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回家的,管他呢,反正我到家时,已经饿得不行了。
“妈,今天吃什么菜啊?”我累得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顺势躺下。
“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不会弄?”我妈一边擦桌子一边念叨。
“才多大啊你,啊,就知道往外面跑,你知不知道外面可乱了?刚刚听你隔壁婶婶说,镇上……”
我得赶紧打断她,不然得絮叨一晚上。
“妈~我知道了,果然是回家第一天和第…N……天……”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抓着妈妈问:“妈,你说什么?镇上怎么了?”
我妈看我这么紧张,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对我说:“其实我听到你婶婶说的时候我也担心的要死,还好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镇上那个酒吧出了命案?以后可不许去了啊!我就知道那些地方迟早要出事,多好的娃娃非得打扮成那样……”
接下来我不知道我妈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今天我看那个酒吧上面没有封条呢,也没有警察在现场拉警戒线啊?
晚饭是怎么吃的我已经忘了,吃完饭我就回了房间,第一时间给江穆拨了过去。响了没几声,对方便接通了。
“怎么才想起来给我道歉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我还没开口,手机里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还好我没开免提! 呃……我直接愣住,“你、你听我说,我不是来道歉的。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哪个酒吧的事儿。” “我知道啊,怎么了?”对面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 我更惊讶了,把我的疑问一股脑砸向他。 “你被我催眠了,当然看不见任何我不想你看见的东西。” 自恋!对,自恋的语气。 “催眠?什么时候?我来的时候可是先看见酒吧才看见你的呀。” “唉,你太笨了,肯定是上次在梦里的时候,我就给你催眠了啊!”我仿佛看到了他摇头惋惜的样子。 他……说我笨?我笨吗?我怀疑我听错了。 “我笨要你说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笨,你凭什么这么说?”Shit!说错话的尴尬真的好烫脸。 对面传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我直接无力解释了,丢脸就丢脸吧。 “够了没?快给我解释清楚!”大概几分钟过后,我忍不了直接喊过去。 我妈却在这时候敲门说了句无厘头的话:“这么大了是可以找男朋友了,但不要吵架吵太晚,当天的事情当天解释清楚。”说完也不管我说不说,就进房间了。 “你妈妈刚刚说什么了?”对面问道。 “不关你的事,快回答我的问题!”我洋装不耐烦了,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对面难得认真起来,开始说一些我受了十几年教育也不能理解的东西。 “你没发现在梦里我们两个的性格都和真实的自己有所差异吗?这是因为我塑造了你梦里,我需要的你和我的人物性格。你应该有接梦的能力吧?但你怀疑你接错了。其实你没接错梦,而是我以为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准备换下一个做梦的人。没想到啊,你出乎我的意料,居然跟着我到我要去的梦里了。要么,就是你太在乎我了,要么就是有这种能力的潜能。” 我还在思考着,感觉对方喝了点水,又继续说道。 “显然,后者可能性更大。” 我都怀疑我接受到的信息是不是对方想表达的信息。“我还是没听到我想听到的。”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 “呃,这样说吧,梦这一区域,就是人类感觉能触碰却又觉得琢磨不透的存在。像什么说梦是脑在作资讯处理与巩固长期记忆时所释出的一些神经脉冲(就像打扫时扬起的灰尘或正被处理中的资讯流),被意识脑解读成光怪陆离的视、听觉所造成的,还会把临时记忆传化成长期记忆等等,都只是站在科学方面的一种说法而已。 