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
汪峰有首歌是这么写的：“天快亮了，我要走了，我肯定不会把你吵醒”，很显然刀刀也听过，只是我听到了她的关门声，我想起身告诉她我没有骗过她，我担心我会让她久久的伤感，我在乎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也确实伤害了一些人，我无时无刻的自责。
终于我还是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的下一站就要开启了；拿起手机看到刀刀给我的消息：“大叔你挺好的，我还会喜欢你一段时间的，如果忘了你别怪我，如果忘不了我会去找你的，一个傻姑娘刀刀”，我顺便就给她回了：“我没骗过你，这是我仅能做的”
离开时我也给张亮发了个消息，内容：“相见恨晚，江湖再见”，没一会儿收到张亮的回复：“再见如约”。
汽车驶向城外，云朵飘离蓝天，梦宿醉于异乡，故人闲谈惋惜，可以一起回去，可最后都是我一人离开。
内蒙的地广人稀开车真是舒服，只要慢慢悠悠的开，车外都是风景，哪怕不知什么时候一脸的煤渣，毕竟舒服是自己的，就好比经常有人说幸福不是什么样子，而是幸福人的一种感觉，努力成为幸福人，那么幸福就来了。
我快到乌海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我让萨日娜给我发了个位置，她要给我安排，我说一个人习惯了，本来乌海也不大，我自己安排就好，我习惯了快捷的简单，以及青旅的方便，而且我也不会待很久，只是想见个朋友，一个陌生的曾经恋人。
把车停好，办理了入住，洗了个澡，换了件看上去整齐的衣服，开车直接去了万达，想在那边找个舒服的咖啡厅，跟他待会儿。
我坐了没多久，她就到了，她一眼看出了我，直接走过来，把外套仍在沙发上，松了松衣服，跟我打招呼说：“这么多年你竟然没有变”
她真的太适合这身衣服了，我想这可能就是他们的工作装，小西服点缀了她成熟与干练，她比原先更漂亮了，以至于我都忘了怎么接话了
“想啥呢？不认识了”她又说
“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磕磕绊绊的说
“是呀，七八年了吧，竟然都没过来看看我”她说
“哈哈，最近怎么样？看你这状态简直不能再好了？现在啥级别了”我问
“一个小领导而已，感觉这里的工作比北京轻松多了，九点上班，八点半起都来得及，现在要送孩子上学要早起点，但也有种小富即安的感觉了，可能以后这就是生活了”她微笑着说到
“真是羡慕啊，孩子都上学了，叔叔阿姨还好吧？”我问道
“都还好，身体也挺好，就是我爸爸身体有些差，抽烟抽的”她说道
“你呢？咋就自己出来的，你这么出来玩，你媳妇能放心啊”她补充道
“哈哈哈，别闹了，后来也谈过几个，总感觉就差一点，所以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说
“不是吧，差不多就得了，反正也找不到像我这样优秀的了！”她平淡的把这话说了出来，我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哈哈，是是是”我附和到
“要不要我把我们局里面的单身小姐姐帮你介绍下”她说
“算了吧，之前没想过，现在也算了，不如现在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我说
“你干嘛没把你老公一起带过来”我接着问
“都离婚三年多了”
“不是吧？”我差异道
“太累了就不将就了，现在都羡慕你还是活的那么干脆”她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葡萄应该就是酸的”我戏谑道
她一下子笑了起来，“你这说的都带着酸味了”
“这么明显吗？”我笑附和道
“话说回来，分手后谈了几个？我有点好奇”他看着我问道
“至于吗？不尴尬吗？”我轻笑着说
“好奇嘛！再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关心了解下啊”她追问道
“女人真是八卦，你还想吃点啥？”我不想说就想岔开话题
“那谈过几个应该能说吧？”她撒娇式的说道
“三个”
我刚说完，她一下子变了脸，生气的拿起包和外套，就往外走，而我错愕而又顺从的央求她别生气，她转身就往外走，我赶快收拾了东西，吧台买了单，追了出来，我追上她伸手拽住了她的手。
“猪宝，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你生什么气啊？”我脱口而出
“猪宝”是曾经我们的爱称，我也好久没用过这个词了，也从她离开后没跟任何人说过“爱”了，主要是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配不上爱一个人了，也担心我的爱再次错表达给一个没有结局的相识。
她哭着一头栽道我的怀里，“哥哥，你还真的记得我，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她一边用小拳头锤我一边说
