液体般掉落在地上,竟出现了一个蛤蟆头的怪物,身高比他高出一节,身材十分的魁梧,双手上各拿着一个类似铁锤般的武器。 而肖征利也变了,他双手扳住脑袋用力扭到了身后,后脑头皮裂开了,钻出来一个怪摸样的羊头,整个上半身的肌肉开始膨胀,撑破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似钢铁般的红毽子肉,举起如同石头般的拳头。 银川首次看到异化的全过程,之前他见过沈俊医生的怪物貅,可没这么身临其境的全程观看,心头自然惊诧不已,他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经过这一系列的奇事,心脏的承受力已变得极强,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骷髅手怪物。 当想到骷髅手的刹那,他的双手就在眼前异化了,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他以后会不会变成一具完整的骷髅,想想就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好像现在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因为蛤蟆怪物的大锤朝着面门砸了下来。 银川抬手就接住了,力道超过了200斤,但没觉得有多重,似乎捏碎它不费多大的力气,看着成多块状大锤掉落在地上,心里并没多大成就感,好似本该就是这样。 “啊,该死!该死!?”李延年惊怒异常,跳着脚大叫, 蛤蟆怪物感受到主人的怒火,也“呱呱”的乱叫,但它的下巴鼓了起来,瞬间超过了半个身体。 银川本能觉得不妙,右脚连跨两步,伸出了骨质右手,如刀状般刺进了蛤蟆鼓起的皮囊,“噗”的一声,如同炸开的气球,成了一滩绿色的液体。 随即看到李延年眼皮一翻,人向一仰,直挺挺地栽倒,砸碎了一张桌子。 “延年,你怎么了?”羊头肖征利口齿含糊,像嘴里填满了浆糊一样,大叫一声就冲向了银川。 银川极为厌恶这些人,下手自然没手下留情,身影一晃,比肖征利更快,在惊异的目光中,抬起膝盖就顶在了他的羊下巴,看着他倒飞了在中,砸碎了吧台的展示柜,吓得女服务员大叫着跑出来。 一个酒杯从右侧飞来,将这个女服务员砸晕了过去。 银川侧头看到柯寒笑着举起酒瓶大喝了一口,道:“得,没我喝的了。” “你到底是谁?” 银川回头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钱云佐,似乎还没认出他的身份,叹了口气提醒道:“一个替你要死的人。” “你…你…是你?”钱云佐呆呆地张着嘴,声音都变得尖锐:“你怎么可能出来?你不是……” “我此时应该在监狱里,等待着枪决?”银川替他说完,质问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命就真的那么贵重,连一点选择都不给我这等平民,那我的命又算什么呢?” 最后一句几乎是银川吼出来的,他含怒猛冲了上去,使劲攥紧了拳头狠击了上去。 “砰!” 声音极为响亮,拳头击在了钱云佐交叉的手臂上,他整个人承受不住这股力道,滚出了十多米,撞碎了身后所有方桌和椅子,直到背部顶在了厚实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他鼻孔流出了两道血。 异化的双臂恢复了原状,浑身无力地摊在了地上。 银川单手提着他来到女人旁边,解开了女人身上的绳子,吓得女人跪在地痛哭求饶,将一把水果刀递到了她面前。 “拿着,他想在你脸上做手术,你就拿这把刀还回去。” 这女人战战兢兢地接过,她浑身发抖地把刀伸到了钱云佐的脸上,“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又跪在地上大哭。 “你走吧。”银川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等女人走出了五六步,一团黑物飞快来到她身后,一掌将其击昏。“你还不够狠,杀了会轻松很多。” 银川听出柯寒的失望,但没感觉错了,他是有针对性的报复,而不是变得冷血,滥杀无辜。 “我想把他俩送去做奴隶,让他们一辈子去伺候别人,尝尝他们折磨别人的痛苦。” 柯寒瞅了瞅昏死的李延年和肖征利,点点道:“这个简单,我可以送他们到极权区域的丸刹城,那里等级观念极为森严,几乎没可能逃回兰诺市。” “那他呢?” 银川眉毛一挑,森然道:“让钱云佐走他本该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