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天
早晨闻到了米粥的香味,我准备起来,因为陌生我是穿着衣服睡的,为了避免嫌弃我带着睡袋,她劝过我去卧室,我还是喜欢她家的客厅,那张简约而又舒适的沙发。
“吵醒了?”她看到我起来,问我。
“饿醒了,哈哈”我笑着对她说。
今天周末,她不用去上班,早晨竟然起来做早餐,而不是睡懒觉,着实让我觉得,女人年龄稍微大一点,真是很有魅力的,她有任性而又有取舍,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又有不错的品位和待人的耐心。
“你今天不用上班啊!怎么没多睡会儿?”我问道。
“我也好久没起这么早做早餐了”她看着我回到。
我有点不好意思,想那天追尾后,她带我到就近的修理厂,走保险之类一直跟我在一起,她电话时不时有人打来,感觉她应该是个争强好胜女强人,难得的这么给自己时间休息。
“这多不好意思,出门远行,遇到有人愿意留宿,还管吃,真是幸运啊”我说到。
“这感慨怎么就没听出我的好呢?”她白了我一眼。
“你啊,人长得漂亮,还对人心留善意,着实也算个奇女子啊”我补充道。
她的笑了,念叨了一句,继续忙了。
她穿得睡衣,散着长发,那一个瞬间,突然觉得长发姑娘也挺好看的,特别是如果有一天某个心爱的姑娘在为我准备早晨,从后面抱住她,那样的场景应该很幸福吧!那时候跟萨日娜挤在一个小房子里,没有大厨房,卫生间也很简陋,两个人的活动空间就是床上,她做饭的时候我就把垃圾拿出去扔掉,日子简单很满足,虽然已经回不去了,但是还是希望有一天会有个类似这样的场景。
“你想什么呢?”郭京看着我问。
“没什么?就想到一个词”我说。
“什么词?说来听听”郭京说。
“秀色可餐”我看着她说道。
“这句是夸我吗?还是说菜”郭京问我。
“我说的是你这件粉色的睡衣”我说。
“臭流氓”郭京笑骂道。 “快去收拾一下桌子,我们吃饭了”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骂我的时候,我有一点点冲动,身体有一点点的变化,他这么一说我就转身去收拾桌子了,我想如果是在日本电影里,我应该会使劲抓住她的双手,然后吻她或者撕扯她并不紧实的衣服,勺子掉进锅里,然后听到她的挣扎与喘息声,然后我会心满意足地收拾衣服扣上腰带,关上门离开。 当然那些都是我跟随欲望的畅想,自从上次厕所内看到那么多女性私密物品后,我感觉自己就像青春期二次发育一样,不再那么稳重、保守,确实又像郭京说得那样,胆小又好色,我都在期望车快点修好,不然我快犯错误了,我吞了一下口水,刚好被郭京端菜来看见。 “真饿了啊?”她说。 “嗯嗯嗯”我盛了碗粥给她,自己也盛了一碗。 “尝尝我的手艺吧,吃过我做的饭的男人不超过一只手”她说。 “那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是能吃还是不能吃?”我笑着问她。 “尝尝看呀”她指着菜给我说。 我吃了一口才有些涩有些咸,好像是熟了我回道:“嗯还行不错”。 她看到我吃了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发现难吃就要端出去,她说:“好难吃啊,你敢骗我”。 “没有啊,确实还可以,对于一个不做饭的人,这个水平已经很好了”我说。 “太难吃了,不吃了,我们出去吃吧”她说。 “不用了,这个挺好,喝点粥吃点青菜”我说。 她看到我在吃,然后自己进厨房弄了点糖,放在粥里面,然后坐在我对面吃起来。她睡衣属于宽松的,偶尔抬头看她总能莫名地视线注意到她领口下面的白净的胸部,又怕尴尬地低下头吃着碗里的粥。 “你平时周末都干嘛?”我问。 “平时周末也不知道去哪?就去单位做事,要不出去玩还是去逛街?”她说。 “算了吧不喜欢逛街,要不出去走走吧”我提议道。 “想去哪?”她问。 “我哪知道?我第一次来哦”我说道。 “回王府吧,好多外地人来这里旅游都会去看看”他建议道。 “好吧之前看过计划去,结果没去成”,我又简单地吃了几口饭,帮她收拾了桌子,等她进屋换了衣服,我们就一起下楼往回王府开去。 她开车的时候我会偷偷地望向她,然后又躲开,想说什么也确实没什么话题,她的香水很香,是那种让我鼻塞的香味,我从没跟她说过我对花粉味有一些过敏,会鼻塞,她的香味是那种令我鼻塞的香,可我原因试着去闻,甚至有些冲动的幻想许多男人的情节。她专注开车的样子很干练,有时会看我一眼问我看什么?想什么?我都是笑笑搪塞,有些女人喜欢专注的男人,觉得那是成熟认真的吸引力,其实女人也一样,她专注的样子着实让我觉得女强人的世界也堆满了令人敬佩的过往。 