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民惊恐万状,眼前的东西让他一时被吓丢了魂儿。被他的惨叫吓到一般那畜生也跟着他嘶鸣起来。 “律律~律~” 陈大民稳住心神好一阵喘息才稍稍稳住心神,眼前原来是一匹马,看黑漆漆的毛色,应该是白天那骑士的坐骑。 他壮着胆子摸了摸那马儿的头,还好没有什么敌对行为,至少没有咬他的手。 看着眼前黑马他有一种荒诞的感觉,这情况感觉有点像是买彩票中了大奖一般,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他不停抚摸着眼前的黑马他确定这不是做梦,自己的确捡到了一匹马。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么一匹马自己活命的机会也大了些,尽管他不会骑马,但这匹马还是让他多了一份信心,一份活命的信心。 “哎呦,疼死了!这马不骑也罢,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卖了换钱算逑!”陈大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从马上摔下来了。 或许我就没有这骑马的天赋,他心中极为沮丧的想着。但是现在有一点比学骑马还要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解决。 来这个世界已经三天了,除了昨天在溪涧捉了两只一拃长的鲫鱼之外他再没有吃过别的东西,现在他已经饿的两眼冒金星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足够的食物供他填饱肚子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一路沿着山间小路走着急需寻到一处人家整点吃的填饱肚子。 终于,转过一处山湾眼前山谷平地间一片黄灿灿的麦田。陈大民姚望着麦田终于在其中一片树林中看见袅袅炊烟。 陈大民终于走进村子,村口的一处磨盘跟前一群村民坐在一起正端着碗唠着家常,看见来了个牵着牲口的外乡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盯着这个奇怪的外乡人。 一个中年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他端着碗走近陈大民。好奇的问:“后生,你是哪个村的?看着面生的很啊?” 陈大民张了张嘴,他没听懂这人说的什么,好像是山西方言。陈大民看着那人碗中的杂粮粥,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大哥,能给我点吃的吗?我像买点吃的。”说着话陈大民掏出十几个铜钱,然后指了指那人手里托着的大碗。 还不等那汉子说话,一旁出来个黝黑粗壮的妇人,一把抢过陈大民手中的铜钱,满脸热络的拉住陈大民的手腕。然后向众人喊了什么,陈大民虽说听不懂村民们的方言但是也依稀听出别抢生意去俺家吃之类的词汇。 果然,一旁村民一脸鄙夷的对那妇人说了什么,那妇人也不理他们牵着陈大民的手腕进了不远处的一个院落,妇人帮他把马拴在院子里的槐树下。然后钻进东房里帮陈大民乘了满满一大碗的杂粮粥,又递给他两个有些发黑的窝头。 陈大民也是饿昏了头也顾不上那许多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才发现小小的院落中已经挤满了人,大多都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还是之前那个问话的中年汉子又坐在他跟前,看着陈大民呵呵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后生啊,吃饱了?” 这次陈大民听懂了“嗯,还行算是个半饱。” 中年汉子眉头皱了皱,看向人群韩了一声:“谁能听懂他说的啥?” 人群中有人大喊:“这口音有点儿像是北直隶的,把那货郎叫来他说不定能听懂!” 不多时人群中挤进来个矮壮的男人,中年汉子见了就招呼道:“李老三你赶紧过来!看看这人说话你能不能听懂?估计是个北直隶的。” “小哥儿?俺说话你能听懂不?” 李大民是山东人,听这人说话好像后世石家庄一带的方言,于是用他老家的山东方言回应道“大哥,我听得懂。” 于是这货郎便成了村民们和陈大民之间的翻译官。 “小哥儿啊,你这头发是怎么了?怎地不盘发髻啊?你是从哪来的?家是啥地方的?咋就一个人来了俺们这山沟沟嘞?” 陈大民听这众人的提问不禁头都大了,他对村民们解释说自己老家山东德州人,自小在北京长大,后来家中失火,头发也被烧了个精光,于是他就想去投河南亲友。 “唉,也是个苦命人呀,那你爹娘呢?” 陈大民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心中暗想爸妈现在肯定也发现我失踪了还不知如何的着急呢。想到爸妈他也不近眼睛通红。 众人见他这样便都不说话了,中年汉子也跟着叹了口气:“小兄弟节哀啊,人呀总得往前看。”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货郎在旁却是嘀咕一声“京师往河南也当走北直隶啊?” “啊?这不是北直隶吗?”陈大民听罢故作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