“我没脸来找你呗”我试图拉开她，但她抓的很紧
“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她拍打着我
“都怪我都怪我”我拉着她走向停车场 上了车，也没地方去，我就回我住的地方了，刚进房间，刀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看看萨日娜，她示意我接，我借口说一个普通朋友就挂了，顺手把她拉倒在床上，我用力的亲吻了她，身体的变化让我开始脱起她的衣服，她撕扯着我的衬衫，那种熟悉的相处方式，熟悉的身体，还有久违的碰触，让我一下子释放了所有，眼角一滴泪掉到了萨日娜的身上，她伸手帮我拂去脸上的泪水，抱住了我，我们什么都没说，可能是我已经变得老练，岁月也让她变得成熟，我们静静的搂着，她抚摸着我的胸口，什么都不说，静静的躺着，思考着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亦或是再次拥有彼此的欢愉与满足，可能还有以后我们该这怎么面对彼此的生活。 刀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迅速的挂了，顺便关机，她敏锐的发现我的回避，问我：“谁呀？女朋友？” 我说：“不是，原来单位的一个同事” “咋了对你有好感？”她抬头看着我问 “是，但她还小，还不懂社会险恶”我轻描淡写道 我真是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我总觉得我不是个坏人，但肯定也不是个什么好人，真话在说，假话也再说，我在我认为的方式上对别人好，我想我可能也在我不知道的方式上伤害了一些人。 “我得走了，还得去接孩子”她说着要起身 “你收拾下，一会儿我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吃饭”她又说 “去哪？”我问 “你以为去我家？你想得美”她说 “我只是怕”我说道 “在外面吃吧，带你尝尝这边特色”她边说着边整理衣服 “还有谁？”我问道，因为这里没有朋友 “咱仨，你、我、我儿子”她说着 “好吧”我回道 她一如曾经简洁干练，多了一种成熟知性，虽然对我很顺从，但我能通过她眼角的鱼尾纹和渐浓的妆，知道她坚强与辛劳，她本该完全的属于我的生活，而我却只能某时把她想起，懦弱的又不敢主动联系，好姑娘好像总会受婚姻困扰，也希望她会遇到一个放下固执，能够托付余生的人。 她走后，我趟在床上，想了好多过往，有认识，有分手，有我孤独一人的此时境遇，也有爱情、婚姻给我的畏惧与反感，我不太了解自己的很多为什么会，也不太明白明天会如何的发生与结束，就此终老，我可能就是沧海一粟，不会被谁提及，也不会给别人带来愉悦、失落、开心、悲伤之类的任何波动，我迷茫了—— 想到刀刀的电话，我马上开机，发信息回了过去 “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有什么事儿吗？” 刀刀视频直接打了过来 “臭渣男，你不会是不方便吧？”刀刀说 “我刚到宾馆洗漱完，准备收拾下去吃饭”我说 “你别吃了，吃了也不张心，浪费粮食”刀刀说 “你找我就是想让我减肥啊？我有那么肥吗？”我回道 “自己肥不肥心里面不清楚啊？还有脸问”刀刀说 “好吧好吧，我是有点肥，可以不吃饭了，刀刀小姐姐可不肥，刀刀小姐姐有没有吃饭啊？”我哄道 “算你还有良心，我找你就是要提醒你记得吃饭，你快吃饭去吧，大叔我想你了”刀刀说完还不等我说话就挂了。 我发信息给她，“我也有点想你”，只是这句可能是假的，但我确实觉得应该这样告诉她。 没多久萨日娜电话打来让我楼下等她，一起去吃饭，我刚下楼就看见她领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孩子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很懂事也很有礼貌，见面就主动打招呼“叔叔你就是我妈妈的同学吗？” 我摸着孩子的头说“对呀，叔叔和你妈妈是同学呀” “没想到你还在都这么大了，真是羡慕啊” 他只是看着我笑笑， “感觉我们真的老了，宝贝，你要吃啥啊”我问小朋友 “听妈妈的，我在外婆家已经吃过了”小朋友说 “真乖，那猪——”我看像萨日娜，话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重新问道“萨日娜，我们去哪里” “不远走走就到了”她回复我 “走吧，叔叔抱着你吗”我看着小朋友问 我们三个人孩子在中间，穿过公园，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我们是一家人，孩子牵着妈妈的手，我在左边跟她数着那些还在联系的同学近况甚至都让我忘记了吃的什么，以至于我回来还在回味那种美满的幸福瞬间。 饭间我也用作为大人的身份问起孩子学习，也试图给一个好的人生建议，可自己究竟混成了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也没有那么强烈的信心告诉别人应该拥有一个怎样的人生了。 