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少年前,曾经有这么一个神魂境的修士,他要从介圆洲回东洲。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他决定不乘传送阵,不乘飞行之宝,只手持定位罗盘,单凭自己飞回去!
对,就是这么任性!
没人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
两年后,他出现在东洲。
据他后来讲,传送阵才是修士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
李正和自己的二位老祖才不会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学那个神魂修士,老老实实的乘传送门才是正理!
飞舟转进玄天宗,李正来不及与自己的师祖告别,飞身冲上玄天北峰!
和尘子看着自玄天北峰冲下来的罗玉峰,点头微笑着,这对师徒!
“师尊!您没事吧!”
李正噗通跪倒。
“徒儿!想死为师了!”
罗玉峰将他一把搂住。
金龙子看着眼前一幕,不觉眼眶湿润起来,谁言我辈修士无情!
这两个宗内弟子,师徒之情如此之深,难怪那个孩子要跟着自己二人去寻他师尊,倒也情有可原。
一路之上,金龙子也知晓了李正是个下界之修,又见起此子思维敏捷,十分聪慧,心生爱才之意,有意让他转拜东峰。此子不入东峰学南明离火,真是糟践啊!
看到如今这一幕,金龙子让李正转拜东峰之意全部打消!就冲李正这个孩子对他师尊如此的尊崇,那件事也绝无可能。
罗玉峰放开李正,紧行几步,来到自己的师伯师尊面前,翻身跪倒,是他言道:“弟子无能,让师伯师尊受累了,皆是弟子之过也!”
“起来吧,没事就好。” 和尘子看着罗玉峰,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徒弟,不如你徒弟呦。” 说完他与金龙子走了。 李正过来将自己的师尊搀扶起来,问道:“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和二位师祖正在介圆洲寻找你们的下落,你们自己就回来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走,回去我跟你慢慢讲。” 师徒二人携手揽腕,一同上了北峰。 玄天宗,中峰。 林觉安坐在一个摇摇椅上,一边悠闲的摇晃着自己,一边与笼中人对话。 哪里有一派大宗之主的样子。 “青冥渊底?这件事我知道,不算是个秘密,你继续说别的。” “我说,你能不能把那个鬼东西停下!再让它烧我,我一旦失了忆,你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那你倒是给我说点让我感兴趣的呀!” 那笼中被穿了琵琶骨之人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不得不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奇闻秘史都言讲出来,否则那个混蛋就拿那个什么狗屁鬼火烧自己! 被南明离火折磨之人,正是穆云天。 “青冥渊底,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停下,我告诉你!” 林觉安收了南明离火,扭头不看他。 “世人只知青冥渊底结丹修士不可进入,却不知为何不可进入……” “停停停,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那好,据我推算,青冥渊底五百年一开,上次开启之时,正值正魔两道修士大战,都没参与进去。如今又到了开启之时,里面无数机缘想必你也知道,我却有无数关于这些机缘的消息,这你总归有兴趣吧?” “接着说下去。” “你把我的琵琶骨松开,我有点累。” “得寸进尺?” “你看你,还是那么胆小,我又打不过你,松开又怎么了?” “穆道友,我知道你们魔修都有一门保命的独门绝技,上次我在扶摇山抓你,你没显露出来,我估计着是关于肉身的吧?亦或者是变化之类的?” 穆云天脸色一变。 林觉安接着道:“其实穿不穿你的琵琶骨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保险一点而已,这个条件就别提了,提点别的吧。” “那能不能给我点酒?自从被你擒住,我还没喝过酒呢,再不喝点,我都快忘记酒的味道了。” “行吧行吧,真拿你没办法,好不容易对你说的有点兴趣,却还要拿酒来换,大家还是不是朋友?” 他嘴上说着,挥手却将一坛灵酒送入笼中。 穆云天哈哈大笑! “我记得你困在神魂境五百年了吧?为何迟迟不能突破?神魂修士以洞天法体藏神魂于内,按理来说你早已圆满,却迟迟不能突破,就没想过为什么?” 林觉安终于不再是那一副轻松写意的表情,转而严肃起来,他二目一凝,对着穆云天道:“说下去,再卖关子,我要你生不如死!” “你也就会拿着这个吓唬我,杀我你又舍不得,你看你现在那傻样!”说着他又灌起了酒。 林觉安神识一展,立刻将他手中的酒坛夺走,依旧用二目凝视着他。 “小气鬼!” 穆云天见林觉安又要将那鬼火放出,赶紧求饶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把酒拿来,我说还不行么!” 林觉安面无表情的将酒还给他。 “你怎知我困在了神魂境五百年?” 穆云天苦笑一声,道:“因为我碰到了同样的问题,我也困在神魂境许多年了……” “哦?你发现了无法突破的原因?” 穆云天点点头。 “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便将你放走!我林觉安说话算数!” “此话当真?” “当真!” “你发道誓!发完我便告诉你!” 只见林觉安二指一逼,指间便出现一滴精血,他言道:“我林觉安以道心起誓!只要穆云天将突破神魂境之法相赠,我便放他一走,有违此誓,让我道心不稳,此生再无进境!”言罢,那滴精血便消散于天地之间。 “你倒是够狠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 穆云天直视林觉安,道:“我若是没有记错,五百年前,你还是洞破修士!区区百年你便晋入神魂之境,这里有蹊跷吧?我来问你,你当初是否进过幽冥鬼岛?” “不错,我去过,当初为了追杀你们魔宗卧底高云辅,我只身闯过哪里,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怎知道问题出在这里?” “呵呵,因为我也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