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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却

作者:剑飞扬 | 分类:东方玄幻 | 字数:0

第1章

书名:伤情却 作者:剑飞扬 字数:6.2千字 更新时间:05-17 22:35

《大周年纪·卷一·周太祖》风陵大陆,元历117年,群雄逐鹿中原,太祖云熠起兵莽原,119年,太祖一统莽原,号莽原王。120年春征战四方,127年天下乃定,尽归于太祖,定都仲野,国号为大周,年号定和。分天下七郡十八州,由三公四候七将军分管天下。

《太祖年纪·卷三·血羯》风陵大陆西,有蛮人,号血羯,嗜杀,好战。127年,太祖统天下,血羯归大周。定和七年秋,摩勒科受血羯王之称。定和九年冬,摩勒科起兵袭大周,三日内破十余城,屠民四十余万。消息传至皇城。太祖大怒,命萧梓率禁卫营80万铁骑征血羯。定和十一年,冬,血羯退入镜崖,伐菱木制舟,过沙海,居原林。萧梓领太祖命,于镜崖之东建四方城而居。受镇远将军之称。康安七年,风陵历187年,萧梓病逝,太祖念其功高,亲表祭文,葬于镜崖,并授镇远公之称。

《风陵异志·山水篇》风陵大陆西,古奇山脉,镜崖以西,有沙漠名为沙海,又名冤魂沙漠。南北纵横二千三百余里,东西约六百里,形如弧月。置鹅毛于沙海,须臾陷入沙中。沙海旁有树,高约二十余丈,其叶菱形,名为菱树,伐木制舟,能行于沙海之上。定和八年,镇远候萧梓西伐。血羯不敌,伐尽菱木退至沙海之西。此后,沙海之东再无菱木踪迹。

风陵传说之一。魔神与天神之女云洛仙子大战三百余天,被云洛仙子擒下。云洛仙子踏遍风陵大陆,得七色玄石三千六百五十枚,云洛仙子取三千六百四十六枚将魔神封印于怒海之下。剩四色神石藏于风陵大陆。

风陵传说之二。云洛仙子遗留在风陵大陆的四枚神石都具有奇异力量。一枚通体幽紫,名为“回梦”,据说得到之人可通过“回梦”获得神奇的力量,“回梦”另一个神力就是可以使方死七日之人起死回生,相传被四方城主萧梓所得,后被萧梓藏于镜崖之中;一枚莹白晶亮,名为“泪莹”,相传是世间情人之泪所化,得到之人可与相爱之人终生厮守直至天长地久;一枚通体黝黑,名为“镇天”,它是石中之王,得到它的人也可成为人间之王,周太祖云熠得“镇天”而安天下。定和三年,太祖召天下巧匠历时二年七个月将其制成镇国玉玺。最后一枚名为“雪寒”,触手冰寒无比,传说风陵第一剑“惊天”就是雪寒所制。

风陵传说之三。云洛仙子的镜子摔落在古奇山脉上,化做悬崖,名为镜崖。有道穿镜崖达沙海,道旁乃是悬崖,称作仙簪谷。相传乃是云洛仙子的头簪所化。

一缕夕阳照射在四方城,巍峨的城墙上镶嵌的琉璃砖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历经了二百余年的四方城,依旧如当日建立之时一般雄伟,城墙上稀稀落落的站着几名守卫,城内一片祥和,劳作了一天的百姓都一一返回家中,一道道炊烟从四方城中缓缓升起。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安宁的画面。城墙上的守卫向那声响传来之处望去,只见夕阳之旁的天空亮起了一道幽蓝的火光,映的那镜崖都是幽蓝幽蓝的。

“快!镜崖遭袭,立刻通知将军,召集铁骑一营、二营立刻前去增援。”说话之人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左肩之上绣着一只金嘴白雕,乃是千骑之职。

大周军中武将分作七位九职,分别是将军、统领、廷尉、校将、千骑、领军、营卫七职,将军与统领之下分设副将军、副统领此乃七位九职。营卫可率一营兵卒。每营有十六亭,每亭有士兵三十二人。一领军率四个营卫,一千骑率四个领军,一校将率三个千骑,一廷尉率二个校将,一统领率四个廷尉,一将军率二个统领。

大约是常年的征战的原因,这青年面目黝黑,一副刚毅之色,然而说这话时却掩不住惊慌之意。

不过一盏茶时间,城中响起一阵铁蹄之声,一队身着重甲,骑着白玉草原独有的火龙驹战士向镜崖飞驰而去。

四周的百姓都被惊动了出来,看着这一队战士出城都是一脸惊讶之色。

“要出大事喽。”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望着城门喃喃自语。“德叔,你说什么?要出事了吗?”一旁的几个年轻人问道。