回王府很快到了,车就停在不远的步行街附近,下车后我在车旁礼貌地等她收拾完,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这么麻烦,出门时涂了口红,下车前还要再涂一次,她下车问我好看不?我奉承地告诉她人好看,怎么都好看!她笑着挽着我去买票进院观摩。 回王府,属于地方王,建筑风格也融入了清明风格,如果不是在新疆,我会以为这是某个清明之类王爷的府邸,或者是那种朝廷大臣驻守边疆时的府邸,说是参观游览,可我总会被郭京不经意间的打断,要么就是她突然挽住我的胳膊,要么就是拽我去看这个看那个,特别是偶尔隔着衣服碰触到的某些部位,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整个游览搞得就像带孩子去动物园的感觉,一颗平静不下来,后来索性就放弃了,陪着她走啊走转啊转。 回去的时候她提议买菜回去做饭,我问她。 “你确定你要做饭?”。 “错,是你做饭,我负责吃,我都陪你逛了一天回王府了”她略有撒娇的意思。 “那我要收费,我这米其林86星大厨哪能随便给别人做饭啊”我玩笑地说着。 “你狗屁吧,米其林怎么可能有86星!”她憋嘴说道。 “我就是86的啊!”我说着。 “那我还90星呢”她说着,本来看上去生气的样子,因为我哈哈大笑,她也没憋住。 “你想吃什么?我做菜可不一定合你胃口”我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 她拉着我的手说:“先去商场看看吧!”。 她有的时候像个邻家妹妹那般,天真、纯粹、爱撒娇、又很有分寸,会在暧昧的男女关系,和陌生到熟悉的朋友间保持可控的亲和力和吸引力;有时候就像一个公司老板,严厉、认真、有原则,又爱谈条件,很明白自己的进退时机,会提要求又会退让式的给一个接受的理由,让我有幻想又保持距离感。 可想而知,到了商场逛了逛就不想去做饭了,找了个喜欢的饭馆,点起菜来,她问我想吃什么?我只是笑笑地看着她,让她决定。你一语我一语的试探,也在暧昧与分寸中权衡,有时候我都想扑向她上下其手得教她做人,有时候欲望让我身体变形到只能坐着看向周边,就像是一个饿坏了的秀才突然看见满汉全席,想吃又在乎孔孟之道,需要一个理由,或者一次“邀请”。 在陌生人严厉我们就像情侣一样去逛商场吃饭,在我看来那更像是许久姐弟之间看似亲密但很有分寸的相处,我不知道她的亲密来自哪里,也不明白在所谓的陪伴中我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也没有问过她,我怕这看似舒服的相处会因为什么打破,甚至都怕这场白日梦会早早醒来,让我恍然间觉得这就是旅行终点了。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接到修理厂电话了,他们告诉我明天就能过来提车了,也就是说行程可以提前了,我想她应该也知道,她的车应该也修好了,她应该去签字、刷卡、把车开回家了,大家都在地做着道别的准备,我心有不舍却不想随便找一个理由,更不想破坏了我的“好人”形象,当然也不想用什么卑劣的方式对待一个这么好的女人。 回到她家后,我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翻着电视节目,她回房换衣服,然后出来去洗澡,当她带着洗发露味道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就站起了身,我把遥控给她让她先看着,今天走累了我也要洗个澡。 “一起看会儿电视再休息吧?”我洗完澡出来后她喊住我。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我问她。 “明天去修理厂,然后再去单位,也不着急”她说。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我也该继续赶路了”我淡淡地说。 “你真是个好人,真的非常感谢你收留我”我补充道。 “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你还会记得我吗?”她问我。 “会的,一定会的,就看你会不会记得我了”我笑着说。 “还是周二再走吧!别这么着急,反正也不差一天半天,再说我还想吃一顿86星大厨的大餐呢”她说着。 “好的”我知道我们都有点不舍,但这里并不属于我,毕竟夜太黑了,我还是借口回房去了。 二十三天 我还在睡梦中被她敲门声喊醒,让我快点起床。我思索着刚才的梦,还有今天的行程,甚至包括怎么样的告别。 