十三天 最近可能是车开多了，特别爱睡觉，十一点起床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起床时间，我认识中的起床时间是七点，如果不是刀刀的信息，我想我可能还在睡觉，小朋友的问候无非就是“吃饭了吗？”“在干嘛？”“有没有想我？”，有时候会觉得烦，但我可能那时候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无论说了哪一句，其实都是想告诉我，她在想我，哪怕是想和我打发一下时间。 因为不是周末，萨日娜肯定在上班，洗漱完就开始出去溜达，我习惯的打开地图搜附近的景点，看了一遍真的是没什么看的，成吉思汗雕像感觉还有点意思要晚上去才好，白天又不知道去哪里，就自己背个包出去走走吧，一种漫无目的的散散步。 我会看看街上的行人，会观察他们的谈话表情，会去感受他们的生活方式，会想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试图想一个出路，也会想我所谓的梦想，动力十足却一片渺茫。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起了刀刀，那个天真、可爱、阳光、善良的姑娘，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她再早些年出生，我们能在一个平等的不在乎年龄差异的位置，我想我会为她再努力的试着开启一段爱情，而如果毕竟是如果，我确实不能给刀刀什么，哪怕是一句“我喜欢你”，可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只是等着她对这种虚无缥缈的爱意变淡，然后再慢慢消失。 我也会在想一个问题，对于萨日娜是存在给人的伤害更深还是消失给人的伤害更深，她今天工作忙，我自己逛着，这里的成吉思汗已经只是一个塑像了，感受不到任何的文化痕迹，相反的我倒觉得人民公园很不错比较祥和安静，如果那时我随她来这里，也许下班后我们也能牵手逛逛公园，也许现在也有我们的孩子，或者一个，或者两个，我抱着一个她牵着一个，哥哥有时候会欺负妹妹，抢东西，妹妹爱哭，她会训哥哥，哥哥委屈的撅着嘴叉着腰歪着脖子看着我想请求帮助，我可能不会管他，也许他们会相互关照，哥哥买了个玩具给妹妹也买了个小的，妹妹追着哥哥的屁股蹦蹦跳跳的追着，我拥她入怀，静待落日下山，余晖或许是我们对彼此的承诺，今天这样，明天这样，后天还这样—— 怅然若失啊，我总会不经意的就把这一切归结为我自身的选择问题，就像我在打牌，技术水平有限，将一手王炸打得稀巴烂，最后还输了，然后只能笑笑说还好输得少，安慰自己，自己又陷入了下一轮的错误选择中。 用游离形容我我觉得再贴切不过了，初恋成了前女友，旅行成了私会，老同学又成了露水鸳鸯，欲望与坦荡经过一番斗争，我败了下来，很显然我依旧爱她，但依旧屁用没有，可能还会再次戳痛她已经放下了的旧伤疤，我口口声声的在说我是个好人，可我真的不经意的伤害了很多人，萨日娜是，刀刀是，还有曾经交往过得女朋友们，还好我不是典型渣男，我没有欺骗，没有出轨，没有见异思迁，只是我不负责任的回避了她们给的建议，逃避了所有期待的眼神，用那种给不起的说辞结束了我们的关系，成为一个非典型好人，也是非典型的坏人。 萨日娜说今天加班，不能跟我一起吃饭了，说晚上带我去吃烧烤，我想他应该已经忘记了我不爱吃烧烤，可能是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吃的了，聊表地主之情，我也可没有推脱，就答应了，我也懒得吃啥就买了点l零食回酒店了。 对于一个放弃电视机的人来说，打开电视也不知道看什么，知道湖南卫视，知道浙江卫视，知道CCTV5，但是我记得我看这些的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了，而让我看的节目已经今非昔彼了，我不断地换个台，再换个台，最后也放弃了，只是让房间有点声音。 不知道时候我睡了过去，萨日娜的电话打来，让我下楼，她已经到了楼下了。他穿了件蓝色的风衣，是我喜欢的宝蓝色。 “今天外套真好看”我笑着说 “不是你喜欢的颜色吗？我知道你也有一件短款”她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问道，我们一件好久没联系了， “我就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吧”她故弄玄虚道 “那算了，不想说就不说”我说道 “前段时间徐莹莹来内蒙出差，我在好呼市就看了看她的手机”她说 “哦，明白了”我说道 “走吧，喝点小酒去吧”我又说道 “走带你去个地方” 她说着挽起我的胳膊，我也没有抗拒，跟着她的指引往那说的那家饭馆走，她说：“我刚回来的时候，基本都去他家吃饭，他家有好吃的饺子” “哦，还那么喜欢吃饺子呢”我问 “不年轻了，总会怀旧，会想起好多过去的事儿”她风淡云轻的说却带着些许遗憾的感觉 “还好你现在过得不错，不然又会加重我的愧疚”我说 “原先不觉得，现在觉得你倒是有点渣男，就是恨不起来，你说为什么？”