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进竹林,这雨扑面而来,几十骑皆是头盔掩面,长枪在手。月光照耀着竹林,映的地面上黑影摇曳。
最前面两骑突然停了下来,身后几十骑立马紧握长枪。
风吹得叶子飒飒作响,数百支羽箭呼啸而来。
不过以这几十骑的修为,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把箭全数抵挡了下来。
刹那间,数百人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副将瞧着这阵势,脸上露着苦笑说道:“将军,我们可真是被人瞧得起啊,这阵容怕是在都城之外刺杀那位都能有着三分把握。”
“岂止是三分。”
瑜灼扫视一圈,脸色一沉。
“将军放心,我们拼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护得将军周全。”副将抬起枪尖说道,周围几十骑也是紧紧护在了瑜灼身前。
“对面高手众多,你们多加小心。”
瑜灼修为甚高,即便是周边亲卫大多数都没见过他的兵器。
这次一开始就拿出一杆半月长戟,只见那戟通体冒着金光,借着月光更是平添几分冷色,让人不敢近前。 “主人有令,杀无赦。”这声音从这竹林之中穿透而来。 话音刚落,地上数百名兵士一拥而上,瑜灼知道对方下了必杀的决心,想要击退对方已是不可能,立马命令近卫围成一团,互相掩护,看能不能争得一丝生机。 即便如此,有近百名高手伺机袭杀,不到一刻钟,修为过于普通的近卫死伤殆尽。这时只见瑜灼持戟在手,往前一刺,侧身一劈,十数人尽自倒地。 眼见一般寻常士兵奈何不得瑜灼等人,那百名高手自己围攻而来。瑜灼的近卫抱着必死之心,眼见西边守备最为薄弱,便径直冲陷向前。 剩下的十来近卫皆是一等一的好手,一杆长枪个个枪出如龙,好似要刺破这长空。 副将更是一马当先,枪风追月,枪尖所到之处鲜血四溢,染得一袭白袍艳丽夺目。 前来截杀的人修为愈发高强,副将渐渐难以招架,出枪好像缓慢了许多。那十余名近卫一个个被打下马,还来不及反应,便有十来柄长刀迎面而来,不留半点生机。 瑜灼眼见副将逐渐不支,拼死近得副将身前,把戟一横,挡住了那迎空劈向副将的两柄长刀。 立马十来人将刀往瑜灼胸前一扫,只见他右手把戟一挑勉强护住自身要害. 接着数把长刀从他身上划过,霎时间。染得白袍鲜红,他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左手立马抽出腰间所佩长剑,往前抡了一周,逼得他们往后退了几步。 副将趁势立马将枪一扫,一抹血印浮现在几人咽喉,剩下几个见状,稍稍迟疑了片刻,没敢上前。 后面那黑衣人眼见情况不妙,脚尖点地,身子如孤烟般拔起,直冲副将而来. 瑜灼看那身形心知副将抵挡不住,立马便是持戟往前迎了上去。 死士首领眼见偷袭不成,身子往后一退,说道:“大将军,您的白袍军不愧是大荒闻名,单凭这数十骑,居然能够挡住我手下这么久。 随行的白袍军都是 瑜灼把戟又握得紧了几分,回道:“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这是一定要我回不了王都?” 死士首领挺了挺身子,说:“恕在下恐难相告。” 副将趁机小声说了一句:“将军,你先走,我来殿后,以后您再为我等报仇。” 瑜灼却是将灵气倾注戟身,说到:“你殿后也拖不了多久,要走也是一起走。” 随后把戟往空中一劈,灵气四散,突如流星穿过,四周竹叶铮铮作响,落了满地。 死士首领立马释放出自己全身灵力,也仅仅是挡住了自己前方些许。 流散出来的灵力竟是把数十名高手逼得往后退了数十步。等他们反应过来,副将带着力尽的瑜灼已是跑了数百米远。 等他们回过神来,赶忙是追了上去。 死士首领只感觉一阵后怕,心里一阵嘀咕:“这要是大将军没有手下的顾虑,估计我们这些人都不能伤他一丝一毫。” 副将带着瑜灼的马往前飞奔,这马倒也通灵,跑得比往常快了几分。 随即心里飞快盘算,心知将军这一击只能缓得片刻时机,对方只稍片刻就能追赶上来。除了西边邻近大荒边境,其余三面怕是都有伏兵,只能尽力往西奔去。 副将见将军身上不断有血渗出,知道那一戟定是将军全力了,如果他们追赶上来,两人一定都难有生机,一咬牙,把心一横。 “将军,跟随您东征西战,少说也经历近百场战役,多少次您救我于刀口,这一次就让我要做一回您。”副将那张脸依旧如那春日和煦的光。 副将一把夺过瑜灼手中半月长戟,把自己的信物全数塞进瑜灼怀里,却把瑜灼的令牌挂在腰间,再把长枪塞到瑜灼手中,把马一拍,让那马往西狂奔。 自己却是调转马头,将戟横立,那马低着头,慢慢迈着马腿,分外悠闲。 不到半刻,数十个身影飞奔而来,见前方一人执戟立于马上。 “大将军,您那一戟折损了我二十多名死士,当世之上怕是有您这修为之人不超五指之数,若不是您顾及自己那十数名近卫,今日还不知道要折损我多少高手才能让您安心留在此地。 大将军,不要怪我下手太狠,我也是奉命行事,听闻您不但武艺绝伦,容貌更是盖世无双,今日就取下您的头颅,让我也了了这好奇之心。” 副将一言不发,提戟直往前奔。 数十名死士将他团团围住,副将未加半分灵气,一招一式只是堪堪抵挡,不到两个回合,副将已是不支。 这时一柄长刀直逼他胸前,他用戟往上一挑,暗自注入全部灵气,那戟竟发出悲鸣。 只见另几柄长刀从天劈来,副将竟只是将戟横空一扫,丝毫不管头顶那几柄长刀。等到那刀离头已只有一尺有余,副将竟是抬起左手,死士见状,刀势更加迅猛。 却见副将立马摘下头盔,死士已来不及收刀,那几柄长刀刀刀劈在副将的头上。 死士的首领看到副将摘下头盔那一刻,只见那人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微笑,还没看到全脸,那几柄刀已是砍得他面目全非。 首领一翻腰间,大将军的令牌跃然眼前。 “再往前找找,应该还有个受伤的。” 却说瑜灼那马一路往西飞奔,渡水如履平地,瑜灼依旧昏迷不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洒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阳光唤醒了沉睡的瑜灼,他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前方有一座亭子,亭后有一座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