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秘辛让在场气氛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不断冲击着在场三人的内心。
“他们怎敢。。。。。。。。”徐子期一时间悲愤至极言语都变得有些哽咽,待他平复心情之后冷冷地说到“上位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好一个大庆国,都说戏子无义,但我扪心自问身为戏子的自己要比他们更像个人!”
“子期兄弟且先冷静下来,此件事不是没有转机。”叶清逸见其一脸怒容便开口劝慰。
“哦?清逸兄有补救之法,还望告知,子期愿洗耳恭听。”听有解救百姓之法,徐子期连忙追问。
见到眼前之人的急切神情,叶清逸缓缓开口:“十年前塞北绝地天降异宝,裹挟着这两道神雷,妖魔两族高手皆对此宝起了心思,但还未至绝地外围,就被神雷余威给劈了个干净。自此妖魔两族元气大伤,据我估算十年之内他们无力扰我人族。”
“而我们就此多了十年的准备时间,而你作为外城唯一的修炼者,或者说可能是唯一没有被朝廷记录在案的异类,你将会是我们的一支奇兵,一位足以扭转乾坤的搅局者。”叶清逸此时正用着极为郑重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踏入初识境界的小修士。
“我们?难道除了你以外,内城还有不愿合污的自持之辈。”徐子期挑眉问道。
此时这位内城公子哥儿抬首凝望着内城方向缓缓说道:“内城还是有许多人性未失的有情之士的,而且我们的力量也很强大,只是目前势弱罢了,待寻到破局的机会。这庆国又会是所有人的庆国了。”
徐子期听罢,心里便有了底。面对本来近乎绝望的处境,现在却出现了曙光。沉思片刻,随后一脸决然地说道:“我来做那破局之人吧,这样的天下我不喜欢,那便换个天下吧。”
话音刚落屋内气氛瞬间凝固,之后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叶清逸此时重新审视着自己眼前的少年,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虽向来自诩观人无误,此时却看不清此时此刻就在自己面前的年轻戏子。
不光是叶清逸就连与徐子期一起长大的李岫烟,这时侯也看不透自己的青梅竹马此时所想。
“多么可怕宏大的目标啊,换个天下?大庆立国三百余年,自太宗年间自此历三次妖魔大劫,怕是横跨三百年春秋都未曾有人敢言此话吧。”叶清逸此时哑然。
“你何时起身去落螭山脉。”感觉气氛诡异的叶清逸转开话题。
“不知,目前我的境界尚不稳定,且我空有一身灵力却无武技傍身,根本无法发挥自身修为。”
“境界问题你自不必担心,我此处有一颗蕴灵丹,蕴藏着内城一小方天地灵气的量。是我临行前师父赠予。我便转赠于你,莫要推辞,我只是把此丹赌在未来。”
徐子期见此也不矫情便伸手接下,主要是他现在确实急需稳固境界来应对落螭山脉之行。
予丹之后叶清逸接着说道:“至于武技问题,我便无能为力,我的武技皆是家族所传,限于族规,不能教你。不过岫烟表姐肯定是有办法的。”
徐子期看了看身旁的李岫烟,见她轻轻点头,便知他所言非虚,岫烟姐确有法子。
此时叶清逸的声音在次传来:“当初李叔叔的剑法可是独步天下堪称大庆国一绝,可因为那件事这位惊才艳艳的剑道高手英年早逝,惊邪剑也从此绝迹江湖。”
李岫烟此时又听及父亲,清冷的脸上挂上了悲戚的神情。她身为女子自小便不喜习武,在父亲出事前夕,他将家传惊邪剑法交托于她,让她交给未来夫婿,以致家族传承不断。
“难怪那皇帝老儿要亲自去牢狱中劝降岫烟父亲,看来他确实不是普通绽灵境的高手啊,真想瞻仰他在世时的风采啊”徐子期沉言道。
“绽灵境?李叔的真实修为可不是区区绽灵境,绽灵境四层只是李叔不欲与人争锋的托词罢了,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师父确是了解得真切,李叔真实修为已达转轮境七转之境。” 这无疑是个重磅炸炸弹,让徐子期和李岫烟无比震惊。那可是轮转境呀燕赵国和大庆国在此等境界的人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达到七转修为的人了,那已经是快呀要接近天人的境界了,那是两国都要奉为国师一般的人物啊。 “据我师父所说李叔和那燕赵国的国师暗中在那塞北绝地有过一战,那可是转轮境十层的高手啊,只差一步便可窥天,摸到那天人的门槛了,就是这样的强横人物,李叔与之交手竟不落下风,此战不分胜败,此二人也因此结为好友。” “当初李叔若想走,只需一剑在手,内城所有人齐上,他只需一剑斩之,便可全身而退,从此天大地大何处去不得。他留下慷慨赴死只是为了能以死来唤醒内城众人心里的良知罢了,这是他这辈子斩下的最后一剑,只是这一剑不为杀人,只为斩开众人冰封的内心。” “记得临刑前这位当世一代剑仙仰天长啸道:“吾在此以身作剑只为给庆国苍生斩出一道生机,说罢欣然赴死,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不少人也是在此刻幡然醒悟。”即使已经过去许久但是每当谈及这段历史时叶清逸都会无比动容。 “大丈夫当如此。”当浮一大白。徐子期此时也是对这位剑仙人物无比向往。 “我们这些人便是在那时醒悟之人组成的。”叶清逸沉声道。 “既然李叔已经为庆国苍生开局,那为苍生破局寻一道生机的任务便交于我手吧。”徐子期欣然说道。 而此时的李岫烟早已泣不成声,那平时的冰山气质此时荡然无存,这时侯她只是个思念父亲的小女孩罢了。 徐子期上前用衣袖拭去她眼中泪水,一手轻拍她的的后背,这是徐子期从幼时以来第二次见李岫烟哭吧。两次都是因为父亲。可见父亲在这个女孩心中占据着极重的地位,怕是只有在父亲面前她才能卸下冰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