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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壁公子世无双

作者:兰陵栩公子 | 分类:历史架空 | 字数:0

03 暗中博弈

书名:连壁公子世无双 作者:兰陵栩公子 字数:2.1千字 更新时间:05-18 12:54

独孤如愿和韦孝宽若是没有野心,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但有了野心就难免想争个高低上下。

独孤如愿在韦孝宽还未出现的时候,一直对自己成绩很满意,他以为别人的陷害、猜忌,不过是嫉妒心作祟,他一向光明磊落,深受朝廷重用,身正不怕影子斜。

独孤如愿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能秒杀别人,何必在小事上斤斤计较,尔虞我诈。

但是韦孝宽年仅22岁,就已经快和他比肩——这迎面而来的竞争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再者说,独孤郎一直靠自己走到如今地位,他对门荫入仕,吃祖宗剩饭的同龄人十分不屑,但对韦孝宽这样,丝毫不谈及家族势力、暗自努力的小伙子,独孤郎真心觉得——血统真棒。

而韦孝宽感受到的压力则是——他虽然看不上独孤如愿一副藐视众人的谜之自信,但独孤如愿上来就点出了高欢是敌对人选,独孤如愿可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肤浅”——即美到不可方物,而没有内涵。

俩人摩拳擦掌,准备一试高低。

但此时,独孤如愿突然病倒了。

喜欢修饰自己、喜欢在人前展示精致一面的独孤如愿病倒了,他一反应竟然不是就医,而是支起帷帐,谢绝见客。

病来如山倒,新野的主心骨倒了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百姓们送来鸡蛋、野菜等慰问品,军营上下,一时间暗潮涌动,很多背后搞小动作的人,蠢蠢欲动。

“听闻荆州御史,和那个韦孝宽近期又要前来视察?咱独孤将军这几日念叨多日,他们终于来了,但独孤郎这突然病倒了,谁去撑场面?”一小兵说道。

独孤郎——早年,独孤如愿还是葛荣部下的时候,因为仪容俊美,善于骑射,被大家尊称为独孤郎。

“葛将军那么器重独孤郎,但独孤郎处处抢风头,这小子活该!”说话这人,也曾经是葛荣部下,但是没机会晋升。

“说来也是,我看贺拔将军就可独挡一面,何必让独孤郎一个小辈出面?”小兵说道。

“也是也是,贺拔将军胆识过人,以一敌百,去年孝庄帝诛杀尔朱荣,贺拔将军奔走效命,立下战马功劳,小小新野算什么,贺拔将军是为天子效命的大英雄,论忠君效国,贺拔将军当属当世英雄!”葛荣部下嘴上这么说,也只不过是看独孤如愿现在病着。

“贺拔将军!荆州刺史来访,您是否要出面见见?”小兵正在闲谈之中,突然看到贺拔将军站立在前。

葛荣部下一惊,也赶忙作揖:“贺拔将军,之前荆州刺史来过一次了,是独孤郎接见的,独孤郎言语不周,可能怠慢了刺史大人,您看……?”

贺拔胜,也擅长骑射,勇谋、胆识过人,虽然他对独孤如愿也有妒忌,但他看独孤如愿少年有为,也时常护短:“这小子又给我惹祸,就说新野这块他出力不少,但朝廷自有主张,他怎能轻易得罪刺史大人?”

贺拔胜也遭遇过怀疑,当时他的选择是逃离,此时他主要拥立闵帝,身兼镇军将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左光禄大夫,身兼数职谁没做过?忍一忍就好了嘛:

“独孤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禀告将军!独孤郎病倒了……所以……”

贺拔胜脸色一沉,略一思索:

“刺史大人此时来访,恐怕是来下马威,就算独孤郎平日过于刚猛,你们今后也切记不要背后嚼舌头根子!”

此话一出,俩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贺拔胜鼓足勇气,迎接刺史大人。

韦孝宽二人有说有笑,边观察军营边谈论守城策略,只见一人大老远而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刺史大人,有失远迎!”

韦孝宽四下张望,不见独孤如愿,心下焦躁。

源子恭拱手回礼:“请问您是?”

贺拔胜:“免贵贺拔,名胜,独孤如愿病了,我特来……“

韦孝宽听到独孤如愿病了,也不顾礼节,忙拱手询问:“他……人在哪?我们去看看……“

贺拔胜见韦孝宽额头渗汗,不免吃惊:“您就是少年英才——韦孝宽?”

韦孝宽顾不得客套话,连连应和:“英才算不上,在下正是韦孝宽,之前我们和独孤公子有一面之缘,我见得此人气色甚好,怎么突然就?”

贺拔胜本来做了十足防备,怕荆州刺史话里带刀,处处为难他,他没想到一个刺史随从小伙子,如此心急独孤郎,独孤郎那小子的那个臭脾气,居然有人受得了?

“我也几日没回来了,我刚听闻刺史大人要来,也没来得及去看独孤郎,那咱么先一同去看望他吧。”

源子恭心下不悦,谁是大人?

平日里谨小慎微的韦孝宽,终于露出想越俎代庖的狐狸尾巴了吧?

但是病者为大,源子恭也不好推辞:“好好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三人各有心思,一路不语,共同来到独孤郎的帐下。

只见独孤郎帐外无人把守,贺拔胜徒手掀开独孤郎的营帐,虽说这是病人寝房,但帘子掀起,一股檀木香扑鼻而来——源子恭和贺拔胜被呛得不行,韦孝宽却努力吸了一口气,顿觉心旷神怡。

“咳咳,不是说了,我生病期间,谢绝访客么?”营帐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珠帘遮挡,外面看不清人。

韦孝宽心里懂得独孤如愿是好面子,但又担心他病急不肯疗养,便心急火燎的拨开遮挡帘子,向独孤如愿的睡塌走去:

“都什么是时候了,还硬撑?”

四目相对。

韦孝宽比上次见面略显憔悴,独孤郎比上次见面略显消瘦。

韦孝宽也不顾礼仪,随便坐在独孤郎床边,伸手去抓独孤郎的手臂,准备把脉。

独孤郎本来最讨厌别人碰他,但竟然也没有躲避。

“脉象虚弱,面色惨白,声音细软……”韦孝宽这才觉得自己哪里有些不妥,遂起立作揖:“公子莫不谁害了风寒,却一直拖着不肯吃药吧?!”

独孤郎别过脸去,不再看韦孝宽:

“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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