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风花雪月过后,我和傅月收拾着她出租屋的行李,准备搬进我的公寓,准备同居在一起。
“燕,听说最近都有搬家机器人了,你用过吗?”傅月边说边将自己的各种乐器用泡沫纸包好。
“我听过说,我记得好像是小黄机器人这个工种里面的,不过我不清楚在哪里下单。”我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着相关的资料。
很快我找到了下单的平台,好家伙!真是机器人搬家服务一条龙啊,搬家全程都无人工参与,抬重物的、开车的、甚至连包装都可以让机器人来干。
我和傅月只需要坐着喝茶看着它们干活就可以。
“这也太方便了!这个价格也很便宜,才400块钱。”傅月盯着我的手机屏幕惊叹道。
于是我便停下了手上的包装工作,走向冰箱拿了一瓶可乐。
但傅月可没歇着,她把所有的乐器包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哪把琴在搬家的时候摔坏了,其实她大部分乐器与我都能算作“朋友”了,她的吉他,她的电子钢琴,她的笛子……有的是我送的,有的是她大学时期自己辛苦兼职买的。
那每一件乐器里都讲诉着过往的故事,保留了珍贵的回忆与情感。
我拿起泡沫纸和她一起将那架电钢琴包装好,随后我俩拿着饮料静坐在阳台上等待搬家小黄的到来。
自这10年来,机器人在生活领域得到了大量的应用,在资本市场的推动下,它们很快便扩散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遍布了人们的生活的各个方面。
“现在小黄越来越多,我已经看不到童年街头的棒棒军了。”我对傅月喃喃道
我回忆着童年时期老妈带我搬家时,雇了不少的棒棒,他们是手提扁担的苦力搬运工,而街头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是啊,都被小黄给取代了,现在连送外卖的都被取代了,你看现在有的居民楼外在修建外卖无人机停放,哈哈哈哈,小黄很快都快干不了喽。”
傅月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后怕,不仅仅是我的职业会受到威胁,可能连傅月当歌手的职业都会前路忧忧。毕竟人工智能可以一秒出一张海报,一分钟建立一个复杂模型;电子歌姬可以换着花样翻唱,也能写出无数首歌曲。
虽然这似乎与艺术无缘了,不过他们手上的市场数据与再编译的算法,总会在某一天砸掉我们这些艺术从业者的饭碗,就像小黄砸掉了棒棒与外卖员快递员的饭碗一样。
“你说,要是哪天一个名叫小月的电子歌姬取代了你的歌喉怎么办?”
傅月并没有回答我,她只是呆呆看着窗外,眼神迷蒙的陷入了沉思,而窗外虽遍地是便利,但却又处处是危机。
叮咚!叮咚!叮咚!
我打开门,只见三个小黄眼对眼的看着我,三人齐刷刷的举起手向我打着招呼。
“您是燕歌先生吧,我们是您点的搬家服务,很高兴为您服务!”带头的大个子对我说道。
在三人中,有一个身形高大一些,有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主要负责搬运行李的,剩下两个身材稍矮一点儿,一米六的样子,两人手上提着一大捆折叠的打包盒,主要是负责打包行李。
三人都长有三只手,有两只都在长在右边的,第三只手长在腋下,离右手根部大概10公分的样子,比右手细一些,是做辅助手用的。
我让他们进来,随后机器人开始扫描家里摆放的各种物件,随后矮个儿小黄将自己手上的折叠箱打开,随后在里面喷上了一种像泡沫胶的东西。
随后她走向我和傅月,“先生女士上午好,我在用的是一种新的泡沫防摔起泡剂,可以帮您保护家具和物品,等到达指定搬家地点之后,我们会送您一瓶除胶剂,它会将气泡胶分解为水和二氧化碳,无毒无害,我们也会为您做好防水处理,您不建议的话,我就开始封装了。”
傅月对它点点头,它的脸上投影出微笑的表情,随后开始飞快的将各色家具与小物件放进盒子里。
大个机器人来回搬运着行李,傅月跟着机器人走到了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嘱咐着琴要轻拿轻放。
不过这机器人的速度确实是够快的,两个小时下来,家里的物件都被整齐的收纳进大大小小的收纳箱里,大个机器人一刻也没有闲着,帮忙递东西又上下搬家具的。
有的物件太大了,它就叫一个矮个小黄来帮忙,在上来的时候,他们又从车里拿上几个大的收纳箱到楼上继续装,流程规范又迅速,没有一点儿拖拖拉拉。
在一切东西都收拾完毕后,我们关好了门窗,搭上了搬家卡车的顺风车,一路前往傅月的“新家”。
等到家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机器人小黄建议我和傅月可以先去吃饭,它们会将行李都一一搬上去,并根据室内的扫描结果在系统中自动生成一个摆放的方案。
我和傅月欣然同意了小黄的建议,随后给他们开了门,其中一个机器人跟着我到了家中,随后它开始用绿色的激光扫描着空间与各种家电,剩下两个机器人在收到楼上小黄的消息后,立马便搬着行李上了楼。
我细心的发现他们连每个收纳箱都标注了二维码,里面摆放的每一件物品他们都有过记录,我下楼后看见其中一个机器人先搬的车子里面的箱子。
我估计它们是连搬运和摆放顺序都生成了吧,这真是科技的力量!
傅月拉着我走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家面馆,硬是要吃超级辣的重庆小面,我回忆起那晚在辣出香火锅店那恐怖的夜晚,只吃了一两口第二天飞翔时便浑身不自在。
“怎么,怕吃辣吗?还在恐惧辣出香吗?你屁股痛又不是我干的,哈哈哈哈!”傅月笑了起来。
“你的奸诈的笑容让我觉得就是你干的!”
听到这句话她瞬间就脸红了,而我也没想到她竟然秒懂了,我“开着车”嘲笑着她,但最后还是开进了那家辣味面馆。
在辣出一身热汗以后,我俩一人拎着一杯奶茶晃悠着走向公寓,此时高个儿小黄正在搬最后一箱物品,搬家工作看样子已经处在了收尾工作。
我们三人一起搭上了电梯,进屋时我发现家里的家居格局已然大变。
傅月的鲜花摆满了我的窗台,剩余的花草围绕着她的琴堆,在她的琴旁边是我的画架,我乱遭遭的颜料瓶也被小黄摆放整齐,它们甚至连地板都给擦了一遍,这服务真实贴心到家了。
临走前它们三个对我和傅月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在一声感谢为您服务中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400块,请来了搬家工人,司机,清洁工,家装规划师,我滴妈,这买卖太划算了吧!”傅月在一声兴奋的惊叹中跳起来扑向我怀里。
而我意识到,新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