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江城夜幕下有两个身影在屋檐上一老一少,飞来飞去,只见其影不见其人。
一会儿从某个府里出来,又到穷苦人家落下,丢下几个碎银子又飞出去。
这不,又是一天黑风高的晚上
一道黑影穿墙而过到了一家当地比较富裕的李家府邸。
那小贼落在府邸庭院里,带着黑色面罩,左顾右看,当下四处无人,
便一溜烟儿的窜进了一间放屋里,一瞬间又从屋内飞了出来,然后扬长而去。
廖通天回到一间破旧的房屋里,得意洋洋的对自己的兄弟高瘦眼说:
“看,今天我这么快就得手了一件宝物,你呢?今天有什么收获?”
高瘦眼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
“兄弟,我今天哪里都没去,天太冷了,没得出去,来,让我开开眼,看你偷的是什么?”
廖通天把口罩去掉,首先露出最明显下巴的两撇小胡子,极为好笑。
他先扫视了一圈,然后他那小眼睛露出猥琐的目光,
他虽然精瘦,但是笑的时候脸上的皱纹褶子全都出来了。
他把包好的锦盒慢慢打开,脸上的褶子也慢慢散开了,
眼睛也突然之间变得由得意,开心,变成惊呆,不知所措,到满脸通红,羞愧的慌乱的把锦盒重新包好。
高瘦眼本来眼巴着看是什么宝物,
看廖通天把东西包好,赶紧下床从他手里抢过来说:
“哎,兄弟,你可不能这么干,踩点可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的,怎么偷回来东西,连给我看都不看一眼?”
说罢,就要打开看,廖通天怎么能让他看呢?
那么羞愧的事情,怎么能让人知道,但是他50多岁的老年人怎么能奈何了20多岁小伙子的力气。
高瘦眼迅速打开锦盒,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捧着个肚子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怎么偷了个这玩意,还把它当宝贝?”
“哈哈哈哈哈!”
“一个破裹脚布,还这么大,还是这粉紫色,恐怕是哪个奶娘穿的吧?”
廖通天满脸通红,又气氛的说,
“你,你胡说什么,这东西我怎么会把它当做宝贝,你想要,给你是便是。”
说罢,就出门了。
廖通天憋着气“嗖”地一下飞到屋顶然后又“嗖嗖嗖”地飞到当初的李家府邸,
心里想:“我怎么会失手呢,怎么不是玉镯戒指和项链呢?
难道是光线太暗,我看错了盒子?等下我再过去偷就是了。”
眼看着庭院里的仆人提着灯笼巡逻过去了,
他跳下来,又一眨眼的功夫进了库房,这次他看仔细了,
红木色的盒子,上面刻着牡丹的花纹,然后就用红锦缎给包了起来。
出了李府墙头,他舒了一口气,
“这下在高瘦眼面前总是可以抬起头,捡起来面子了,看他还怎么笑话我,这臭小子,哼!”
等他一进门,就看到高瘦眼那细长的贼眼斜瞟他,似笑不笑的样子.
“怎么又去偷老妈子的裹脚布了?偷一次不够味,还想着再偷一次啊?哈哈哈。”
“偷你妹,明明我去偷得是翡翠,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裹脚布了。”
“不过,你看看我手里是什么?”
廖通天拿着那刻着牡丹花纹的锦盒在高瘦眼面前晃了一晃,
这一下,高瘦眼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那盒子,
“你真的得手了,你真的得手了?”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我廖通天是谁,做了几十年的偷儿了,怎么可能失手?
外面的人们都称我通天大盗,那可不是恭维我的,咱可是有真本事的!”
说罢,廖通天小心翼翼的把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上面包裹的绸缎,而高瘦眼也紧盯着带牡丹的锦盒,一丝不敢怠慢。
廖通天刚打开一条缝,那缝细的和他的小眼一样细,然后猛得一下马合上了,这下给高瘦眼吓了一跳,
“干吗啊?什么都没看到,怎么给合上了,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高瘦眼把廖通天的手掌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翻开,然后打开锦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粉紫色的,哈哈哈,这次是粉紫色的肚兜,哈哈哈哈哈……”
“廖老头,你这不会是单身这么多年,寂寞了吧,莫不是看了哪个奶娘,我来出头给你牵个线,介绍介绍,哈哈哈哈!”
给高瘦眼笑的人仰马翻,而廖通天的脸这次从脸红到了耳根,又红到了脖子。
“我寂寞什么,我有什么好寂寞的,只要有珠宝和好酒,怎么过我都不寂寞,找什么奶娘,我什么时候喜欢奶娘了,要找你自己去找!”
廖通天气不打一处来,骂咧咧的出门了。
他坐在屋前的树底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年纪真的大了,到了老年昏花的年龄了,怎么宝物都能偷错,
这可不是他廖通天真正的本事,纵横几十年江湖,从未失手过,
这回怎么连续2次失手,还偷了老女人的衣物,一想到这些,廖通天脸又变得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