都说梦是外界对大脑的刺激,我们却不只是这样认为,为什么不可以是这样一种存在、或者能量,反过来影响我们的大脑呢? 我们把对梦有特殊能力的人集中到一起,统统代称为“庄周”,这个组织则叫“域”。 我们把对梦的控制分别叫做解梦、接梦、控梦、偷梦、催眠、还有切实。” “切实?” “是的,这个境界几乎没有人能做到,但是已经有个例了,可能是有人拥有,却不知道,或者不知道怎么使用。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释这个吧!” “接梦你会了,今晚我教你控梦吧,早点睡,梦里见。” 我还无法消化我接收到的信息,他就已经挂断电话了,我也无语凝噎,就开始搜索起了关于梦的词条。 1.梦基本释义 睡眠时局部大脑皮质还没有完全停止活动而引起的脑中的表象活动。 2.生桑之梦[shengsangzhimeng] 指三国蜀何祗梦桑生井中,后应梦,四十八岁而卒。《三国志蜀志杨传》“洪迎門下書佐何祗”裴松之注引晋陈《益部耆旧传杂记》:“[何衹]嘗夢井中生桑,以問占夢趙直,直曰:桑非井中之物,會當移植;然桑字四十下八,君壽恐不過此。‘祗笑言:‘得此足矣’。初仕郡,後烏督軍從事....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后以喻死期将至。 3.伤鳞入梦[shānglínrùmèng] 汉语成语,解释为谓受恩不忘报。典出《艺文类聚》卷九六引《辛氏三记》:“昆明池人钓鱼,纶绝而去。梦于汉武帝,求去其钩。明日,帝游于池,见大鱼衔索。帝曰:‘昨所梦也。’取而去之。帝后得明珠。” 类似这些以前都听说过的,梦有预知未来的可能。可是他说的那么玄乎,还有那个“切实”是什么意思我确实无法理解,所以搜索起来也无从下手。 心里大概有些想法后,我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远远看过去,是古色古香的红墙绿瓦,门前是一大块由青砖铺成的空地,周围稀稀疏疏几棵古树,一棵只剩几片叶子的树下有一白一黄两个伏地而坐的男子正在下棋,石桌很长,一边烹茶一边下棋。黄衣男子正襟危坐,盯着对面迟迟不肯落子儿的男子也不急不躁。而手里拿着黑子儿的蓝衣男子却犹豫不决、欲哭无泪。 “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我输?下次别来找我下棋了。”这男子故作气急败坏壮趁机打乱棋局,顺手抓起一个茶杯一饮而尽。 “别这样看着我,别再说什么杯白而汤雅,品什么茗什么的,我可搞不来文绉绉这一套。”见黄衣男子没说什么,才食指朝天问道:“这个**烦可是跟了一天了,有本事你找她下棋去,别折磨我了,走了哈!” 说完就拍拍屁股往府邸走了进去。 树上一个女子身穿银白色铠甲,不用上战场的铠甲很轻便,像盈盈一握的手掌与柔软的腰肢贴合。黑色的长袍从铠甲中铺泄下来,红底白边的布鞋在半空中轻微的晃动。女子只用极简的束发冠束住齐腰的青丝,束发冠是以半朵彼岸花为原型,从正面看过去就好像有半朵藏匿于头顶,和用于锁住束发冠的簪子一样,都是用镂空技术纯银打造。 这女子身上再无其他任何点缀之物,只是手里的酒坛显得有些孤寂,因为女子怔怔得盯着其中一位男子看的出神,坛子里的女儿红都快倒出来了。 黄衣男子就坐在原地,两人一上一下谁也不动。 艹,我怎么老是这些傻了吧唧的人设,没错,树上那个傻女人就是我! 背景故事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妥妥的女将军,令人闻风散胆的那种。而这货是皇帝的大儿子,就是当今的太子。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再加上皇上当初打天下时我父亲可是头号功臣,所以他们就给我们指腹为亲。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同性结为兄弟和姐妹,异性当然就结亲啦! “你知道你最后的结局吗?”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句话,我的梦里的自我开始慢慢偏向树上的那个我。就像摄像机的镜头一样,由远景拉到近景,我便成了了树上的那个我。 这声音像是凭空出现,毫无方向也没有远近,不是内心的也不是天外之音。 “谁?”我自带气场,拥有健壮的体魄说话都一样,底气十足!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说过晚上见的。”