德叔从十七岁开始走南闯北,也曾担任过镇守四方城的镇西军团的武威骑副统领。在四方城也算是无人不晓的名人了。

“风火铁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出动了,这次却出动了二个营卫,不是要出大事了吗。”德叔说罢,转身隐没在街角处。只留下几个各自纳闷的年轻人。

城门口站着一名身着狮虎白银甲的中年将领,这将领手死死凝望着镜崖的方向,直至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也被黑夜吞噬掉。一旁的卫兵从战马上取下火把点燃,淡淡的火油味在空气中四下弥漫。

“近卫营也赶去了,应该能抵住血羯的进攻吧。”火光中,中年将领的面目尽是疑豫之色。

一旁的卫兵道:“朱副将何必担心,从四方城建成之日到如今已经二百余年了,可是哪一次血羯能攻破我们的防卫。”

“但愿如此吧。最近二十年来,血羯都只派了小股兵力进攻,这次不同往日,看来这次血羯为了这次进攻花了不少功夫啊。这次可有硬仗要打了。”朱满不无忧虑的说到。

“朱将军你说这血羯也真是的,都二百多年了,他们对于四方城还是念念不忘,还妄想能夺取四方城。”

“若是他人在你的家园上建了房子你肯放弃吗?血羯是个执着、不服输的民族。只可惜天神对他们的关照似乎少了那么一点,若是他们的运气也有大周这般,怕是如今风陵大陆的霸主是血羯,而不是我们大周了。”朱满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我们回营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们赶往镜崖。”

“朱满,镜崖的战况如何?”将军半倚在藤椅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籍,灯火中的将军脸色异常苍白,三十余年的征战生涯未在他的面貌上留下一丝痕迹,倒是身子已是大不如前了。将军低咳了二声道:“风火骑也出动了,这次血羯来势不小啊。”

朱满道:“将军大可放心,我已派了近卫营前去增援了,明日一早我就带兵前往镜崖。”

将军放下手中书卷道:“嗯。加上近卫营、风火骑,镜崖该有八千兵力了,应该能挡的住血羯了。只是二十年来血羯都是小打小闹,这次该不会向先前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血羯有什么阴谋。你要小心行事啊。”

将军顿了顿又道:“如今朝中也不太平,皇上不顾太祖遗昭,一心要取那回梦石,如今的四方城不知藏了多少皇上的眼线。千万不可有差错,否则你我官职不保事小,失了你我恐怕四方城要遭殃啊。”

朱满微微一笑:“将军放心好了,朱满随你多年。哪次出过差错。”

将军走到朱满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早些休息去吧,明日怕是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朱满微微躬了躬身道:“属下知道,将军也早些休息,自从你练了那惊梦诀,这咳嗽的毛病一直未好过啊。”

将军笑道:“无妨。这些小毛小病如何伤得了我。”

朱满道:“将军。我怕这惊梦诀的反噬之力远不至此。不如……不如早日散攻的好。”

将军脸色一变,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血羯的摩云功威猛无比,非此不能破啊。”将军叹了口气道:“你忘了二十三年前血羯左将军齐司飞仅凭一人之力便杀我大周七千八百余名将士,若非前城主萧胜予萧将军凭这惊梦诀一举击杀齐司飞,方才解了这四方城之危。虽说自那以后言传血羯之中再无人会那摩云功,可我们不得不防啊。”

朱满道:“属下明白。将军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是。属下的探子有报说血羯之中已有人练就了‘天涯断情手’。”朱满顿了顿,看了眼将军道:“据说这人已经练至第八重了。惊梦诀的克星便是那‘天涯断情手’。我怕血羯会派刺客前来。虽是营中已经加强巡视,属下还是有些担心。将军还是召天鸿前来吧。有他在你身边护卫,我和将士们可以放心不少啊。”

将军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的苦心,只是天鸿,唉!自从他接手护卫一职没过一天安稳日子,这些年来血羯的杀手从未停过啊。你去休息吧,我自会安排。”

朱满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将军迈步走出营帐,营中稀稀落落燃着几根火把,除了一些巡视的卫兵,倒也宁静的很。

天空中几点繁星闪烁着,却不知明日的夜空又有几人能够见到……

初升的太阳将淡淡的光辉照射在四方城中,阳光照在将士的盔甲上闪出耀眼的金光。朱满骑在那匹白玉草原的火云驹上环顾了一周,道:“全体将士听令,血羯一族又妄图侵占四方城,近卫营和风火骑的将士已经在镜崖抵抗了一夜,今日就让

