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仇月从黑暗中醒来,是一片荒漠,有许多的武器,尸骨。他穿着破旧的甲胄,还没有弄清楚现实。就听到许多的人声从前面传来。
他连忙俯低下头,掩藏在沙漠里。这时候才见到眼前有许多透明的东西,他知道这是玻璃,玻璃外有许多现代的人类。
现代的人类,在他的意识里惊起什么似的。他便想到了一个伟大的计划,一个他失败的计划!
这些天,无论电视上或是哪里,有许多人讨论着X城发掘出来的古物,说是古物,其实并不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些零散的碎骨,剑,枪……有人说这是上古的战场,不知道什么缘故,被很强大的力量封印起来,它虽则是一个战场,但犹如固体一般。任何人,任何精密的仪器,都无法从上面摘取出哪怕一粒沙子。
黑夜降临了,仇月慢慢地从沙地里站起身来,做为研究物一部分的他。站在沙地上,抖落了身上的沙土,苦涩地笑了起来:“究竟,仍然是失败了的么?”
他看着脚底下的白骨,从一节断掉的白骨手臂上拿出一个圆形的,精密的仪器。他自言自语道:“你想要我怎么办呢?永生器,这就是你的答案吗?让我沉睡几百年。”
他走到玻璃旁边,用尽了力气砸破了玻璃,从正门前走出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西装。完成了衣服自己的“进化”。
他是一个进化者,一个拥有永恒生命的机体。这是仇月坐在一家酒馆里,看着窗外的雨这样想到的。
假如算上沉睡的年纪,他已经一千五百多岁。一千五百年,就是他得到“永生器”或者“生命进化仪”的时间。
他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十五分,想到了一千五百年前的那场战争,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时刻,他在战场上被飞来的箭簇击中而倒下了。但是并没有死去。
他醒来后,同时发现自己圣上没有任何伤痕,以及手掌上的异物,也不知是如何落到他手底下的,从此以后,这便成为他噩梦一般的东西了。
第一个发现,是永恒的生命,过去了一百年,他仍然活着,他最小的孙子都比他老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怪,于是趁着夜晚连忙从家里跑了出来,躲到深山上,他想通过绝食而饿死自己,但是并没有死。他在山里生活了又是一百多年,出来却发现朝代改变了,他便又与人家结婚,这样周而复始着,又糊弄过去了几百年。
第二个发现,是生命的时间。他发现了进化的“秘密”,只要将进化器放到某一件事物并且规定它前进或者是后退(时间上),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比如衣服向后是野兽的毛皮,向前是现代的西装。烟卷以前是土烟,后来是电子烟……在几百年前的他,就已经解除了许多现代的产物。他凭藉这种“时间差”获得了很多的钱财。他养育的后世,是非常多的。但只剩下他,还有一张年轻容貌似的。
忽然听到一阵响声,仇月的思绪被打破了。他看着来人,是一个丰满肉感的女子,穿着暴露,腿登丝袜。
距他离开博物馆已经十天多了。
女子坐在他的身前,他可以问道她身上的香水味,他知道这是一种诱惑,但并不所动。只是问道:“东西带来了么?”
女人点点头,妩媚地甩了甩长发,将一个皮箱放到桌子上。仇月也拿出一个皮箱,递给女人。
馆子里的小电视机上正声称着一场偷窃案的发生。在那个把守严密的银行里,那道守护的大门被人拆开了,但是并没有见到它的余留,只是许多木屑遗留在现场,有人说这是炸药的残留,但在现场并没有爆炸的痕迹,也没有人听到声音。
看着电视的仇月,露出一个秘密的微笑。被精灵的女人看到,于是问道:“月,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什么,只是感到好笑罢了。”他说着,捏了捏女人的手掌,又笑了笑。
第二天他从酒店里走出来,又跑到了山上的一处地方。他踩好了地点,周围空无人烟。也似乎没有监控。哦,对了,由于他从研究所逃跑的原因,现在在被通缉,他只好用进化器将自己的人种向后推了几万年,现在他是一个有些野性的人类。
到了晚上,他就来到了这个旷野。拿出与女人交易的皮箱,打开以后原来是一幅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画。他缜密地将画放到了地面上,拿出小型罗盘一样的进化器,并排放到一起。他默默地等待时间,直到手表上的指针块指到了八点十五分,他抬头看一看月亮,今夜是十五号。是他那一年上战场的日子。
他便也将手表放下,紧张地等待时间到了八点十五分的那一刻,便猛然拿起进化器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不知何故,这进化器便猛然爆发出电光,发出爆炸的响声,把整个天地照亮。
等光芒缩小下去,仇月以及画,手表,进化器全都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仇月竟又慢慢地从一个阴影处走来。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先前的那个是黑色,这一个是鲜艳的格子衫。 “啊,这一个欺骗我的女人!”他愤怒地想着。 但是的确又一次失败了,仇月坐在地上,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身后传来许多的光芒,仇月默默地站起身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喊他说, “背叛者,举起你的手来。” 他于是默默地抬起自己的手,在一个全身武装的人走上前的时候,却忽然用进化器向着自己身上一按,转眼间他便成为了一只小小的乳鼠。下一个瞬间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密密麻麻的捕猎网向他打来,他却突破了网格,一只跑到很远的地方去。 那随之缩小的进化器,随着他重新的进化而重新被仇月握在了手中。他看着愈发明亮的月亮,忽而露出一个笑容。 “他们,又开始了吗?”