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黑漆漆的小屋,两张像单人床大小的铁皮桌子上,分别躺着一男一女。
穆江醒了过来,但是没有一丝光亮。
“我、我眼睛瞎了?”穆江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着,应该是麻绳。
穆江很胆小,此时她已经害怕得喘不过气来,从小是一个普通人的她,从来没经历过大风大浪。
“怎么办?怎么办?”穆江因为太紧张,感觉到呼吸困难,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空间小氧气不足还是紧张到呼吸太快而缺氧。
“嘶~”“啊~呜呜~”穆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场哭了起来。
“诶,别哭别哭,是我。”
“啊,呜呜。”穆江忍不住的又是尖叫哭泣,突然感觉这个声音好耳熟。
“是我,别哭,昨天晚上咱们还见过呢。”
是昨天晚上那个男生?
这个男生正在焦急的解释。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我、我们这是怎、怎么了?我好……怕啊,谁来、来救救我,说、说实话,我从来都没遇到过什么大……的…事,救命啊~”穆江很害怕,只能一个劲儿的哭诉着。
“别哭了,我会救你出去的,你别哭了,小心把他招惹来了。”男生赶紧安慰道。
就这样,他们在铁板上躺了不知道多久。突然,一阵强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躲闪不急的穆江立刻感觉到从眼窝内传来了眩晕和胀痛。
过了好一阵,穆江才缓过神来,就看见一块斧头悬在她头上。
“啊……”就在穆江准备受死的时候,却发现斧头迟迟没有落下来。
穆江眯着睁开一只眼,就看到躺在她隔壁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就像演电视剧一样,她被救了。
随后她被解开了手铐,这才惊魂未定的四处打量,这一打量,却把她吓个半死。
周围四处都是散落的人类的残肢,他还看见昨天那个准备教训大叔的混混的手臂。因为她昨天看见混混的手臂上有一个交叉的斧头纹身,而这里有只手臂,虽然被血水泡得发涨,也因为失去血色有些模糊,可她还是辨认出来,这就是那只手臂!
突如其来的场景震撼得穆江说不出话来,心理加生理的双重打击,穆江忍不住吐了出来。
“快走!”
这个男生也不等她缓过神,拉着她就往外跑。穆江在慌忙中瞥了一眼地上拿斧头的那个人,这不是昨晚酒吧的老板吗?
很快,他们来到锁着的铁门面前,这时他们才发现,这里被上了锁。而钥匙,很可能就在那个酒吧老板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
穆江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我还没谈恋爱,我还没看见过我爸爸,我……
突然,穆江闭了嘴。因为她感觉到,她身后有种令人窒息的压强。
她慢慢回过头,就看到酒吧老板面无生气的面孔,以及,他手里血迹斑斑的斧头……
“啊!”穆江条件反射的抱住自己的头,随后便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背上推了一把。
…… 我几乎是从自己床上蹦起来的。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床,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可是那种害怕,那种压迫感,都是多么的真实,还有在铁床上挣扎时手腕和脚腕传来的疼痛。 我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检查了一下脚腕,确定没有印记,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恍惚的打开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随即便看见了一条陌生短信。 “救我!” 消息就是刚刚发来的!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就在酒吧老板抡下斧头的那一刻,那个男生从后面推了一把自己,自己则毫无阻碍的穿过铁门……而男生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这个消息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这么巧? 虽然我知道我经常爱做一些奇怪的梦,但是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真实,这么害怕过。 我不知道这短信是不是别人的恶作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就是我要回去,这是他发来的求救短信,我要回去梦里,去“救”他。 我赶紧关掉手机,平躺在床上,可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梦里了。是的,我确定,就是梦里。 因为我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而且,经常做噩梦的我,已经训练出一种能分辨出梦境还是现实的能力。 只不过昨天,可能是个意外吧。 这是一个乡村,只有一条主路和旁边的几户人家,而我,就站在一户人家的阳台。因为地基矮于道路,所以阳台只高出主路半个人的高度。 我确实有接梦的能力,难道是因为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思路被打乱了,才进错了梦? 就在我怀疑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当我准备跑过去和他打招呼时,我的的确确又感觉到了身后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