我觉得你是朋友,因为你赏我了天涯的热饭与停靠时安详地夜,可能我还不算你的朋友,毕竟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或许匆匆是你撞车的一刹那,也或许是交警来之前的一丝认同感,我问过你担心不担心我是坏人,你却说坏人笑起来没我好看,我思索着这两天的你给我的关心,被突然打断。 “快点,我着急出门”她喊道。 “马上来”我说着穿衣服。 “今天我要陪客户去工厂考察一下,可能会回得很晚,我先送你去修理厂,你顺便帮我检查下车”她略带命令的口吻,让我觉得自己很贱的被骂得很舒服。 “你不会是想包养我吧?”我笑着问她。 “就你这样的估计得倒贴钱,嘴贱又气人”。 她把我送到修理厂,让我帮她先垫付了修车款,自己就开车去单位了。她那辆小白马也停在了院里,我检查完自己的车,我垫付了修车款,找了个修车小师傅让他带我试了一下,感觉没问题就叫了个代驾,一前一后往她家开去。 看着她家即将消失在我的生活了,反而有些不舍,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打来电话说。 “晚上你自己去外面吃吧,我今天晚饭得在单位”她说。 “啊?不是说想吃86星大厨手艺吗?”我说。 “改到明天吧”她命令式地说道,但让我这个陌生的朋友有点意外的温暖。 “好吧”我应道。 “给我你的Y行卡,我把修车款给你转过去”她说 “好,一会儿给你”帮忙的地方帮忙,垫付的钱她得给我。 她挂了电话,让我回味起我们早晨时的情景,她是我遇到过出门最利索的女人,十分钟不到就收拾好了,一身非正式休闲装,板鞋,炸这个丸子头,着实让我眼前一亮,我想修车得再慢些,跟她相处的这几天,感觉我在被吸引,那种想再试试开始的冲动涌上心头。 翻手机时刷到糖糖的朋友圈,羡慕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感觉一切都是美好,满是天真,又年轻漂亮,而我所谓的大学生活空闲时间就是打零工、去教室,偶尔翘课出去上网,害,真是放纵却社会着。 “糖糖,最近还好吗?”我发信息问她。 “呀,韦哥,你到哪里了?”糖糖秒回。 “在哈密了,车出了点问题,刚修好,打算往乌鲁木齐走了”我回到。 “哈密是不是跟哈密瓜有啥联系啊?”她问我。 “我还真不知道,按你的意思哈密瓜就是哈密的瓜的意思呗?”我问道。 “哈哈,那到底是不是你该问问哦”她回道。 “听说好像是有关联,我回头留意问问,刀刀最近还好吗?”我问道。 “他父亲生病了,休学回家了,好像还挺严重”她回我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哦了一声,我好像对刀刀也帮不上什么,跟糖糖说。 “回头你问问她有啥需要帮助的?别说我的事儿,你给我个卡号,我先给你打些钱,她要是找你就直接借给她就行” “刀刀很好强,应该不会要的,你们俩真的分了吗?”她这么一问,让我觉得特别的不舍,刀刀阳光、率真、有时候还是会想她,我确实怕她以后入了我的坑,也怕自己背负上心里的责任。 “你就说你自己攒的钱借给她先用,以后再还嘛”我回到。 “那好吧!先替刀刀谢谢你”她回我。 “别让她知道哦,我现在也没法帮忙,就当个朋友替她考虑下吧”我回道。 不一会儿糖糖给了我一个卡号,我看着本就所剩无几的账号,还是转了一万,希望她的父亲尽快好起来,也希望她继续保有曾经的阳光与快乐。 咚咚的几下敲门声,我好奇是谁,郭京有钥匙的,我起身去开门。 她喝了好多酒,估计是工作原因,我开门的时候,她扑倒在我怀里,那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她的香水很香掺杂着身上的酒气,加上柔软的身体,我扶她回卧室的那五六米便有了该有的反映,她的卧室很简约上次已经看过了,粉色的床单被罩到显得像个女人房间,扶她躺下后,我出来烧水,我之前也做客户关系,也会喝多,我知道有杯温水的必要。 没多一会儿,听到她跑出来的声音,然后就传来厕所的呕吐声,水烧开了,放了块冰塘,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兑了下,感觉温度可以直饮了,就给她放到了床头柜上,拿了那瓶打开的矿泉水,看到趴在马桶上呕吐的她。 “来喝点水吧”我把水递给她。 “啥情况啊?喝这么多”我继续说道。 “没事”她回到。 她吐完了,我扶她回房间。 “你觉得我好看吗”她突然问我。 我支支吾吾半天没想好说啥,扶她躺好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然后看着我说。 “陪我多待会儿吧” 她的床很软,她更软,她亲吻了我,我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