我们来接替他们,将血羯打回沙海……”话语未完,只听身后一人叫道:“朱将军,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朱满闻言,心中大怒,转身向那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却见一名战士拼命的抽打马匹向军营疾驰而来,那战服分明就是风火骑的将士。

朱满心中一惊,已知不妙,却依旧喝道:“你是谁人麾下,在此大声喧哗,怠慢军心!”那人满脸惊恐,不顾朱满的叱喝,从马匹上一跃而下,跌跌冲冲的奔到朱满跟前,道:“朱将军,不好了……不好了,镜崖已经失守,兄弟们退守仙簪谷,敌人来势太猛,仙簪谷也快守不住了!”

“啊——”朱满惊呼一声,跳下马来,双手握住那战士的双肩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那战士被朱满一把捏的痛入骨髓,却不敢反抗,只得硬忍着说道:“朱将军,镜崖失守了,仙簪谷也快失守了。”

朱满闻言浑身发颤,道:“你回来之时,仙簪谷还有多少将士?”那战士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大概还有一千多兄弟吧”朱满大喝道:“你说什么?还有多少?一千吗?一千吗!”

那将士泣道:“怕是一千都不到了。”

朱满放开这战士,往后退了几步,疑惑的看了看这战士道:“其他人呢?都死了吗?都死了吗!”

那战士道:“是,弟兄们都死了,都被杀死了。”

“不可能!”朱满喊道,“你小子说的什么胡话。仙簪谷和镜崖都是易守难攻的地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伤亡。”

“真的,将军。血羯军队里有怪物,不知道是什么怪物,镜崖的地势根本阻止不了这些怪物。”

这话一落,四周如同炸了锅一般,一股恐惧之意迅速地蔓延到每一名士兵身上,就连朱满也不例外。

到底是征战多年的老将,朱满定了定神。喝道:“怕什么!我朱满手下可没有贪生怕死的士兵,谁怕了给我回家抱孩子去。怪物又怎么样。我们有大周最好的刀枪,难道那些怪物的脑袋比我们的斩刀还硬吗?就算镜崖失守,我们依旧可以夺回,这么多年来,哪次我们没有打败血羯,当年镇远公击败血羯之时何曾有过镜崖。你们如此模样是想给先祖丢脸吗。”

几句话一喝,众人都定下神来,又听朱满道:“所有将士听令立刻赶往镜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那些士兵被朱满几句话又激起斗志都齐声喝道:“击退血羯,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朱满看了看手下将士,点了点头道:“立刻出发。江无畏出列。”

江无畏闻言从队伍中站了出来,道:“将军请吩咐。”朱满道:“你立刻前去参见将军,将战况告知将军,事后你就留在将军身旁候命。”江无畏双手向朱满一恭,道:“末将领命。”随即跨上战马,转身对朱满看来,道:“将军自己小心。”说罢双腿一紧,飞奔而去。

朱满转身跨上战马,口中低声自语:“但愿还能活着见到你,小江。”令旗一挥,身后数万大军从四方城飞奔而出。

火光如炬,映的夜空火红火红。朱满看着那些骑在那些似狼非狼般怪物身上的血羯士兵不断从镜崖奔袭而下,不由倒吸口冷气。这些怪物速度奇怪,近乎垂直的山崖对于它们如同平地一般。才片刻功夫便奔到了仙簪谷中。长约六百多丈宽四十多丈的仙簪谷,此刻如同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断肢与头颅齐飞的景象,风声中夹杂着哀嚎声在仙簪谷中盘旋着久久不散。这些怪物速度奇快,还未等弓箭射到这些怪物面前,早已又窜到了别处。只有密集的箭雨才能偶尔射中它们。一旦被这些怪物窜到跟前,这怪物凶猛的如同地狱来的使者,往往几十名将士围攻才能将它杀死。

朱满看着左侧窜上的一头怪物,双目通红。这头怪物和它背上的血羯士兵已经杀死了不下三十名士兵。面对这种速度奇快的怪物,弓箭根本没用,只有几十名士兵将其围起来用长矛砍刀对付。不过要杀死它,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巨大的。

朱满大喝一声,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射向那怪物。那怪物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朱满也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人居然也有和它一样快的速度。不等那怪物有所反应,朱满手中重剑已经夹带着风雷之声斩下。

