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暗,整个大地被暮色笼罩,呈现暗灰色,给人一种压抑感。
一处不知名的山丘上,一男一女眺望远方,男的头戴高冠,腰挂绿佩,一件宽大的锦袍显示出不一样的身份,女子乍一看有些不好认,脸挂纱巾,肌肤水嫩,丹凤眼眸,雪白的皮肤一尘不染,长长的睫毛一双水灵的眼睛不停的眺望着远方。
女子左顾右盼,时不时的打量着周围,觉得有些好奇,按理说过几天就是福地盛开之日,不少人都会来到此地寻找机缘,只是来了半天只有和自己结伴而来的张逸飞。
男子似乎看出女子的疑惑笑着说道:“大道之路,不少人都谨慎而行或者乔装打扮,修行路上,莫名其妙夭折于阳关大道,或是死于争一线机缘的独木桥上,都有,虽说不算太多,但绝对不是稀罕事,所以一般人不会暴露”
说到这里男子稍微的皱了皱眉头:“此地虽穷乡僻壤,相比于我们所在之地就如同一处被遗忘之地,不过此地卧虎藏龙,不说一直坐镇于小镇里的哪位圣人,就说为了福地而来的那些宗门,也有着不同的目的。”
听完男子说的话,女子脸上依旧平静,淡漠的眼神流露不出一丝感情,就如同仙人俯视凡间。
这时,一老一少从后方缓缓走来,老者拉着少年的手,老者步伐稳重,身上不流露出一丝气息,就如同一位普通的老人拉着自己的亲人的散步于田野。
早已经注意到了俩人的张逸飞转过头来打量起一老一少,看着如此普通的俩人,张逸飞暗自心惊,他不会愚蠢到认为只是小镇里的普通人。
出于谨慎张逸飞还是对着老者作了作揖,老者如同返璞归真的眼睛轻微的瞟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并未说话,只是拉着少年继续朝小镇走去,期间不曾停留半步。
对于被无视的自己张逸飞并没有在意,心中也没有什么不悦,在不知道自己对方的身份时,特别是这个福地盛开之地将要盛开之时,时不时的会冒出什么让你平时只能仰望的存在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或者说这是一种道上的规矩,虽然老者身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气息,哪怕已经平凡的不能在平凡。
这时突然,张逸飞后背一凉,少许的冷汗从后背流下,张逸飞心惊:“这是杀意,不对,我从未与此人见过,更没有对他心存不敬之意,为何会对我流露出杀意?”张逸飞猛的看向那名少年,瞬间全部明白了,只因为自己的修为高于少年竟有杀身之祸,要是因为这样,那老者未免也太高调了。
柳紫音看到了张逸飞不太自然的神情笑着开口道:“虽说大道之路小心谨慎,你也未免太过于谨慎,好歹你也是少城主,对着一个将近黄昏的老人做揖就罢了,还被吓成这样。”
张逸飞站直了腰望着老人离去的方向,那颗紧绷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张逸飞忍住了一巴掌想拍死眼前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刚刚他明显的感觉到生与死之间,他相信只要哪个老者真的想下手自己绝对九死一生。
只是碍于女子的身份张逸飞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态摇了摇头道:“柳仙子有所不知,我虽贵为少城主但是在这个九幽大陆如同沧海一粟,小心使得万年船呀,我相信暗处还有不少人不曾露面。
女子并未说话,还是一样的一脸淡漠的看着远处,只是这次她的目光放在了老者身上,只见她的薄唇轻微的吐出两个字,“蝼蚁”。
远处的一老一少依步伐缓慢的走在一条满是淤泥的青砖小路上走着,青砖小路的唯一一条通往小镇的小路,左边是一条河流,右边长满了杂草,时不时的传出蝉的叫声,老人所到之处,所有淤泥尽散开,少年的鞋子不曾沾染一点淤泥。
不管是老人,还是刚才的那一男一女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们眼前的小镇,小镇名为瓦洛兰。
在小镇的一处名淤泥港的巷子里,住着一位孤苦伶仃的少年,少年名为若凡,从小到大无依无靠,至于生计要么去到打铁铺帮做工,要么就到村里帮着打杂讨一碗饭吃,可怜的少年在在村里受尽冷热嘲讽,流言蜚语,说什么因为他的出生克死了他的父亲,后来她的母亲扶养他几年后也郁郁而终,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少年并不在乎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
