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太快,王氏和林非凡都愣住了。
林如月反应迅速,一把抓向宋予墨:“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对我娘动手。”
她也是狮子捡软的捏。
文娘虽然看着瘦,但是粗手大脚,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力气大,宋予墨身高和她差不多,却比她瘦的多。
宋予墨正在一旁看好戏,一时不防,竟被林如月扯住了头发,她疼得“嘶”了一声。
她身体灵活地一弯腰,一膝盖撞在林如月腿上,林如月被大力一撞,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辛氏见女儿挨了打,便要上前帮忙。
文娘却一把拉住了她,两人撕打在了一起。
辛氏手被制住,眼睁睁看着宋予墨一把抓住了女儿的头发,急的大叫:“二郎,还不快来帮忙,你要看着你妹子和老娘被这两个**打死啊!
林非凡和王氏这才反应了过来。
王氏奸猾,两头都不愿意得罪,便去扯林非凡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插手。
林非凡左右为难,在听见自己小妹一声痛呼,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王氏,朝着宋予墨背后而去。
文娘见到这一场景,又挣脱不开辛氏的手,急的大叫:“来人啊,杀人了!”
前院的沈二婶本就尖心着里面的情况,一边大叫一边拿起笤帚跑进内院,剩下的人也都跑了进去。
然后,他们的下巴掉了下来。
只见宋予墨正一手抓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发,身子猛地一转踹向想偷袭她的男子。
那男子被她一脚踢中腹部,抱着肚子哀嚎了起来。
她干脆放开那年轻女子的头发,骑在那男子背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样子又凶又狠……
众人看呆了眼,直到听到文娘的惊叫声,这才冲上去把文娘和那老婆子分开。
沈二婶见林如月还想冲过去偷袭宋予墨,抄起扫帚就招呼在林如月身上,林如月抱着头尖叫起来……
王氏见自己男人被宋予墨按在地上狠命打,再也忍不住,想要冲到自己男人那里,半路却被沈桂枝和沈金枝拉住,往她手臂上掐了好几下……
一场混乱的厮打之后,林家几人都负了伤。
宋予墨狠打了林非凡几下出了气,便让沈大叔把他们一家连人带礼全部丢了出去。
林如月还在嚷:“你们这群泼皮流氓,我一定要报官,抓你们进监牢!
宋予墨冷笑:“你想报便报吧!你说我打了你,我还说是你们先动手尼,看到时候县令相信谁!”
沈家众人七嘴八舌道:“对啊,我们明明看见是你们先动的手。”
沈桂枝尤其鄙夷:“你们一大家子四个人,欺负宋婶婶和予墨两个人,简直就是胜之不武!”
此时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群村民,沈大婶眼睛一转,拔高嗓门道:“乡亲们你们评评理,这林家人简直是不要脸,仗着是长辈,上人家门理直气壮地要银子,别人不给还要打人,你们说说有没有这个理?”
村民们在这种时候异常的护短和团结。
一个外村人欺负到他们头上了,村民们也不能忍。
当头的一个高壮青年把锄头往地上一顿。
“往日人家落魄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群鬼亲戚,现在发达了你们倒是找上门来了,要不来银子还打人,反了天了你们!”
青年的话一落,村民群情激奋,指着林家人大骂。
林家人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抱上几个孩子落荒而逃……
林如月还从没受过这种气,捂着被扫帚打麻了的一只胳膊,一张俏脸气得扭曲。
“娘,大哥大嫂,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敢这么嚣张,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氏和林非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满脸阴鸷。
等着瞧吧,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与他们的凄惨狼狈不同,宋家院子里此时是一片欢声笑语。
男人们不爱讲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见事情了了就又会了前院,女人们却全聚在院子里谈笑风生。
沈桂枝笑得尤其大声:“予墨,你刚刚打那男子真是太解气了!一个大男人还来偷袭女人,被打了也是活该!”
沈大婶也接口:“还有那老虔婆,她不是爱吐唾沫吗,我和宋妹子吐得她一头一脸,看她还嚣张。”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沈金枝母女也跟着大乐。
宋予墨一边和她们说话,一边小心给文娘上着药油。
“娘,你脸上还疼不疼?”
文娘小巧的下巴上青了一小块,宋予墨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她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娘没事儿,虽然挨了这老婆子一下,可我也还回去了,不亏!”
她未嫁时受了这位大伯母多少气,这下总算能解不少气。
想起文娘今天的彪悍架势,宋予墨也很高兴,沈桂枝连忙道:“宋婶婶,你今天和小婶都是好样啊!”
没想到一向文静的文娘和沈二婶今天居然会这么虎。
果然,兔子急了会咬人!
沈二婶一辈子本本分分,今天还是第一次和人动手呢,听了沈桂枝的话脸上有些讪讪的。
“我当时也是急了,见那小娘子要去打墨丫头……”
一旁的沈金枝握着母亲的手,轻声道:“娘做得对,我们不惹事儿,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以前是人穷志短,现在家里渐渐条件好转,全家人都多了几分底气。
沈金枝很感谢自己大伯一家和宋家母女,若是他们遇见什么事儿,他们二房也绝不袖手。
“金枝姐姐说得对,今天是林家人故意找茬,我们这是自卫。”宋予墨也高声附和道。
她一边给文娘擦药油,一边继续道:“娘,您今天也是好样的。”
尤其是那口唾沫,简直是绝绝子。
看到文娘渐渐立了起来,她也很高兴。
“墨儿,这都是你的功劳,若家里没有你撑得,娘也立不起来。”
若不是有这女儿,自己一家还是可怜虫,说不定早被宋成业一家吃干抹尽了。
也是有了女儿做后盾,自己才能挺直腰杆做人。
“娘,我有了你和小轩,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总的来说她们是相互成就。
她给了文娘和小轩勇气,而文娘和小轩,则弥补了她内心的部分缺憾。
沈大婶最听不到这些肉麻话,爽利的面庞上尽是不耐:“你们母女肉不肉麻,屁大点事儿在这儿腻腻歪歪的,恶心谁呢!”
其余人俱是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