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尽的黑风裹挟着漫天的雷暴,天地只剩下映照的紫光。
叶光耀等人在这恐怖的攻击下,如同天网中的飞虫一般。
苦苦挣扎。
突然一股四象之力浮现,颠覆世间。
恐怖的雷暴都被停止,四道人影联袂而来,携带强大的四方之力。
一声清朗的笑声响起,“金帝,我等来援太迟,还望见谅啊!”
四方之力贯通叶光耀的金系神力,一股玄妙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
五行循环相生之力浮现,化成一个玄妙的五行大阵。
神光从大阵中投射而出,冲击在雷暴身上,雷暴甚至渐渐被抵消。
叶光耀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有些茫然,微微张口,满是疑惑。
为首一人笑道:“你我同为五方上帝的传承者,自然应当同气连枝。”
“说来惭愧,我等本来还在犹豫,考虑是否要继续隐藏,坐视这些混账畜牲屠灭生灵,辱我人族。”
“多亏有金帝敢做这一把刀,斩向笼罩人族黑暗,降下第一缕光。”
“也斩破我等心中的阴霾,传说初临,带给人族最可怕的是不可匹敌的心理枷锁。”
略微停顿,神色郑重,向着叶光耀微微抱拳,道:“谢金帝敢为天下先。”
“今日为金帝驱使,同破人族至暗!”
无数人神色激动,五方上帝联袂,共商大事。
五色神光横扫,似乎传说都难以压制。
叶光耀也是神色激动,大事可成矣。
见雾之中。
一头巨大的白猿正盘踞在一处山石之中,血红的双足如同火焰一样刺目。
身旁还有一个九头恶兽,水火之力纠缠身躯之间,眼瞳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还有一只九尾狐舞动着巨大的尾巴,发出意念道:“赢鱼,你莫非认为你提前出世就能拦住我们了?”
九头恶兽也是扭动着身体,低沉的发出嘲讽,“在天外天蒙骗我等,现在还敢出现拦住我们,你想死吗?”
白通无奈的摊手,“别激动,别误会,拦你们的不是我,是他。”
微微侧身,李若从身后走出,淡然开口,“你们就是所谓朱厌,九婴,九尾狐?似乎就属你们三个最强。”
“不过我人族勇士还在争斗,希望搏出一片天,你们现在这里老实等着,还能多活一会儿,看看我人族勇士的风采。”
“如果妄动,现在就送你们去轮回!”李若的声音陡然冰冷,杀气凛然。
那只白猿缓缓起身,张开满口獠牙,发出嘶吼:“人族先贤已死,就凭你也敢拦在我们面前?”
双掌化拳,悍然击向李若,带起恐怖的压力,空气都在爆裂。
李若冷哼一声,“不识好歹。”
一只巨大的眼瞳浮现,恐怖的泯灭之力汇聚,发出一道漆黑的光束,轰击在朱厌身上。
朱厌的双拳骤然停滞,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膛。
已经出现一道巨大的空洞,血液如水一样从中流逝。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停止了舞动,狭长的狐眼眯了起来,无比的凝重浮现。
九婴更是直接往后退了数百米,九个巨大的蛇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朱厌的身上发出刺目的纹路,属于他的真意开始显化,身体的创伤开始不断修复,同时不断缩小身体。
一旦铭刻真意,就不会轻易磨灭,自身存在和真意挂钩,真意不灭则自身不灭。
然而朱厌发现哪怕是消耗真意,那自身的创伤中也有一种恐怖的力量不断纠缠在其中,疯狂吞噬着真意。
在真意的疯狂消解的情况下,朱厌终于开始惶恐,明白面前这个人类远非看似那么简单。
李若略微抬手,恐怖的黑暗骤然降临。
“此为尔等所求之终点,不可思量之高度。”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见雾荒野。
白通在身后有些沉默,凤凰也悄然显化。
说道:“他似乎成长的有些太快了,多了一些凶戾和霸气。”
“曾经在他眼中还能看到对传说的敬畏,现在已经消失了,似乎只有一种霸道之意。”
凤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见过烈阳就对烛火失去了兴趣。”
李若上前一步,淡淡的说道:“尔等不愿在此安分一点,那我就助尔等去轮回。”
手掌虚握,一个巨大的黑色手掌瞬间覆盖朱厌,如同佛祖掌中的石猴,不得翻身。
黑色手掌重重拍下,荡起狂暴的气浪,朱厌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被黑暗覆灭。
随着朱厌的覆灭,李若感到体内的泯灭之道又是清晰一些,延伸出更长的距离。
李若目光闪烁一瞬,又是像想到什么又突然坚定下来。
黑暗在李若脚下汇聚,形成高台,将他高高抬起,泯灭之眼散去,汇入李若体内,黑色的纹路重新铭刻在李若身上。
前些时日,李若想要将泯灭之道作为真意铭刻,却发现无从下手,无法让他化为自身清明的长明灯。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突然发现所谓真意,就是将自己的意绘制在大道之上,凤凰将自身铭刻在火之道上,赢鱼将自身铭刻在水之道上。
谁占据的道则更多,真意则更强,越发完美。
然而泯灭之道本身就是极强的道则,自身就身处道则之中,如何铭刻?
如此,李若才明白自己是不同的,或者说尘埃者都是不同的。
生来占据道之源头,某种程度上,已经占据在世间生灵求道的终点。
这种力量让人沉醉,又让人惶恐,太过轻松,无数生灵苦苦挣扎迷茫前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
李若暗叹一声,迅速抹除这些杂乱的想法。
盘腿坐于高台之上,手指拈花,双目闭上,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迅速展开,呈现在李若意志中的世界又有所变化。
本来看似混乱的灵机,突然有了一条清晰脉络,向着远方蔓延而去。
一条条细微法则潜藏其中,所谓微光,不过是被这些细微法则穿过,所显化的力量,和真正的大道差距十万八千里。
李若的意志顺着这些脉络前行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