一个红衣男子从房顶上飘下来,斜躺在我的旁边的树上,一只手枕头,一只手用兰花指把玩着他的头发。那姿势,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画面太美,我眯着眼斜不敢看他,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你是哪个角色?”我好奇的问道。 “那就得问你了,他虐你千百遍你不死心,我连你的眼都入不了,最后还为他赔上了性命……啧啧啧。” “你说的是他?”我指了指还在地上坐着的黄衣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对话他听不见。“为什么啊,我也不丑啊,我们是仇人?不对啊。他有喜欢的人?也不对啊,梦这个背景也没说啊。他喜欢男的?”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尤物”,难道,他喜欢男的? “喂喂喂,影射谁呢?我可是你制造出来的,我和他是没有感情线的,只有对手戏。”他赶紧坐直,恢复了真实的性格,突然认真了起来。“我可告诉你,你可以改变你的命运,不用死在他手上,而且还可以在梦里锻炼你的能力。否则,死了你可是没有穿越和重生的。” 我一惊,为什么要改变,控制梦有什么用,在现实生活里还不是被7块钱一斤的白菜弄得束手无策。 “没兴趣,死就死呗,有啥关系。”我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个梦是没关系,可是你要练习啊,等你会偷梦了,就好玩了。要是你还能像我这样,可以催眠,那对生活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呀。” 我想了想说:“催眠是心理学的范畴,你以为谁都没事去催眠别人?” “错!心理学催眠,主要针对有心理疾病的人,而我们在梦里催眠,是只要能做梦的都可以。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见我还在沉思,他不耐烦的催促到:“哎呀,赶紧的,试一下也无妨,我得走了,不能这样作弊式的教你。”说完便凭空消失了。 “唉,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 我咬了咬嘴唇,准备下去直接问清楚。我用了一个空中旋转加自由落体,轻松的离开了还留有我体温的树杈就跳到了地上。 我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茶杯,也不管是不是被喝过,就直接喝了一口。嗯,人走茶凉。我抿了一下嘴唇上的茶渍,说:“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说过不喜欢你?”他淡淡的开口。 “啊?”我盯着他,他只是默默的喝茶。什么意思,他喜欢我,为什么最后还杀了我呢?我可以直接问他吗?怎么办?该死的也不说清楚一点。 我一拍桌,“那你为什么不娶我?”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谁说我不娶你。” 画面一转,我便已经在一张古代的木架子床上,身着红装,盖着红盖头。 什么嘛?过程呢?为什么没有结婚时的过程?难道是因为我没结过婚,没有那种体会?但是我也没被绑架过啊! 好吧,恐怖能吓到我不敢睡觉,留下心理阴影好久。反观影视包括小说里,幸福和开心的情节并不能影响多久。那洞房…… 我正想着,画面突然又一转——我头发乱蓬蓬的,嘴角溢出血,手里提着残剑一步一步后退。追杀我的人正是我的丈夫,从前那个穿着四爪蟒袍的人如今换上了四爪龙袍,手里提着剑一步步向我逼来。我的心像是揪在了一起,也不觉得害怕,也不想逃,就想要一个答案,和他下不去手的结局。 “为什么?”我泪如涌出,心里痛得只能用微弱的语气问道。 “你不得不死……” 一个不带丝毫犹豫,一个不曾有过躲闪。我看着他的剑,直直的插在我的胸口,没有身体上传来的痛,只有心里刀割般的疼,疼得我快窒息了,疼得我忘记了本能的呼吸,我看着他,他冷冷的看着我,我看不出任何情感…… 不可置信…… 心如死灰…… 为什么!?为什么!? 我是带着泪从床上醒来的,我的右手死死拽着我心口处的衣服。我的心,好痛!好难受! 我长舒一口气,任由眼角的泪顺着打湿枕头。 艹,这情绪这么走不出来吗?那些演员是怎么做到的? 嗡,嗡,嗡。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你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