坐在那怪物身上的血羯士兵连忙架起手中的狼牙棒。只听当的一声,那血羯士兵手中狼牙棒连同半边身子被朱满劈成了两段,鲜血和破碎的内脏溅的朱满一身。倒是那怪物速度奇快的动作让它在朱满手中逃过一劫。那怪物看了看满身鲜血,铠甲上还挂着些许血羯士兵内脏的朱满,怪啸一声,又扑了上来。

朱满手中长剑紧握,身形如同入定的老僧分毫不动。眼看那怪物就要扑到朱满身上,只见一道若有若无的身影出现在那怪物顶上,一声惨叫,那怪物已是身首异处。朱满依旧站在原地,脸上已没有了方才的凶狠之色。只有手中的长剑还在滴下鲜血。四周死寂一般安静。谁也无法想象朱满是如何劈杀这凶兽的,一剑之威竟至如斯。

“长矛手在前掩护,弓箭手分成三队不间断的给我射,减缓这东西的速度,有铁努的十人一组,盯住这些怪物给我往死里射。”朱满劈死这怪物后立刻下令。“还有把火油弹,震天雷也给我扔出去,统统扔出去,一颗也不要留。”

在朱满的指挥下,混乱的队伍重新组成了队形,弓箭如同雨点般呼啸而出,为了躲避弓箭那些怪物的速度慢了许多,看准时机的铁努兵把手中的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出。火油弹一颗颗的扔出去,在地面上燃起一大片火海,伴随这震天雷的轰鸣声,血羯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一阵阵山风吹过,夹杂这被火油烧焦尸体的恶臭不断袭来。两方杀红了眼的士兵早已闻不出这令人作呕的臭味。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如同饿了几天没有进食的狼。渐渐地血羯的攻势弱了下来,激战了一天两夜的交锋终于停息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朱满看着地上的怪物。

“是土獗子。没错就是土獗子。”

朱满转身,却见一个老者走到那怪物尸体旁边。“德叔。你怎么来了。”朱满问到,德叔是前武威骑副统领。至今军中不少将领都是当年德叔一手带出来的,朱满也是其中之一。

“阿满。得调神弓营和铁甲军来。对付这土獗子风火铁骑和步兵营没用。”德叔一脸凝重之色。

“还不快去,没听到德叔吩咐了。”朱满对身旁的护卫喝道。那护卫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德叔。这土獗子是什么东西。”朱满用剑挑了挑那土獗子的脑袋道。

“这玩意,那时我才十来岁,和村里猎手进老瓦子林时见过一次。那是村里入冬前的大猎。一百多个好手,最后出林子时只剩下了十七个。没出来的都死在这土獗子口下。”德叔掏出烟袋子抽了一口。

“小时候,都听村里老人说,没有红线弓,莫碰一蛇二蜂熊娃子,遇上土獗子,阎王也让三丈三。一蛇是铁螣蛇,二蜂是金线蜂和蛾王蜂,熊娃子是成年的黑熊,还得是额上有白毛的才行。你也知道只有一等一的猎手才有资格在弓箭手缠上红线,这话里的几样东西不是最好的猎手是碰不得的。可遇上这土獗子,阎王都得让着它,何况那些猎手。这东西遇上就是死啊。那次咱一百多号人若不是铁头阿四一箭射中这土獗子的颈子,一个都别想出来了。都说这玩意死绝了,怎么血羯还能找着这么多,还给训成了坐骑,这可麻烦了。”德叔说罢叹了口气,满脸的担忧之色。

“阿满,这土獗子行动迅捷,登悬崖如同平地。加上这东西皮厚肉硬除非一箭射中它的颈子,不然很难杀了它。”

“这土獗子的确很难对付,方才好不容易才把血羯的攻势打了下去。不过我们的火油弹,震天雷也用了个精光。也不知道血羯下次冲锋是什么时候。再要把他们打下去可就难了。”朱满叹了声:“德叔,您老有什么建议啊。”

德叔咳了两声,熄了手中烟杆,道“我老了,脑子没你们年轻人好使。这些事我就不操心了。”说罢提了烟枪转身而去。

望着远去的德叔,朱满额上的眉毛越发拧在一块了。只听远远传来德叔那略显嘶哑的声音。“将军就在山下布阵,把这土獗子抬给将军看看。我看有将军在就没过不去的坎。”

不错,还有将军。将军仿佛已经成为了四方城的神话,这个被誉为当今大周最杰出的将领,他的姓名已经被许多人忘记,记住的唯有将军二字,无论多么大的危机只要一听将军二字四方城的军民就立刻安定下来。将军已经是四方城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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