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走到大街上,看着手中辛苦挣来的RMB,决定奖励自己一瓶营养快线。
程渝小心翼翼的将钱揣进兜里,感觉口袋有点不安全,又特地拿出一只手放进口袋里拽着钱,生怕这钱离开了自己的手掌一厘米。
来到了小卖部,程渝拿出了一张红色大钞,指向了货架的营养快线道:“老板,来瓶那个营养快线。”
小卖部老板将营养快线递上来,准备接过钱的时候,程渝又想起自己的兜了有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剩下来的五块钱。随后把百元大钞收回了兜里,又重新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小卖部老板看到这面无表情的孩子,眼皮不断的跳动,有点无奈,这孩子是自己的老客户了,只好收下那张五块钱了。
兜里踹着RMB,手里拿着营养快线,程渝感觉人生的快乐也不过如此了。“嗯…还是苹果味的,真甜…”程渝心想。
怼了俩口营养快线后,程渝便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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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程渝!”
程渝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身后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呼…呼…程渝,你怎么跑那么快?”田静气喘吁吁的说道。
看着女孩脱下了高跟鞋,跑的满身汗的样子。
程渝纳闷的说:“你怎么来了?”
程渝脑子转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你是来扣我工钱的吗?”说完手抓住钱的力度更甚了几分。
田静白了程渝一眼,不好气的说:“才不是这个呢。”
田静想了想过来的目的,脸红了一片,扭扭捏捏的说:“内个…程渝,你能把你电话给我吗?”
“干嘛?你没事要我电话干嘛?我不用打电话的吗?”
“…”
田静看着程渝的眼睛,不由得生气的嘟起了小嘴。
“我说的是你的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也不行啊,这年头骗子都能用电话号码从你银行卡里面偷钱。”
田静气得跺跺小脚,样子甚是可爱。
“大笨蛋!”田静对着程渝骂了一声,然后抢过他兜里的手机,又强行的拿起程渝的手指解了锁。
然后记下来自己的号码后又还给了程渝。
程渝被她这套组合拳打懵逼了。怎么事儿啊?
田静做完一切后,便又提着高跟鞋回去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大喊:“程渝!嘴边还有奶呢!还有,我叫田静!!!”
程渝急忙的擦了下嘴角上的奶,又看见对面的女孩在向自己招手说拜拜。
鬼使神差的也跟着说了声拜拜,对面的女孩才满意的跑了回去。
程渝转过身说:“她是不是有啥大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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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傍晚了。
掏出钥匙,打开家的大铁门,没有亲切的问候声,只有刺耳的开门声。
程渝的家可有来头了,静静的坐落在郊外,离市中心很远。以前程渝的爷爷买了这里的时候这里风水好;环境好,是沪海市出名的大豪宅。可是后来因为程渝的天煞的父亲和母亲用三年时间败光了家里的财产,后来又留下来程渝一个人来扛债,收债的可不留情,家里能拿的都拿了,整个屋子就剩了个空壳。院子中心的雕塑不喷水了,雕塑也破破烂烂的,花花草草的什么也都枯萎了,跟个鬼屋一样…哦不,现在已经是个鬼屋了,大晚上睡觉能听到叹息声的鬼屋。
程渝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太阳慢慢的下山。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下雨不漏水,下午天气好时还有坐在破败的院子里看夕阳罢了。
发呆呆了一个小时,天也完全黑了。程渝这才回到屋子里做饭。
屋里的白炽灯散发出的光照亮了厨房的那一点儿地方。
程渝掏出挂面和青菜,用水煮了煮就成为了营养丰富的水煮挂面。
程渝看着手机的银行余额短信,心里有了点慰籍,余额终于破三位数了,明天可以吃好点了。
“叮!”
“您的余额现在还剩144.44…元。”
“…”
程渝黑着脸,看着似乎有强烈寓意的数字,心中有点想死的感觉。
但日子得过还是得过的,不得过也还是要坚持的过下去的,遇到烦心事就说点好听的安慰自己继续努力把生活过下去。
“诶…算了…起码债还完了…”
程渝把手机摔在沙发上,低头继续扒拉着面条。
吃饱喝足后程渝又拿出来手机,看上了班级群。
“诶!你们看!程渝惊现天启公司工地搬砖!看这样子还很努力!”
“哈!真的吗?”
“切,他这样子就活该一辈子在我爸的公司搬砖!”
挖苦程渝的那条信息就是程渝打的人发的,叫邹訢,现在估摸着在家捂着淤青在哪里无力的当键盘侠吧。
程渝冷笑了一声,便又摔下手机准备睡觉。
“叮铃铃!”
“叮铃铃!”
程渝的电话响了。
“喂?程渝啊!你打架后真的去搬砖了?”电话内传来一阵女声。
“嗯,还行,一天能有个俩三百块。”程渝回应道。
电话里的女生到也没有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一直讲下去,便又提问道:“不累吗?行了,啥时候回来打游戏啊?”
程渝听到问题回忆了一下前俩天的事情。
“你看你!打谁不好去打邹訢!你看现在他爸过来了怎么办!”老师的怒斥声在办公室里传出。
程渝还是面无表情,一直沉默着。
老师看着程渝的样子,捏了捏太阳穴:“行了行了,那你就先回家反省一个星期吧…”
说罢,老师便挥挥手让程渝离开。
回到现在,程渝对电话里的女孩说道:“大概四天后吧,四天过后就能回去了。”
女孩大声的呵道:“行!那我夏诺灵等你回来!”
程渝无奈的笑了笑说:“行行行,都听你大小姐的。”
程渝又跟夏诺灵扯了扯屁事就挂了。
放下手机,程渝看向客厅窗户外的大月亮,沉默了良久,才悠悠起来洗澡。
“哗啦……啦啦…滋滋…”
浴头突然变成的滋水枪,缓慢的吐了几口水了,没了。
顶着满头洗发露的沫沫的程渝,黑着脸的给身体披上毛巾,拿着大铁桶去着院子外的水井打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