她看着我问 “那就是酒喝少了呗”我笑着说 记得上学那时候好多次都是她送我回去的，内蒙人的酒量真不是说说而已，一向都是什么状态喝，就是什么状态离开，我们这些同学的水平，基本加起来也没有萨日娜的酒量，那时候他们都很羡慕，不止是酒量，还有我们那时候的爱情。 “还记得怎么认识的吗？”她问我 “那不是足球砸到你了嘛”我说 “你先喝了，我告诉你”她说 这就有点严重了，初恋女友问我怎么认识的？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这样认识的，没想到还不是，在一起五年竟然都不知道怎么认识的，感觉有些打脸我那时候所谓的爱情。 “那是怎么认识的？”我问道 “你们踢球打架在教务处挨批呢，我和徐莹莹去教务处找杨主任有事儿”她说道 “我咋不记得还有这个事儿”我说 “然后那时候徐莹莹说你是足球队的，才有了后面去看球被砸到，你过来道歉捡球呗”她说 “那差不多嘛，还是那次嘛”我说 “那怎么一样，明明那是第二次，教务处你还跟我嬉皮笑脸呢，被杨主任训话呢，还朝我做小动作”她说 “那我还真忘了”我说着又喝了一杯 “当然啊，那时候你身边女同学也多啊，天天都有人送东西”她说着 “最后不还是——”我说了一半就没说出来，看看她然后低头抄起肉串递给她 “这个肉串真好吃，你也吃呀”我接着说 她没说话，眼中含着泪光，这下子更坏了，我更不敢抬头了，本来一场酒局小烧烤，弄得要旧情复燃似的，我也不敢说啥，也不想按照她的聊天方式继续聊下去了，很多时候我都是看看她然后我自己喝一杯，然后她跟着我后面再喝一杯，开始话很多的她，我都能感觉到在盯着我，我只能死皮赖脸的试图找个轻松的话题，像公务员考试的事儿、工作的事儿、父母身体、同学还有谁再联系，但基本上都被她一两句就给结束了，我这酒喝的那叫一个郁闷。 “我喝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说 她付完钱，我们一起出来，她要挽我我躲了一下，她就站在原地了，我能想象她眼中带着泪水的样子，她说 “走了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了，就不能让着我点？”她带着哭腔说道 也对啊，说是找个同学，本该一片祥和，却成了旧情难忘的你浓我浓，可这种多年后的角色变换已经不允许旧情复燃了，不是为了忘却只是兑现不了曾经的说过的诺言了。 “不好意思，我又让你失望了”我想抱抱她，可我的抱歉好像对这个女人说的太多了，我真是没有底气伸出手。 她只是看着我，泪水在眼角往下掉，我是不忍心，也觉得太憋屈了。 “我们不喝了吧，喝的太多了”我看着她说 “不行，不喝完不许走”她说 “别闹了，早点回去吧，这么喝也不是个事儿”我说 “喝一瓶问对方一个问题，不许不说的”她说着直接打开一瓶啤酒然后喝干了。 “你别这样喝啊，这样喝对身体不会，你想问啥你说就好了”我试图劝阻 她擦了下嘴角说：“好了，我要问你个问题，是不是不爱我了，我回来后都没来看过我，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看着她的眼神生气、伤心、委屈、埋怨，她的眼里写满了故事，写满了我曾经的青春，写满了我的喜欢与逃避，爱与禁欲式的离开，“我、我、我”我真是说不出来为什么，我真是深深的伤害了这个女人，我整理了下思路，说 “你回来后，我度过了一段混天暗日的，工作辞了，回家待了一阵子，我在想我到底错在了哪里，我本该什么都有，却在你离开后，变得一无所有了，我恨过你父亲，却恨得没有道理，我也埋怨过你，可一点理由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可能甚至什么都给不了你啊，那还说什么喜欢，那还说什么爱呀” “一个电话都没有吗？”她追问 “我就不需要面子吗？”我说的有点生气 “对，你的面子比我重要”她低头说着，有打开一瓶酒，开始喝起来。 “先别喝了，你问就行了”我试图阻止她开酒 “我再问一个，如果混得不好了会不会考虑来乌海发展？” “你说什么呢？咱俩原先、现在的关系，都不太能让我来吧？还是算了吧，混得不好也得混，北京不行就去天津，天津不行就去上海，深圳也可以，来乌海有什么发展的，像你一样考个公务员吗？好像我的岁数已经超了吧，不考虑了，不考虑了”我叹了口气说。 “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原本是因为工作、父母，现在开始长了根，那种归属感的根，北京给不了的那种”她说完又打开一瓶，刚要喝我拦住了， “你慢点喝，你问什么我都说可以吗？你这样我担心你的身体”随后说 “不是吧？你还会担心我？”她阴阳怪气的说 “别喝了，你问就好了，我保证说”我没接她的茬 “最后一个问题，就这一瓶了”她说着开始喝了起来 “好了，问题没想好，先欠着，电话别换，如果我不高兴了想问了随时给你打电话，不能拒绝，酒已经喝了”她说 其实我都忘了谁买的单了，也忘记了怎么与她分开让她自己回家的，可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事孤独，这一天我真的太累了，我想尽快过去，我关上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