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归恋爱。
正事儿归正事儿。
两者要拎清。
溪箬逮着迟柔柔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掐,真真是把她给掐清醒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眼女装大佬。 反手对着他的手背一记龙爪手。 御渊注意到两人间的小动作,眼中的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眼看这局面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过去,迟柔柔咳了一声,昂起下巴道: “今儿看在允氏的面子上,本王女与你之间的私怨,以后再慢慢清算。” 迟柔柔说着,挨着溪箬坐下。 这话一出,算是让了步。 御渊看了眼华无色,面具下的唇角扯了扯,却是走下了主位。 袍袖一浮,殿侧便出现一个黑暗王座,犹如两只魔手拱卫着的一般。 他径直在王座上坐下,眼神冷漠如旧。 华无色神色淡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眼下这主位倒是空了起来。 殿内气氛渐缓,但火药气并未消。 允家二傻各归其位,心里多少还有是有些不悦。 一个帝柔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一个黑市坊主。 允恒昇和允芮祁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忧思。 果不其然,御渊一落座,便开口道: “本君今日来的目的想来两位殿下也清楚。” 允家二傻心里一咯噔。 下一刻,就见御渊手一拂。 两张明晃晃的纸张飞了出来,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他二人欠黑市多少金株。 有落款不说,还有血指印,简直无从抵赖。 这两张债据一出现,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允家二傻登感脸上无光。 御渊睨向他二人: “两位殿下,黑市概不赊账,若非是看在二位的身份,当日也不会破此例。” “现已过去近五日,想来二位贵人事忙,所以本君只好亲自登门。” 御渊的声音冷漠,低沉着带着几分嘲色。 允芮祁嘴角抽了抽,面上挂着假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段时日本王的确是忙忘了,让坊主见笑了。” “二哥说的极是。”允恒昇也赶紧附和道:“以我们的身份自不可能干欠债不还的事,这不最近帝柔王女到访,我兄弟二人才忘了这事儿嘛,呵呵……” 他说着干笑了起来,却没人接应,这笑声倒显得苍白无力。 允恒昇面上悻悻,心里更加不爽。 尤其是想起自己切那块石头,就是一口老血涌上心头。 花了那么多钱,切了个寂寞! 这笔钱,他是真不想给! 允家二傻心想着如何赖账,既能保全自己的面子,又不得罪黑市。 一时间竟又陷入僵局。 迟柔柔美目睨过去,就知这两人的盘算。 正好今儿这猛药还差一剂,芋头来的正是时候! 她忽然一声冷笑,看向御渊,开口便道: “都说黑市凌霄坊的买卖素来讲求个信誉,从不干坑人之事。” “那日拍卖的神石,本王女也是买家之一,今儿我倒要问问坊主,你们那所谓的神石究竟是个什么物件,凭什么就值那么多钱?” 迟柔柔这话简直是说出了允家二傻的心声。 登时他们看迟柔柔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过去对她的疑心和怨言都消去了不少。 仗义啊!帝柔王女! 御渊和迟柔柔之间的默契自不用说。 他见自家小肉肉已经演上了,自然要配合妥当。 当下,御渊朝着王座一靠,姿态慵懒傲慢,右腿叠放在左腿之上,右手上盘玩着浑天绲,黑眸朝她冷睨过去。 “所谓赌石本就赌的是个刺激,谁能保证那石头中一定有宝?” 迟柔柔柳眉一竖,冷笑起来: “是吗?我怎么记得当时有人说,那神石里有蚩尤之眼的线索?” 御渊盘核桃的动作一顿,看她的眼神似起了几分变化。 似恍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难怪那日你们会一起出手将那四块神石一起买下,原来是早知此事?” 他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现在事情已被说破,允家兄弟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允芮祁直接问道:“坊主,明人不说暗话,那石头我们四人都是画大价钱买下的,可到头来什么也没切出来。” “黑市如此做买卖,还怎么让人信服?” 御渊神色依旧淡定。 片刻后才开口:“什么都没切出来?” “祁殿此话恐有不妥吧。” “坊主这是何意?”允芮祁皱眉道。 御渊淡淡道:“那四块神石本是一体,乃是经本君之手分割成了四块。” “事到如今,本君也无所谓告诉你们。” “蚩尤之眼的线索的确藏在那石头里面。” “帝柔王女的石头里没有线索再正常不过。”御渊声音一顿,仿佛低笑了一声,夹杂着几分恶意: “本君与她有仇,自然不可能让她拍到宝贝。” 嘭! 迟柔柔一脚就把席面给踹了,直接站了起来:“你个龟儿子,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瞧瞧她这怒发冲冠的架势,溪箬赶紧抱住她的腰。 “小柔柔淡定!冷静!仪态!!” “仪态个鬼!我今天非打死这败类不可——” 迟柔柔那抓狂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作假。 允家兄弟这会儿一心都在石头上,赶紧劝架,让迟柔柔冷静。 脑门上一阵冒汗。 这黑市坊主也是个狠人啊。 阴人就阴的这么明明白白! 他是真不怕和十方浩海结梁子啊? 允芮祁看向对面,就见那位鹏少主几人满脸阴沉,一副准备冲上去帮自己老娘干架的样子。 “不对!小柔柔的石头里切不出东西是你故意所为,那本公主的呢?” 溪箬大‘美女’顺势加入演技大比拼中。 御渊早看这死人妖不顺眼,鬼知道这几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他才在黑市里剁了这厮的胳膊,怎么几天不见,这人妖就与他的肉肉一口一个好姐妹了?! 光是这一会儿功夫,这死人妖的爪子就在迟柔柔的肩膀上,腰上放了不知多少次。 御二爷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一笔又一笔,对溪箬大‘美女’自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当下冷笑道:“好姐妹理当同甘共苦,需要什么理由?” 溪箬听的瞬间出戏。 他瞪着御渊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迟柔柔,语气里满是感慨与惊叹: “这男人是真的败类啊!!” 迟柔柔翻了个白眼,芋头是败类的事儿还用质疑? 当年在深渊下的时候,‘败类’两字简直就是他的代名词! 行走的御二爷,人形的败类机! 溪箬吞了口唾沫,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 这么败类一男人,你怎么看上的? 小柔柔你是不是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