若凡一直想在李老头的打铁铺当个学徒,不说能混个手艺,至少不会唉饿,也有个名分,到李老头收徒哪天,若凡带着好朋友想一起去碰碰运气,奈何李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把他拒之门外,而自己的好朋友倒成了抢手的那个,对此若凡还郁闷了好几天,不过好在他好朋友封凌和李老头对干了起来说不留下若凡他就不会去当学徒,那天来了好几人,李老头最看重的还属于封凌。
李老头犯起了难,对于封凌这个打铁的小天才,李老头还是很钟意的,刚来的第一天就打造了自己的第一把小刀,虽说模样怪怪的,但是也成了型。
开始李老头想恩威并施,先是吓唬封凌说,不来就不来,他李老头这门手艺不怕没有好徒弟,听到这话封凌脾气上来了,拉着若凡就走,李老头连忙跩了回来又恩赐道,给封凌一个亲传弟子的身份,这个诱惑就很大,奈何封凌油盐不进非要铁了心的拉着若凡,李老头也想不到一个年级如此轻轻的少年尽有如此情义,要知道,好多人都想去李老头哪里当个徒弟,那可是铁饭碗啊。
最后李老头只能妥协说让若凡来打杂,给碗饭吃,不给工钱,对于穷困潦倒的若凡结果算好的了,至少不会唉饿。
若凡想不通,打铁这种东西不是靠臂力嘛,自己长年做着粗重的工作,任劳任怨,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力量不容小视,难道打个铁也要看面相,自己资质再不怎么好打铁这种东西也不像看书,需要去深意的理解。
好在封凌帮了自己,让穷困潦倒的若凡至少不怕挨饿,有了稳点的饭点,若凡每天总是在干活的用尽全力,再苦再累的活也不会喊累,奈何李老头还是不入李老头的眼,好像天生以来就对若凡有偏见,对此少年只有一个心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打铁铺主要是以打造兵器为生,刀,剑,箭,大铁锤都会打造,只不过李老头要求严格,每一件兵器要达到他的标准才会交给买家,小镇人口本来就少,不少人觉得打铁太苦,不想来学此技,只有像这枫叶凡这种穷苦的人才会来学个手艺混个饭吃。
俩人在打铁铺做了一段时间,封凌已经慢慢的打造出了自己小短剑,虽说这样的小短剑李老头唾手可得,可对于刚来几天的封凌心里还是喜欢的很,可能是因为封凌的缘故,李老头慢慢的也对枫叶凡的态度好了一点点,时不时的会讲解一下,只是不多。
这天,俩人在回去的路上,封凌偷偷摸摸的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剑,剑很小,有剑鞘,差不多筷子那么长,剑并没有那么的精致,相反有些粗糙。
封凌挠了挠头把剑递给若凡,不好意思的道:“没学多久,技术不到家,有些不好看,这把剑是按着我心里所想造出来的也算是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剑造了出来,算的上是心意。”
若凡看着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得出这把小剑在封凌的心里的意义,以后他还会造出更好的剑,可意义不一样,这一把剑是一个开始,以后在好的剑也比不了。
若凡摇了摇,用手把剑推了回去去笑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封凌白了他一眼:“还君子,你知道我的所爱是什么嘛?”
若凡下意识的问道:“不会是我吧?”
“渍渍,叶凡,你的脸皮怕比陆沉的还厚,还特不要脸,”封凌一脸嫌弃的说道
只见若凡瞄了一眼四周,小心的的把脸凑了过去轻轻的说道:“你知道你所爱是什么,不就是隔壁的玲珑嘛?”
封凌脸一阵微红,一把推开若凡的脸,用手擦了擦脸,一脸的嫌弃道:“口水都飞到我脸上来了。”
在次擦了擦脸,一脸正气的开口道:“这个我不否认,玲珑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是哪个陆鸟人的丫鬟,我跟你说叶凡,李老头哪里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若凡一脸的好奇,这种事情该怎么帮,自己和陆沉在隔壁,虽说住了好多年,却不如和陆沉关系这般要好。
若凡看着封凌不说话,静等小文,只见枫了压低了声音,轻声轻语的对着枫叶凡说道:“玲珑是陆鸟人的丫鬟,平时陆鸟人使唤丫鬟不要紧,关键就怕哪小子有非念只想,你也知道玲珑是美人胚子,要是哪个鸟人敢对玲珑做什么,你一定要去阻止。”
若凡沉思了一下,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做哪样?”
“就是那样”
“哪样?”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