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帽公子独孤信英俊潇洒,天赋及颜值打满,不可一世。
善于权谋的韦孝宽早丧母亲,视金钱如粪土,攒不下钱却整日希望战火平息。
俩人一个傲娇,一个心怀天下,加上家境地位悬殊,本无交集。荆州易守难攻,一次守卫战中,二人命运相连,但时局不稳诱惑太多,独孤信名声太大遭到处处遭人算计,性格淳朴的他看不上韦孝宽处事圆滑,殊不知韦孝宽侠骨柔肠,为母亲遗愿常处两难境地……
俩人被共称为连壁,但实际上,俩人心心相惜也暗较劲。
———————————————————————————————————— 独孤信原名独孤如愿。
故事从两人相遇时开始。
建明第二年,时28岁的独孤如愿信担任荆州新野镇将,兼任新野郡守,此时爱好美服、华妆的独孤如愿也算是少有名气,曾一度因颜值姣好,被捧为侧帽将军。
“报……”来人心急火燎,前来送信:“荆州刺史来访!”
独孤如愿此时年少轻狂,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他早已不在意,不过,早已名声在外的独孤如愿早听说,荆州刺史有一个少年手下,坊间传闻,此少年名为韦孝宽,韦旭家族世代为望族,韦孝宽是门荫入仕的黄口小儿——时年刚刚22岁。而独孤如愿家族以节操义气吸引豪杰,独孤如愿从骨子里看不起韦孝宽这小子。
“韦孝宽可一起来了?”独孤如愿翘着二郎腿,看似很不屑的问道。
“韦孝宽?小人没在意,不过他旁边确实有一个年轻、英气的小伙子随同……”
“哼!他样貌如何?”独孤如愿交换双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当然不如侧帽将军!不过此人看着年纪尚轻,眉目清秀、两眼炯炯有神,虽衣着朴素,但气质绝佳……”
“哦?”独孤如愿抬起双眸,两眼如墨水勾勒,似从画中跳出来的精灵一般。他睫毛细长,皮肤白里透红,虽然28岁年纪,但有20出头的稚嫩感:“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小人看此时战事紧张,新野由您镇守的井井有条,荆州刺史此时来访,恐怕来者不善……”那人偷瞄一眼不怒自威的独孤如愿,只见他,虽然脸色英俊但不失凌冽威仪,怪不得独孤如愿一声令下,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怕他作甚,荆州自古以来易守难攻,是军事必争要地,哪怕是来和我抢功的,他也是初来乍到,还要看我几分薄面……”独孤如愿人如其名,凡事志得意满,坚信努力就会成功,而他就是最努力的那个人。
“请进!”独孤如愿正襟危坐,等待来人。
与此同时,年仅22岁的韦孝宽正尾随荆州刺史缓缓而来,他十分紧张的攥着荆州地图,亦步亦趋跟随着:“大人,我昨晚仔细研究了荆州地形,粗略做了上中下三策作为守城策略,您一会和独孤郡守会面的时候,要不要说下这方面?”
韦孝宽——武威太守韦旭之子,韦氏家族拥兵自重,旁人很少能欺负得到,但是韦孝宽从小丧母,是被父亲严厉教导,性格坚韧温和,温和正直,但常年缺爱导致思虑过度,遇到两难处境常常无法定夺。
荆州刺史源子恭知人善用,但也处处提防他太冒头。
“你这上中下三策都准备如此充分了,提前不和我打招呼,这快到人家门口了,你才让我牵头说?算了,此次只是见个面,我自有主张!”
韦孝宽手心渗汗,不敢言语,他并不是想在此时摆上司一道,而是因为他是细节控,他把三套方案研究的严丝合缝才定了型,他又拿不定主意到底说哪个最好。
毕竟——此时北魏岌岌可危,战事之中,时间最重要,至于他是当个首领还是从将,他并不在意。
源子恭回头望向正在冒汗的韦孝宽,转而一笑:“我长相不佳,带你来主要是为了撑门面,据说,这个新野郡守看人毒辣,对我这个长相的人没好脸色……你也不必担心,他痴长你几岁,我看……这绝世公子称谓,未必能让他得到。”
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排起来了绝世公子排名,如今,独孤如愿一直居于此榜单之首。
“呃,出来打仗是为国为民,早日结束战乱才是上佳之事,这榜单不看也罢。”说是这么说,韦孝宽自然也是好奇,居于绝世公子之首的独孤如愿是何等样貌,他内心觉得,此等只看容貌的人,未必是将才。
独孤如愿这边按耐不住,在军账里来回踱步:“想我一路来封将拜帅,骁勇善战,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可这荆州弹丸之地,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一旦有人坐上荆州刺史的位置,恐怕日后做决策要处处受到牵制,虽然我想做先锋,但是年龄在这里,22岁的黄口小儿都冒出头来,我28岁人的怎么能和年轻人抢饭碗?”
“请进……”守卫的人引领二人来到独孤如愿面前。
独孤如愿和韦孝宽四目相对,各有心思。
但是俩人什么也没多说,只是任由源子恭说套话。
韦孝宽耳朵听不进去源子恭说了什么,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独孤如愿——只见独孤如愿神态自若,对答如流,他,居然嘴上功夫了得。
独孤如愿其实并没在意源子恭相貌不佳,毕竟有韦孝宽在就足够养眼了,他见韦孝宽一言不发,不知道韦孝宽是温润有礼,不想插话,却认定韦孝宽是城府极深,极难对付。
“请问,这个小哥是?”独孤如愿终于把话题转向韦孝宽。
“韦孝宽,韦家将门之后,今年刚刚20出头,已经战功显赫!”源子恭从心底里佩服独孤如愿的军事才能及相貌谈吐,但是他也自卑自己的相貌,见独孤如愿终于从探讨军事转移到探讨韦孝宽,心下松了一口气。
韦孝宽听到被叫到全名,内心一惊,他也不知道前面他们俩人闲聊了什么,只是随机应变:“初次拜访,请多指教!”
独孤如愿:“少年英才?确实不逊我当年英姿,既然,源刺史对你赞赏有加,那我就考考你——如今北魏时局动荡,高欢预谋不轨,忠臣腹背受敌,你可有何良策应对?”
韦孝宽本来准备了一套荆州防御计划上中下三策,关于朝局变动这题,超纲了……
“能臣忠君报国,志士奋战沙场,高欢祖父高谧犯法,高家逃离处罚,高欢预谋不轨,本不是正途,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咱不能同流合污……”韦孝宽一番话下来,等于啥也没说,就是表明自己还是知道这个犯上作乱的高欢而已。 独孤如愿一笑,收起他玩世不恭的表情,冷笑道:“先生引经据典,是个书生,但这时局动荡,还是需要我们拼死沙场的将士……” 韦孝宽不知道独孤如愿说话就是这么带刺,还是故意刁难他本人:“郡守我们未必不可是朋友啊,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独孤如愿早年由于成就太多,没少树敌,他听韦孝宽这么一说,心知此人不能小觑,于是平静了下来:“韦公子少年英才,不知是否可登上绝世公子之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