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厮刚刚将一盘子花生端给二楼的客人,见这情形,心里暗叫不好。他急忙把盘子撂下,跑下楼去,捡起戏台子上的玉簪,从后门飞奔出百花楼,跑去了平田府……
“局长!局长!不好了……!萧先生……萧先生出事了!”小厮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汇报。
“你说什么?!”平田清无法淡定,甚至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简直无法相信。“局长……这是真的,萧先生在台上,连戏都没唱完,就硬生生地让他们给拷走了。”那百花楼的小厮颤巍着将萧俊生掉落在戏台上的玉簪交给平田清,“这是萧先生掉在戏台上的……”
平田清看着这支玉簪,想起了第一次见萧俊生时他的微笑,他再也无法稳坐,直接冲出门去,喊道:“老周!备车去警察局!一定要快!”
……
虽然萧俊生此时正在警察局的刑房,正在被军官逼着承认人是他杀的,但是他始终没有承认,他不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萧俊生,你还有机会,我希望在我的耐心消耗光之前,你能如实回答。”那军官冷冰冰地说着,说完,示意旁人鞭打。“啪、啪、啪”的声音响彻刑房,萧俊生身上早已一片鲜红,现在,更加的痛苦不堪:“我……没有……没有杀……人……”军官见萧俊生不肯承认,便示意旁人再打,刚要落鞭,“硄”的一声,门打开了,平田清急忙冲了进来,推开他的下级,看着萧俊生身上伤痕累累,心疼极了……
萧俊生艰难地抬起头,见来者是平田清,嘴角有气无力地挤出几个字:“人……人真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平田清抚去他嘴角的血:“我知道,我知道。”萧俊生苍白的脸上很是吃力地挤出一抹微笑,头微微垂下,他终于昏晕过去,得到了一丝喘息……
平田清冷漠地问他的下级:“你们抓人,为什么不通知我?还滥用私刑,不想活了?”“局长您不在局里,我们可怎么通知?”那军官挑衅似的语气,“我组的人专门做这种事情,这应该不叫滥用私刑吧,平田局长?”“周世文!就算你是审讯部门的,用刑也得经过我同意!而现在我就可以因你滥用私刑毙了你!”平田清怒了,他不能忍受有人伤害了俊生还如此自鸣。
“今日我死了,明日会有其他人来审,平田局长应该知道,那些人……可比我狠多了。”周世文笑里藏刀。“我要把俊生带走。”平田清不想再让萧俊生待在这种地方,萧俊生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么多险恶的刑罚?周世文眼里忽闪出一丝惊讶,但是很快恢复常态:“局长,这怕是不行,经过调查,我们已经确认他是那个连环杀人犯。”
“周世文,我的决定没人能干涉。”平田清瞥了他一眼,将萧俊生背上身,大步跨出刑房的门。周世文气得牙根痒,却无法命令平田清停下,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老周,回府。”平田清将萧俊生扶上车,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前面,而是坐在后座。他宽阔的胸膛被萧俊生的脑袋倚靠着,平田清用他的手微微拍打萧俊生的肩,好似这样能使萧俊生更加心安一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