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承,陶山县
梁桐再睁眼已经身处陶山县县城的一处大牢。
“请问得罪乡侯的二公子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这是梁桐接过这具身体记忆第一个念头。
开局就身处大牢啊!
梁桐尝试着对空气喊道,“系统爸爸,您到位了吗?”
三秒过去,空气中依然安静,他成为重多穿越大军被系统遗弃的孤儿。
小小的梁桐缩在墙角抱住自己的膝盖,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但是猛然间记忆深处的一个细节被他想了起来,陶山县身处大承的边界,而陶山县临近赤峰关,是抵御西域妖人的第一关。
赤峰关驻守的将领命叫蒙凌,九品剑修,他向赤峰关附近的二十八县为他征集民夫修建沟渠。
这可难为了陶山县县令,马上就要入冬了,除了徭役征集的农夫,几乎没有农夫应召,若是强行征兆一定会引出**,而蒙统领给他的农夫是三万,而他如今只招到八千。
无法完成任务,耽误战局,蒙统领定会治罪!
想到这里,梁桐眼中精光一闪,他大喊起来,“有人吗!我要见县令,我要见县令大人!”
牢头见人大声喧哗,拿起桌上的鞭子快步走到牢房之前狠狠地抽了几鞭子!
厉声呵斥,“混账东西,县令大人也是你能见的!再大声喧哗,老子扒了你狗东西的皮!”
梁桐闪过这几鞭子,大声喊道,“我有一计,可助县令在一旬之内召足三万农夫!”
牢头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鄙夷嗤笑,“你这种贱民我见多了,还召足三万农夫,师爷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一个贱民居然敢大放厥词!”
梁桐冷笑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牢头,今日你若是不告知便失去一个晋升的机会,你可别后悔。”
牢头呸的一声!
“老子晋不晋升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老子现在是你的天,这三天你就等着饿死。”
说着转头离去!
离去还不忘着对着手下的小徒弟说道,“还给老子拽文,什么燕雀鸿鹄,老子看他就是欠打!”
小徒弟一脸谄媚,“师父说的是!那种人就是贱皮肉骨,竟然敢如此吹嘘!”
牢头被夸着舒坦,心里那点子气缓缓消了。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说道,“为师饿了,你替为师去附近的酒铺买些酒。”
“那师父上次的酒钱...”小徒弟越说声音越低!
牢头冷哼一声,双眼锐利的盯着小徒弟,“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你一份养家糊口的事,如今让你买一壶酒你便这般推脱,我看你是想你病重的老娘死在床上了!”
牢头这么一说,小徒弟哪里敢推脱,立刻撑起笑脸,师父说的是!“说着还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说道“瞧瞧我这张嘴!”
说着赶紧回头给牢头买晚上的用食。
在经过梁桐的牢房时,见梁桐正靠在木栏之上无聊至极,他走了过去。
梁桐自然听见了这两人的话,笑眯眯的看着小徒弟慢慢靠近。
小徒弟觉得眼前的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多日淫威之下心有不甘还是靠近了梁桐的身前,低声说道,“你刚刚说的话当真!”
梁桐笑了笑,“你若愿被如此无耻之人盘削,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无药可医病死床头,便当梁某说了做梦话吧!”
小徒弟眼中挣扎良久,梁桐也不催促,毕竟这个年代认师便如同了一个爹,小徒弟若是瞒着牢头去将县令请来,几乎等同不忠不孝了。
但是师父和娘亲孰轻孰重,一百个人中一百个人都会选血亲。
小徒弟心事重重的出去了。他并没有去酒铺而是来到了县衙。
陶少县县令章丘之这段时间几乎愁白了头发,和他同样愁白头发的还有师爷张素。
但是今日下人突然有人通传。牢中的值守狱卒要来见他。
章丘之皱起眉头,莫非是牢中出了什么事?连忙将值守唤了进来。
小徒弟进屋连忙跪在了地上。“卑职王二蛋,有要事禀告!”
章丘之皱眉,“起来说。”
王二蛋不敢抬头抱拳说道,“卑职在巡视牢中时,前日刚进来的囚犯喧哗,说他可解县令如今之困。”
他陶山县如今之困不就是蒙统领的三万民夫的任务吗?
章丘之和自己的师爷对视一眼,章丘之脸色沉了下来,师爷张素沉声问道,“我与大人皆未想出破解之道,他有什么法子?”
王二蛋犹豫,张素皱眉说道,“你不知道?”
章丘之抬手,“罢了,这人只怕不会告诉他一介狱卒,你我前去,看看此人有什么门道。”
说着带着师爷到了牢中。
梁桐正等着无聊,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
只见小徒弟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壶酒,在经过梁桐的位置飞速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跑去牢头的方向,看样子是去送酒了。
这小徒弟两手准备,倒是机灵。
梁桐正要起身迎接陶山县令,但是一个念头突然压住了他!
自己不过是个农户,只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乡候的二公子便被抓到了牢中,即便自己给县令献计出了大牢,但是本质上依旧是个平民,若二公子不依不饶,让自己再次入狱,是轻而易举的事。
自古民不于官斗,自己要找一条大腿啊!
眼下陶山县令就是最好的庇护伞,但是自己要有足够的分量让这位大人引起重视!
他要让陶山县令知道自己的价值!
所以梁桐从起身变成了打坐,随后闭上了眼睛,耳朵却竖起悄悄的听着来人移动的位置,等来人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依然闭着眼睛缓缓地说道,“这是大人一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说完这句话后,方缓缓地睁开眼睛。
睁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正站在牢前,中年男子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与师爷张素互视一眼,他们心中同时闪过一句话。
此子,甚狂。
章丘之瞧着这人即使身陷困顿,却盘膝而坐,神态安然,仿佛坐的不是大牢,而是家中的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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