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大笑了起来:“别人拜我为师,我还不答应呢。你倒好只在意包不包吃住。”
“包!都包!只要你肯学、肯练餐餐有肉给你吃。”
沈歌听后疯狂的点头:“好啊好啊,只要包吃住,啥都听你的。”
“好!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们也该走了。”
“传令下去,行军。”
沈歌看着骑着马向前走去的白起,挥着手喊到:“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啊?不会是去打仗把!我胆子小,不要吓我。”
白起骑着马,头也不回的直接甩下一句话:“班师回朝!”
“你就在后面好好的跟着吧,让你提前体验一下行军的辛苦。”
“啊,不是吧,我才刚拜入师门,就要吃这种苦吗?”
“喂!师傅!将军!远不远啊!我可扛不住这么远啊。”
“臭老头!”沈歌苦着脸看着白起骑着马走远,如同认命一般的跟随着军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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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内
“呜--”大门被打开,白起的府邸倒是和沈歌心中所想的不同。本以为会是一个家仆众多的大户,虽然府邸很大,但是白起的门第倒是很冷清。就连开门的都只是一个老管家而已。
“老李辛苦了,顺便帮我把甲给卸了吧。”
白起和善的打了一声招呼,进门边走,边把甲胄递给老李,然后向内院走去。
“老婆子,我回来了!”心情畅快的喊道,毕竟拐了一个可塑之才回来。
沈歌缩着脖子,怯怯地跟在白起的后面,其实要不是白起说包吃包住,他绝对不会答应做白起的弟子。
要知道,白起可是战国有人的杀人魔,动则几万几十万的。要是他哪天心情不好,一剑把自己给砍了,自己上哪说理去。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他也是没地方吃饭,早晚也要饿死街头。在饿死和吃好喝好然后可能被砍死之间,沈歌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白府的老管家看了一眼白起,然后又看了一眼沈歌,上一次将军这么高兴的时候,还是少将军凯旋而归的时候。
“大白天的鬼叫什么啊,又发了什么疯?”内院大堂传来一个叫骂声,随后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她一身穿着妇人得体的长袍,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头发盘的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头上只插着一根发簪,素的不能在素了。
显得简单却不失风范,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依旧颇有一番气质。
不过令人感到汗颜的是,那迎面而来的悍妇风范。
听到妇人的叫骂声,白起气势顿时弱了三分,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到一脸不耐烦的老婆子从内堂走了出来,连忙赔笑到。
“咳咳,你看我这不是高兴嘛,太激动了没控制住。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就把身后的沈歌给拉了出来:“来!你看看....”
白起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妇人的脸色就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一只手直接伸出,扯在了白起的耳朵上。“好啊,你个老不死的,出个门就给我领了个男孩回来。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好欺负了,管不住你了,连外面的私生子都敢领回来了?你今天要给我说清楚!这是你和哪个老相好的儿子!”
“哎呦,哎呦。”白起惨叫着,捂着被老妇人扯着的耳朵:“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我怎么就领了个私生子回来啊,不是那么回事。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呢,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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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白起?沈歌看着大堂里被扯着耳朵到处跑的老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真是与众不同,家风彪悍哈,没想到在外的杀神居然惧内,想想都不可思议。
“啪。”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内堂里,老妇人坐在坐榻上,白起坐在她的一边,沈歌站在堂内,有些拘束的低着头,脚在地板是画起了圈圈。
“所以,这是你找的弟子?”老妇人上下看着沈歌,从上到下审视了好几遍。
眼里有了些许赞许,虽然看着像是一个窘迫的小子,但是身上还有那么几分英气,眼神内敛,一双剑眉颇有锐意,估计长大了又是一个帅气的少将军。
白起在一旁赔笑着点着头:“对,他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兵书,但是在兵法一道却已经颇有一番见解,所以我就懂了收他为徒的心思。”
“我看他一个人流浪在楚地,胆子也大,也算是与我有缘,想想,便收了,做个衣钵便是。”
看你的样子可不是颇有一番见解这么简单吧。老妇人翻了一个白眼:“你那要人命的法子,人家一个小娃娃受得了吗?这可不是这么好学的。”
为将者,兵法是其一,武功、统帅、左右逢源之术都是缺一不可的。这种苦头便是寻常的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沈歌这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孩子。而且白起的衣钵,作为战国杀神,他的兵法和武学,杀气实在太重了。说着看向了沈歌,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和声问道:“孩子,你为什么想要学这些东西呢?真的很苦很苦的,我家之前那个小子都扛不住。”
说着看向了沈歌,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和声问道:“孩子,你为什么想要学这些东西呢?你和我说一说,要是被逼的你和我说,我替你做主!”
“这个。”沈歌抿了抿嘴巴:“说是包吃包住,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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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感觉到一边的老婆子像看人贩子似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很不自在,浑身难受,不自然地摸了摸胡子,心思一动。“那什么,老婆子啊,你看,这仲儿呢,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得个几次家。家里也冷冷清清的,这多个男娃,平日里也好和你聊聊天解解闷。再说了,我们也老了,手脚不灵便了,有啥重活还能让他帮我们做一做,不是吗?” “行了。”老妇人拿起茶杯,掩了掩盖子,把茶杯里的红枣压了下去,喝了一口。“你这辈子啊,就想着把你那点东西交代出去,想着什么天下大统。老婆子我也懒得管你,这少年我看着也喜欢,便随便你了。” “是,是,夫人您真是深明大义,娶了你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什么意思!要是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休了我啊,你就是欺负我个老妇人,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我错了我错了,没有的事,我的问题,不关夫人的事”白起一边扇这自己巴掌一边说道。 哎,要是让后世知道这盖世杀神是个耙耳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大跌眼界。怪不得史书里都少有白起家室的描写,盖是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